第259章 鍾離姜,以清白之身,換齊王身死
鍾離姜的這番話,讓金蟬重新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嬌弱,雙手連長矛都無力拿起的女人。
換掉國家的掌舵者,只要根脈不斷、文化續存,便非亡國。
金蟬細細思索了這番話後,便讓長跪在自己面前的鐘離姜起身。
「七國歸一,天下一統,我大秦並非要奴役六國,介時,六國之人與我大秦百姓一樣,均享秦律法制庇護,可爭二十軍功爵制。」
「齊之學術、楚之歌舞、唐之工藝、韓之巧技、趙之武風、魏之文風,六國的燦爛文化,大秦一統後皆可在中原繼續傳承與發展。」
「秦國是要讓這天下知道,秦的一統,是為了結束戰亂,結束中原分割,是為了讓所有百姓都能在這片土地上安居樂業,共享這太平盛世。」
金蟬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有著一種讓人絕對信服的光芒。
而這番話,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水,不但掀起了鍾離姜的內心。
就連四周站著的二百嬪妃也都錯愕驚訝。
原本鍾離姜還擔憂,這次秦國滅齊後,會讓齊國的百姓入秦為奴,但萬萬沒想到會聽到此番言語。
「謝,將軍。」
隨著之前的緊張與不安逐漸消散後,鍾離姜突然意識到此時的自己,身上竟無片布遮羞。
小小的臉龐頓時變的通紅。
畢竟自己這二十八年來,還是第一次在男子面前赤裸坦誠。
「咳~咳~」
金蟬用拳頭抵在嘴巴上,輕咳了兩聲後說道:「你們先去穿上衣服,然後隨我回軍營。」
「將軍,這臨淄城內,共有田建五十心腹。」
雖然鍾離姜未說明意圖,但金蟬倒也明白,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她們這二百零一個女人先出去。
片刻後。
待鍾離姜帶著所有人離開了臨淄,前往秦軍大營的路上時。
只見漆黑的夜空,突然炸起一聲巨響,數道雷霆從天而落。
回到營中。
金蟬叫來了李信等人,在一番商討過後,便打算留下一些糧草和種子,將田建後宮二百嬪妃原地遣散。
只帶著鍾離姜一人繼續上路。
臨淄距離膠澳城還有些許天的路程。
鍾家的船塢,也只有大船二十五艘,小船三十艘。
而聽鍾離姜所言,攔在膠澳城前的大河,足足有二十里寬。
若要讓所有秦軍渡河,恐怕又是需要好些日子。
「將軍,前方便是『沽河』,過了河後三百里外便是膠澳城。」
金蟬和鍾離姜一人一馬,站在河岸西邊朝遠東眺望。
「這沿海的河流,是要比咸陽城外的涇、渭二河寬上許多。」
第一次見到如此寬闊洶湧的河面,金蟬發自內心的感嘆。
「將軍,我鍾家船塢就在此處,就算日以繼夜,恐怕秦軍也要十日才能全部過河。」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田建起疑,然後魚死網破動用鷓鴣天將齊土變為一片死地。」
雖然已經入夏,但河風吹的人還是有些發冷。
鍾離姜裹緊身上的衣服,伸手撥了撥被吹亂的頭髮,頓了頓後,繼續朝著金蟬開口道。
「將軍,請您容許我先一步渡河,到時你只需接手齊國軍隊便可。」
「你要做什麼?」
金蟬不解。
「以我之命,換田建一死。」
這天,金蟬和鍾離姜兩人在河邊聊了很久。
從歸化齊國,到一統天下,再到最後開懷暢談秦統天下後的治國之策。
兩人仿佛都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失。
雖然只相識了數日,但卻有種一見如故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感覺。
而且不得不說,鍾離姜雖然是女子,但無論是智慧,還是胸懷都不亞於中原那些名士們。
就算是現在的小洛陽,也都無法與之相比。
夕陽已快落山。
沽河河邊。
鍾離姜跨上船沿,準備先一步渡河而過。
「將軍,此別便是永別,希望將軍武運昌隆,大秦早日一統天下。」
站在船尾,鍾離姜雙手迭放,置於左腿之上,輕輕屈膝躬身,微微點頭,朝著河岸上的金蟬告辭。
「鍾離姜,可惜你生在了齊國,若是此刻為盛世必能為這天下做出一番作為。」
目送船隻離去後,金蟬感嘆一句,便轉身跨馬朝著軍營疾馳而去。
回到營中。
「大哥哥,鍾姐姐呢?」
小洛陽第一個從營中跑出,在發現不見鍾離姜的身影后,好奇的問道。
「她先一步出發了。」
金蟬摸著小洛陽的腦袋,輕聲說道。
「大軍整頓,明日渡河。」
十天後。
秦軍大軍已全部渡河,而鍾離姜也已經到了膠澳城下。
此時的膠澳城,與之前相比早已是天差地別。
田建不但建起了他最愛的浴池,就連新的宮殿,都已經拔地而起了幾座。
「王后娘娘,議和之事你真的談妥了?」
守衛在通報後,只見齊國的大司馬田昏,拖著大腹便便的肚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已經談妥,但秦國大將提出了許多議和要求,我不敢擅自答應,只能先來面見大王,讓大王定奪。」
鍾離姜的表情很自然,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其他人怎麼沒和娘娘你一起回來?」
田昏不敢相信議和居然如此容易,狐疑的向四周望了望後,開口問道。
「我單獨前來稟報大王,秦將已然不悅,大王的妃子們,還有孫臏、孔儒等人都被扣押為質,若是大王不同意秦國的要求,秦將便會腰斬他們所有人。」
鍾離姜的每一句話,都讓田昏找不出毛病,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也只能作罷。
「娘娘,聽聞那秦將勇猛無雙,想必身體也是極好,不知這幾日服侍下來,娘娘感覺如何?是否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
在前往城內的路上,田昏色眯眯的盯著鍾離姜問道。
不同於普通百姓,田建不喜女只孌童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而鍾離姜不但姿色貌美、而且才情無雙,為十幾年來齊國人人口言相談的明珠。
在貴族和田氏宗族中所有知情的人,都想與其共度一晚,成為摘下這顆明珠腿間紅丸的第一人。
只不過,田建這人雖然不好女色,但卻十足的小心眼。
他的玩物,就算不碰別人也不能指染,甚至連心思都不能動。
要不是為了屁股下的王椅,田建絕不會讓鍾離姜和後宮的嬪妃們,獻身金蟬與大秦求和。
只不過此時不同往日,齊國已經遊走在了滅國的邊緣。
這些放在平日裡,連偷瞄鍾離姜一眼都不敢的大臣們,如今這色膽倒是大了不少。
「秦將金蟬,倒是比傳聞還要勇猛,這個人不但英俊瀟灑,而且力可抗千斤重鼎,尤其這床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天下難出其右,我一人根本應付不來,不過幸虧大王有遠見,讓姐妹們一起相隨幫忙。」
「唉,要不是為了給大王傳話,我是真的想再待幾日。」
鍾離姜捂著小臉突然嬌羞道。
而眉眼之間儘是魅色,那一雙如水波的眼睛,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泛起了漣漪,似乎是在回味。
不過在心裡,鍾離姜卻連連給金蟬道歉,畢竟若是說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些人定會懷疑。
而讓金蟬預料不到的是,這田昏的大嘴巴,今夜便將此事散於了民間。
導致號稱天臨仙將的金蟬,又多了一個旁人不及的能耐。
「娘娘,這才幾日不見,您倒是變的大膽了許多啊!」
「不過二百嬪妃.,這秦將也威猛的太誇張了吧!」
田昏早已被鍾離姜方才的大膽之言,迷得七葷八素,雙眼直勾勾盯著其隆起的衣領,喉嚨不停蠕動吞咽著口水。
馬車很快便到了齊王的宮殿前。
待禁軍通報田建得到了容許後。
鍾離姜才一人前往深宮。
看著燈火通亮的王宮,鍾離姜便想起了這一路走來,齊國百姓的食不果腹,用土和樹皮充飢的日子,恨不得現在便要了田建的命。
「娘娘,大王正在極樂宮中沐浴,而且大王有令,要求娘娘脫衣前去見駕。」
老太監彎著腰,操著一副難聽的公鴨嗓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大王這是何意?」
鍾離姜雖然在心中已經猜出了一二,但是要確定下,田建是對自己已有了防備,還是其他原因。
「回娘娘,大王說了,秦人粗鄙、體臭,您和秦將有染,這身體已是污穢不堪,需要褪下衣物,沐浴前往。」
田建這傢伙不但心眼小,而且肚量更小,明明是自己下令讓他的王后去討好金蟬,以求換來兩國和平,但事成後卻嫌棄了起來。
「我知道了。」
鍾離姜面色如常,在跨進極樂宮後,便脫掉了身上的衣裳,然後步入熱氣騰騰的湯泉之中。
散落的秀髮瞬間浸濕,讓乳白色含有花瓣的湯泉沒過纖細的脖頸。
大約過了兩炷香。
前方用玉石打造的王座上,只見田建躺在上面,用濕潤的綢巾蓋住眼睛,一邊讓身邊的男孩們為自己捏腳,一邊才緩緩開口:「過來吧,讓寡人看看,你和這秦將是否行了男女之事。」
田建雖然無能,但並非愚蠢,而且心思細膩。
他清楚,鍾離姜這人和朝堂上的那些臣子不同,從不在乎錢財享樂。
這次奉命去議和,田建也擔心鍾離姜已經藉機投靠了秦軍。
此番回來,怕是別有心思。
「臣妾遵命!」
說罷,只見鍾離姜從一絲不掛的從浴池中走出,然後朝著旁邊一位老嬤嬤走去。
「麻煩娘娘分開雙髀,讓老奴檢查一番。」
老嬤嬤是宮裡的老人,前朝齊王的子嗣,都是由她接生,所以對於男女之事頗為精通。
而此時的鐘離姜雖然心裡厭惡至極,但卻臉上依舊是垂目抿嘴,不敢露出一絲其他的表情。
坐在玉石打造的圓凳上,鍾離姜就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屍坐在椅子上分開雙髀,任由老嬤嬤拿著器具打量。
「回大王,娘娘麥齒已破,花徑也有掃過痕跡,應該是已經落了紅。」
片刻後。
老嬤嬤收起器具,朝著王座上面的田建說道。
「好,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
田建皺起眉頭,揮了揮手。
「難道這金蟬不似趙歸真所說那樣,或者是鍾離姜太過勾人?」
田建低喃自語。
雖然心有疑惑,但老嬤嬤不會妄語,看來滴在鍾離姜金溝內的鷓鴣天,已經侵入了金蟬的體內。
「大王,你無須如此,那秦將金蟬與您不同,是一個真正威武的男人,既然是男人,臣妾自然有辦法讓他答應議和之事。」
鍾離姜這突然的一句話,把還沒走出去的老嬤嬤嚇的兩眼一黑,雙腿發軟直接栽倒在地。
宮中人人都知道,齊王雖然不好女色,但卻從不讓人當面提起這事,甚至後宮納妃二百餘人,也是為了堵住別人的嘴,慰藉自己殘缺不全的內心。
而且田建自身瘦弱白嫩,臉上無眉、無須、無發,寸草不生。
這種天生的樣貌,再加上孌童癖好,讓他的內心扭曲到了極致。
以至於對於男人這個詞語,或者天生威武雄壯的武將,都發自內心的牴觸。
甚至還下令宮中禁衛們皆不能留須。
曾經有位禁軍首領忘了剃掉,便被田建施了宮刑變成了太監。
「鍾離姜,你這是找死嗎?」
憤怒的田建直接踹翻了為他捏腳的男孩,然後一腳踩在其臉上,將男孩滿嘴脫落的牙齒紛紛用腳摁進了肚內。
「大王,如今秦將金蟬準備納臣妾為妻,你若敢動我,或者動我鍾家一人,大秦的鐵騎將踏平齊國寸土,金蟬也會砍下你的腦袋,掛在鬧市中央,讓百姓踐踏。」
鍾離姜突然變的強勢了起來,甚至直接起身,一步一步朝著田建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神中的輕蔑、不屑、厭惡毫不掩飾半分。
「站住,寡人沒讓你過來。」
田建拔出身邊的齊王劍,把劍尖指向了鍾離姜。
「大王,你這手臂沒有金將軍半分粗細,恐怕女人都比你有力氣,這齊王劍你揮的動嗎?」
看著被一步一步逼至發怒的田建,鍾離姜內心洶湧起伏,她要的就是這樣。
要的就是田建失去理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大王,秦將金蟬讓我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你這種廢物連將軍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對了,大王,您知道後宮的姐妹們是怎形容你的嗎?」
鍾離姜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串葡萄,輕輕的撥開果皮,然後順這柔軟光滑的嘴唇,放入口腔,一下一下慢慢的咀嚼。
「她們,她們敢匪夷寡人,寡人要把你們全殺了,全殺了!」
田建氣的大口來回喘氣,無肉的兩腮,因為氣血翻湧,此刻居然變的通紅無比。
「姐妹們說你那玩意連太監都不如,被金將軍滋潤過後,大家這才知道了當女人的美妙,田建啊田建,你說你何苦當個王呢?就你這細小的玩意,連宮刑都不用,或許就能直接當個小太監。」
當自己那塊小小的遮羞布,被鍾離姜毫不留情的掀開後,田建腦中的一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此刻的田建全身通紅,渾身痙攣微微抽搐。
「大王,你別過來,我已經是金將軍的女人了,你若敢碰我一下,他定會砍下你的腦袋,浸泡在用腌臢之物中。」
鍾離姜明知田建無能,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露出一副緊張害怕可憐兮兮的模樣。
「哼,寡人乃齊國的王,他一個小小將軍能玩弄的女人,寡人自然也可以,鍾離姜,你現在還是寡人的王后,寡人現在就要讓你瞧瞧,是寡人厲害,還是那個狗皮金蟬厲害。」
理智徹底崩潰,田建為了他那一丟丟的自尊心,此時居然準備嘗試從未體會過的男女之事。
解開腰間的綢巾,此刻的田建就像是一隻無能但又暴怒的無毛猴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十天前,沽河岸旁。
金蟬和鍾離姜。
「將軍,鷓鴣天的劇毒,就算是田建自己沾染,只要超過三個呼吸也無法解毒自救。」
「你是想用體內的那滴毒死田建?」
「是的,田建這人小心謹慎,將軍若是直接大軍揮下,他必會魚死網破,就算是我,他也從不讓我近身,而且憑我的力氣,就算手持利刃也沒有把握將他殺死,所以這滴鷓鴣天便是我唯一的辦法。」
「引毒入身,你絕無活路可言,而且如你所言,若是田建不讓你近身,這毒你也沒法讓他沾到一滴。」
「將軍,自我被鷓鴣天入體後,我便已無活路可言,至於讓田建近身,我自有辦法,不過得借將名聲一用,不知可否?」
「我的名聲?」
「是的。」
這便是鍾離姜為何會突然性情大變,滿嘴都是淫穢的男女房事之詞。
雖然鍾離姜與田建從沒有過夫妻之實,但畢竟入宮已有十二年之久,這漫長的日子裡,她一直暗中調查,為這一天做準備。
而且不單單是鷓鴣天,還有田建的性格,如何該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這些都是鍾離姜這十二來,逐步摸索分析出來的。
因為鍾離姜知道,齊國總有一天會亡,不是亡在他國的兵馬上,便是亡在田建的手中。
早在饑荒爆發的初期,再加上臨淄被毀秦軍伐齊的那一刻起。
鍾離姜就已經決定了,要讓田建這個千古罪人以死謝罪。
而在見到金蟬後,她便知道時機到了。
至於自己的這條命根本不值一提。
膠澳城,極樂宮的湯泉內。
田建已經站在了鍾離姜的身前,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觸摸女人的身體。
田建居然感覺到他那低調了幾十年的東西,微微顫動了一下。
「寡人今天就讓你知道,金蟬與寡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似乎是給自己打氣,也似乎是要讓鍾離姜明白他是一個男人。
只見田建手齒並用,遊走在嬌柔的浮雲之上。
不過雖然已在瘋狂的邊緣,但田建心裡也清楚,如今的鐘離姜已不是雛子之身,就算日後再送給金蟬談議和之事,金蟬也發現不了什麼。
而就在田建一步一步,被欲望占據本能的一刻。
突然。
只見鍾離姜猛的一下,伸出右手按在了自己那平滑的小腹上。
瞬間。
一陣劇痛如潮水般湧向她的五臟六腑,就好像有十萬隻螞蟻在啃食身體一樣。
撲哧一聲,隨著一口黑血吐出。
鍾離姜的內臟已經潰爛成了膿水,白嫩如羊脂的肌膚之上,開始浮現出一個個細小的黑斑。
黑斑急速擴散將皮脂融化,就像是被滾油潑了上去一樣。
無數個白色的水泡布滿全身,然後一一爆開,流出惡臭的乳白色濃漿。
那張原本絕美讓世人垂涎的臉龐,變成了一片片爛肉,露出森森白骨。
似若夜空繁星的眼球,也爆掉一顆耷拉在嘴邊。
高挺的鼻樑里此刻堆滿了膿液。
兩片紅唇與如貝殼般的牙齒,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不過幸好舌頭還在,雖然一整根都暴露在了外面,但還能言語。
「田建,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齊國有你是齊人的悲哀,咱們一同共赴黃泉,換齊人一個未來吧。」
身體上那無盡的疼痛,讓鍾離姜的聲音變的沙啞難聽,似如食腐的枯鴉。
但為民的意志,讓她並沒有倒下,反倒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身前這個齊國的罪人。
不過在死去前一秒,也不知為何,金蟬的模樣突然出現在鍾離姜那裸露出來的大腦里。
「金蟬、秦王,天下有你真好。」
三個呼吸已過,田建還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但此時他的,身上掛滿了鍾離姜的肉,沾著鍾離姜的血。
啊~~~~
整個極樂宮內,迴蕩著田建的慘叫聲。
他的身體表面逐漸腐爛,眼睛開始朦朧,耳朵也聽不見了四周的聲音。
「救我,救我,寶貝們,你們快來救救寡人,寡人好疼,全身都疼。」
田建趴在鍾離姜的血肉之中,用盡全身力氣抬起腦袋,伸出右手,朝著不遠處那十幾個自己最愛的男(tong)們求救。
「救救寡人,你們誰救下寡人,寡人便封他為後,為我大齊的王后,與寡人一起高坐王椅。」
在聽到田建的話後。
原本如屍體一樣,眼神空洞無神的男孩子們,突然像是有了三魂七魄一樣,互相對望了起來。
只不過下一秒。
這些男孩紛紛拿起了桌子上用來削水果的小刀、裝飾用的武器、以及撿起了地上的那把齊王劍。
然後一步一步走向田建,高舉起手中的利刃,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被審核了兩個小時這章若是讀的不通順,那就是審核了,群里艾特我一下,我該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