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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秦 楚開戰;嬴樓重進終南山,探索國運的秘密

2024-11-12 06:45:29 作者: 失眠二十三小時
  第305章 秦 楚開戰;嬴樓重進終南山,探索國運的秘密

  看著幾十里外,烏泱泱列陣整齊,軍容肅嚴的楚軍,金蟬毫無波瀾,反倒拿起桌上的茶盞,淺嘗了一口。

  不得不說,中原之大絕非目光所能及,也非腿腳可以丈量。

  單說這茶葉。

  秦、唐、韓就有不下十幾種不同的風味。

  「將軍,是否需要給您備兵?」

  如今的蘇南與同期第一波加入金家軍的幾個,都已經躋身萬人將之列。

  為可造之材。

  「不用,一切交給蒙武便可。」

  金蟬目視前方開口道。

  國力、兵力的比拼。

  這才是國戰最原本的樣子。

  而這一次秦、楚交戰,金蟬不單要讓項羽找不到任何失敗的藉口。

  也要告訴天下所有人,秦國一統中原,已無人可以左右。

  隨著烈日高懸,如同一輪燃燒的火球,無情地炙烤下方著汝寧城。

  午時的鐘聲剛剛敲響。

  一個「殺」字便響徹天地。

  只見龐大的楚軍,分為五路沖向汝寧城。

  其中三路與秦軍正面對抗。

  另外兩路,則是朝著外圍行軍,然後直取東、西二門。

  項羽騎著烏騅一騎絕塵,獨自率領一路大軍。

  而在他的後方,虞薇、鍾離昧攻左,龍且、英布、虞子期伐右。

  至於東、西兩路,則是景缺、昭陽二人,各帶著攻城器械和八萬從軍。

  「弓弩手,三輪齊射!」

  「騎軍兩縱包夾,衝散敵人陣型。」

  「蒙恬、楊瑞和,切斷對方左右兩翼與主軍匯合的路線。」

  蒙武這人雖然勇猛好鬥,但正經作戰時,卻是理智的可怕。

  並且對於兵法的熟用,直逼一生從無敗績的白起。

  隨著站在樓車上的傳令官揮動軍旗。

  只見秦軍方陣這邊也動了起來。

  平原上。

  從天空俯視。

  秦、楚兩軍就好似涇渭交匯處,兩股顏色不一樣的河流互相對撞,誰都不退讓一分,也沖不進去一毫。

  秦軍的箭矢如蝗蟲般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楚軍士兵們舉起盾牌,那箭雨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如暴雨打在鐵皮上的爆鳴聲。

  每一聲都伴隨著盾牌後的士兵們痛苦的悶哼。

  有的箭矢穿透盾牌,深深刺入士兵的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從傷口湧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三輪齊射後。

  兩軍正式交鋒。

  楚軍的長刀揮舞,每一次落下都帶起一片血花,將秦人的頭顱被砍下,鮮血如柱般沖向天空,噴灑在周圍的士兵身上。

  秦軍的長槍則如毒蛇般迅速刺出,刺穿楚人的胸膛,帶出的內臟灑落在地,血腥之氣令人作嘔。


  雙方的士兵們在死亡的邊緣瘋狂地廝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決絕。

  每一秒都有人倒下,屍體很快堆積如山。

  有被攔腰斬斷的士兵,在臨死前還緊緊地抱住敵人,用牙齒咬向對方小腿。

  還有被長槍貫穿眼眶,人已死,但手中長刀仍舊揮下。

  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雖然楚軍人數占優。

  但秦人更為勇猛。

  一時間竟然平分秋色。

  很快。

  將與將的碰撞,把第一天的戰爭推到了最高潮。

  只見蒙武與項羽廝殺在了一起。

  一個是高傲的霸王,一個是守衛中原西域多年的好戰狂人。

  而另外兩邊。

  蒙恬面對虞薇、鍾離昧兩人,雖不落於下風,但也討不得半點便宜。

  至於楊瑞和,雖為老將,但追隨過白起的他,豈會被三個小兒難住。

  此時的城樓上。

  金蟬看著從東、西兩門襲來攻城的楚軍,只是淡定的從椅子上起身。

  然後跨上旁邊白龍駒,拔出腰間魚腹,獨自一人承擔起了守城的重任。

  漸漸的。

  天空被戰場上的煙塵染成了暗紅色,仿佛是被鮮血浸透。

  太陽在這一片血腥中緩緩西斜,餘暉灑在這片慘絕人寰的戰場上。

  隨著鳴金收兵的號角聲響起。

  還活著的人這才喘了一口氣,朝著各自的營地退了下去。

  開鍋起灶,短暫的放鬆了下來。

  僅僅第一天,雙方共計傷亡人數就有十萬之多。

  而今日一戰,最讓人驚奇的則是蒙武。

  原本已經不是項羽對手的他,在帶上了那副來自西域的青銅面具後,則爆發出了一股不屬於中原人所擁有的氣勢。

  一時間,竟能和重瞳狀態下的霸王項羽戰成了平手。

  第二天。

  項羽改變了昨日的排兵布陣。

  將原本去攻汝寧城的景卻、昭陽二人召回。

  讓其帶兵二十萬,攻下秦軍兵力薄弱,由蒙毅、王賁和李信所駐守的第二城池。

  大軍這邊則是遷移到汝寧城城北,以斷掉秦軍支援為主,沖陣為次。

  甚至還下令,若是秦軍不衝鋒,便只在營前叫陣。

  至於後方七城的部隊,和源源不斷渡河而來的楚軍,則由虞薇返回統領分配。

  一部分前來支援第一戰場,一部分繞遠路去其後方斷其糧草,拿下第三城池。

  然後再將汝寧城四周的秦國主軍團團包圍。

  重現當日函谷關的糧草危機。

  另一邊。

  位於最後方第三城的小洛陽,在收到了金蟬傳來的前線軍情後。

  便立馬朝著前幾日才趕來支援的嬴盪、嬴疾、朱亥、專諸四人,下達了支援第二城池的軍令。


  而這四人倒也好說話,並沒有因為小洛陽的年齡和性別,而產生質疑。

  僅僅也只是糙漢子朱亥,調侃了一句:「這女娃娃好厲害,不如嫁給大王當個王后耍耍!」

  就這樣。

  秦、楚兩軍在原韓國南境,進入了一場明面上交鋒,但又暗流涌動,曠日持久的戰爭。

  雙方反覆的衝殺、退兵、圍困、叫罵。

  直到第二十天後。

  第二城池的秦軍突然全部棄城而出,退至後方堅守第三城池。

  而汝寧城外的所有秦軍,也退回到了城內,擁擠在狹小的街道上。

  「愚蠢,金蟬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戰敗的代價!」

  楚軍營帳中。

  項羽看著手中傳來的軍情,露出了一絲久違的微笑。

  現在的情況。虞薇那邊已經拿下第二城池,將汝寧城徹底包圍在了中間,甚至也切斷了秦軍來自第三城池的糧草供給。

  「將軍,此次伐秦大勢已定,汝寧城外,我們的兵力已經遠勝秦軍,只要圍而不戰,不出兩個月,寒衣節前,秦軍必然糧草耗盡,到時一戰即潰。」

  「就算金蟬最終能夠獨善其身,但戰死百萬秦軍,秦國終將走向滅亡。」

  「而且丟失的臨、樂、梁三城,按斗御疆老將軍的話,如今秦國兵力虧空,一路上根本無人阻攔,只需一個月,他便可以將其全部收回,並且兵臨函谷關下,給咸陽施加壓力。」

  鍾離昧始終忌憚金蟬,不敢提出直接攻城的建議,只想著圍困消耗秦國兵力。

  「嗯,就這樣辦!」

  項羽雖然高傲,但也暫時放下了從正面擊敗金蟬的想法。

  此時的他,變的更像是一個大將軍。

  將戰爭的勝利放在了首位。

  至於和金蟬的再次對決,則放在了滅秦之後。

  另一邊。

  汝寧城內。

  金蟬拿起手中密信,同樣露出了微笑。

  「金兄,可是王翦將軍傳來的密信?」

  蒙恬好奇的問道。

  從大戰開始前。

  王翦便率軍三萬,帶著大批的糧草,借著月色摸黑離開大營。

  而他的去向,也只有金蟬一人知道。

  「是王翦傳來的,他在信中說,如今楚軍已全部渡河,淮河北岸只有不到一千楚軍守著渡口,可以隨時行動。」

  金蟬合下信封,回答了蒙恬的疑惑。

  「行動?」

  「臘月前便是最後的決戰,而王翦則會在一個月後,一把大火燒了楚軍所有的船隻,而這一戰,我只打算放項羽一人回到楚地,至於其他楚人嘛,便留在這裡吧!」

  金蟬笑了笑,朝著一旁滿臉疑惑的眾人解釋道。

  「金兄,」

  蒙恬頓了頓,面露愁容。

  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想一盆冷水潑過去,但這種致命的錯誤,若是金蟬真的忽略了,那麼便是致命的問題。


  「但說無妨!」

  「金兄,如今第二城池已被虞薇率領的楚軍占領,城中的糧草別說是臘月前了,恐怕連寒衣節我們都撐不到。」

  「哈哈!」

  金蟬聽聞大笑了幾聲。

  「這種事情我怎會不知,至於這糧草嘛,我早已讓洛陽準備好了。」

  「可是金兄,項羽早就把所有的路封死了,糧草根本運送不到汝寧城啊!」

  不單是蒙恬不解,就連蒙武、楊瑞和都不明白,金蟬怎會犯如此大的糊塗。

  「諸位莫急,只要有它在,別說是從第三城池拉來糧草,就算是從咸陽拉糧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金蟬說罷,便起身走出門外,指了指院內正在喝酒吃肉的白龍駒說道。

  「它?」

  「自然是它!」

  一個然能將五萬匹戰馬都拖拽不動的石沒羽,獨自拉回咸陽的傢伙,怎會拉不動區區的糧草。

  「項羽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打算將我們困在汝寧城,好重現當日函谷關的齊、楚危機,這點我怎會不知。」

  金蟬來到白龍駒的身邊,拍了拍對方肥碩的屁股,朝著眾人說道。

  「小子,你真把本大爺當驢用了?老子不干!」

  白龍駒撇了一眼金蟬,語氣不滿的問道。

  「等回了咸陽,我將宮廷內的所有陳釀,都搬到伱的宅子裡去。」

  雖然金蟬知道,白龍駒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但該給好處還是得給。

  「這倒也不是不行。」

  碩大的馬眼,在眼眶內滋溜轉了一圈後,白龍駒裝著很不情願的樣子,「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此時,萬里之外的秦嶺。

  嬴樓在黑冰台的安排,已經來到了秦嶺終南山脈的主峰頂上。

  「你們都退下吧,寡人只要沒開口,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裡百步之內。」

  山頂的溫度不算很高。

  但不同於上次布施國運時,第二次重新登頂終南山的嬴樓,並沒有穿著華貴的黑水龍袍,頭上也沒有帶冕旒冠。

  只是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色長袍。

  長發也沒有紮起,任其散落披在後背。

  沿著圜丘的台階逐步往上走去,直到來到最上方後,也就是終南山最高點時。

  嬴樓才停下了腳步。

  吸~

  呼~

  閉上眼睛,長長的呼吸一口後,只見嬴樓一把扯開上衣,將鑲嵌在胸口的黑水龍璽暴露在外。

  「與中原同生同根,誕生於九方天宮之前的國運,真是如寡人所想的那般嗎?」

  調動少許國運,布施在圜丘之上。

  只見嬴樓一腳踏在最中間位置,本就布滿裂痕的黑色墨玉地磚上。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

  圜丘徹底崩塌。

  但遠處的蘇棄疾一眾黑冰台,卻連回頭都沒有回頭。

  而是謹遵嬴樓的王旨,站在原地。


  「直通秦嶺山脈之中,據記載曾不下百人進入過,但卻無一回來。」

  嬴樓負手而背,眯起銳利的雙眼,直視前方。

  只見終南山頂之上,原本立著圜丘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直徑三丈左右的巨大深洞。

  好似山脈張開的巨口,深邃得仿佛沒有盡頭。

  無盡的黑暗在裡面肆意蔓延,宛如沒有繁星皓月的夜空一般,將一切光源都無情的吞噬。

  嬴樓站在洞邊向下望去,視線仿佛墜入了虛無,黑暗濃稠得如同實質墨汁,緊緊地填滿著每一寸空間。

  一種秦嶺內部其實是空洞的感覺,突然從心裡生出。

  咚、咚、咚

  極其微弱而又沒有規律,好似心跳一樣的聲音,從洞內的最深處傳出。

  緊接著,還伴隨呼呼的喘息。

  而每喘一次,四周的山林樹木就好像抖擻一下。

  「大秦的龍脈之地果然與那龍門一樣,不,似乎遠比龍門還要磅礴。」

  嬴樓輕聲自語,面對洞內的未知,似乎沒有一絲懼怕。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嬴樓沒有絲毫猶豫,便扯出胸口上的黑水龍璽,然後放於手掌之中,輕蔑的俯視著洞內。

  「秦德昭昭,秦威烈烈,人跡所至,莫不臣服,目之所觸,皆我秦土!」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赳赳老秦,血不流干,死不休戰」

  嬴樓開口輕誦,來自秦國古老的歌謠。

  而立於掌上的黑水龍璽,則忽暗忽明,發著亮光。

  霎時間。

  三千里終南,萬物逢春。

  三千里王順,夏日炎炎。

  三千里太白,白雪皚皚。

  其餘二十七座山脈,則是秋風瑟瑟。

  秦嶺,地動山搖,巨石隕落。

  拔地而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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