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芸回到了家在書房獨坐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連襲人來奉茶都不發覺。
惹得襲人連忙叫了雲兒來。
「公子,發生何事了,為何如此模樣?」雲兒焦急的問道。
賈芸連忙掩飾眼神的不自在,回道:「昨日在榮國府忙了一夜,有些累了,不要緊!休息一下就好了!」
雲兒雖有些疑惑,但並未說出口。「那好,雲兒便為公子鋪床,公子連日也有些累了,還是好好休息一番吧!」
聽雲兒那麼一說。賈芸還真感覺有些累了,畢竟昨夜的一夜瘋狂,臨近天明才睡下,再加上梅開二度,哪裡還有精神。
糊糊倫倫便睡下了。
可是寧國府卻是炸開了鍋,早上賈赦力排眾議讓賈璜襲了爵並繼承一應家產,誰知剛報給宗人府卻給據了。
這賈璜哪裡能幹,本身賈璜就有點混不吝,當場給賈赦鬧起來要退錢。
賈赦本身就是愛財如命到了自己手裡的銀子,豈有再拿出來的道理。
於是賈赦便和賈璜爭吵起來。
各執其詞。
族老們和一眾年輕的子弟們也不幹了,面對如此龐大的家業,誰不心動,你們竟然在這搞起了暗箱操作,紛紛鬧了起來,場面一片混亂。
最終還是族老們拍了桌子阻止了這片混亂。
「鬧有什麼用,既然賈璜被眾人府給拒了,那麼當務之急便是在選出一個人選來呈報上去。」
眾人也覺得有理,畢竟像現在機會來了,紛紛摩拳擦掌,打算拿下人選。
紛紛當場承諾各種條件來。
話說榮國府這邊賈瑞還被關在柴房呢,一夜的冷凍再加上飢餓和驚嚇,漸漸發起燒說起胡話來。
王熙鳳此時對賈瑞可謂是忌憚的很,一方面實在是不好處理賈瑞,畢竟是賈氏族人,憑空消失的話,會惹起很多麻煩。
二是怕賈瑞說漏了嘴,惹人說閒話,畢竟一紙保證書可保證不了什麼。
王熙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給賈瑞來一計狠的。
於是鳳姐吩咐平兒去弄了一些毒藥,這種毒藥可讓人身體虛弱,昏迷不醒,一般大夫還輕易查不出來。
然後讓人給關在柴房裡的賈瑞吃了。
賈瑞本身就燒的起不得身了,在加上毒藥,更是迷糊不醒了。
又吩咐信得過的手下趁晚上沒人的時候給賈瑞丟了出去。
睡醒了一覺的賈芸,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也覺得有勁了起來。
喚過雲兒又開始了碼字生涯,畢竟有始有終,趁早碼完字,師父宋之問那裡還是要去趟的。
春宵帳暖,一夜無話。
可是東城此刻開始起風了。
只見幾名道袍打扮的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東城,並於天然居門口停下。
天然居自是人流鼎盛,紛紛矚目起這一幫不同尋常打扮的人來。
「幾位道爺是吃飯呢,還是歇腳喝茶?」
「道爺我們自終南山而來,聽說你們這裡可以免費吃飯,特來請教一下。」
要說天然居什麼最熱鬧,當然是有熱鬧看得時候。
既然有人來挑戰,那瞬間便吸引了人們的目光。
幾人顯然有備而來,不出多長時間便破了題目,完成了挑戰。
惹得眾人議論紛紛。嘆道非常。
這時,天然居又進來一華袍老者,看起身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
上前便拽住那道人的衣角,道:「大師,可找到您了,您可讓老夫找得好苦啊。」
那道人反問道:「出家人四海為家,緣來緣去,緣分到了,終究會相見,何苦來尋我。」
那華炮老者,似乎太過激動,忍不住泣了起來,道:「大師有所不知,最近老夫生意不好做,再請大師指點迷津。上次多虧了大師讓老夫看見了未來,生意才得以起死回生,如今得遇大師,還請大師發發慈悲,再救一救吧。」
那老道裝模作樣掐指一算,悲天憫人道:「看在你平日裡還算行善的份上,再與你施法一次吧。」
在場的眾人紛紛被這兩人的話題給迷住了,紛紛議論起老道的身份來。
那老道卻是不管,直接當庭盤坐起來,施了幾個手勢,卻見後背突然冒起煙來,緊接著煙霧裡隱隱約約顯現出一個鶴髮童顏,仙氣飄飄的得道仙人模樣,似騰雲駕霧,遠道而來。
那老道隨後說道:「仙人給你請來了,有什麼願望就直說吧,仙人會給你啟示。」
那華袍老者當庭一跪,許起願來。
再看那煙霧,又是一變,模模糊糊幾個場景閃過,然後就消失了。
那華袍老者當場喜極而泣,道:「多謝老神仙,多謝老神仙。我找到想要的方法了。」
那些食客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憧憬起來,畢竟眼見為實,眼前出現的一切太玄幻了,超出理解範圍了。
那幾個道人卻是不理會大廳里的眾人,直接上了包間,並嚴明店小二拒絕外客,即便是那華袍老者作陪也被拒絕了。
可是有些東西越蒙一層謎紗,就越有人好奇,尤其是那些平日裡沒事兒干,專愛找刺激的官二代三代。
這不戶部侍郎的親孫兒,孫不仁,也就是上次提過要花兩萬兩銀子給雲兒贖身卻被拒絕的那個紈絝子弟,正在天然居因為雲兒被贖一事傷心和同樣幾個玩得起的紈絝一塊吃飯呢。
聽聞同伴說起剛才發生的神奇一事兒來了興趣。
當場便派了一個人前去拜訪幾位道人,卻被拒了。
孫不仁當場來了脾氣,這幫人可不管你神仙不神仙,只要我想要的酒必須到手。
然後以孫不仁打頭,當場去了三樓。
如同先前那般操作一番後,他接著說道:「快快盤坐,閉上雙眼,集中精神,仔細思考一下你內心深處最渴望得到的道之所在,亦或是那些你渴望知曉的事物、事件。神仙將會給予你指引,助你找尋到答案。」
孫不仁雖然心中半信半疑,但還是照做了。然而沒過多久,與他同行的幾位紈絝子弟就驚訝地發現,孫不仁的嘴角竟然開始流淌出哈喇子,整張臉都呈現出一副豬哥相,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誘人的景象一般,令人不禁心生好奇。
又過了一段時間,老道完成了施法,孫不仁也隨即恢復了常態。
正當其他紈絝們紛紛詢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時,孫不仁卻露出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連連搖頭道:「呵呵,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沒看見。」
這些紈絝們彼此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又怎會看不出孫不仁此刻的心思?他們立刻明白過來,孫不仁肯定是看到了一些不便透露的東西。於是,眾人紛紛起鬨,強烈要求道長再次施展功法。
面對眾人的請求,那老道卻只是擺了擺手,露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緩緩說道:「此種功法能夠窺探天機,對自身壽元損耗極大。一天之內不能頻繁使用,否則恐怕會引來上天的譴責和懲罰。」
眾紈絝見那老道說什麼都不願意再施法了,心中頓時起了心思。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片刻後,一個個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經有了主意一般。
孫不仁自然也不例外,他心中暗自盤算道:「若是能將這位老道請到家中,獻給自己的爺爺,那爺爺豈不是會對我刮目相看?說不定還會賞賜我幾千兩銀子呢!」想到這裡,他不禁喜上眉梢,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於是,孫不仁站出來,大聲說道:「諸位,我看這老道頗有些能耐,不如我們將他帶回各自府上,獻給家中的長輩吧。」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附和起來,表示贊同。
然而,人群中也有一些人面露不滿之色,但由於畏懼孫不仁那位當戶部侍郎的爺爺,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最終,這些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四散而去。
孫不仁見狀,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他轉身走向老道,畢恭畢敬地說道:「道長,您就隨我走一趟吧。我家老爺子對奇人異士可是十分敬重的,您到了我家,必定會受到重用。」
老道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厭惡。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罷了,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就隨你們去吧。」說完,他便跟著孫不仁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