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婉,賈芸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寧國府,他打算會會這幫猶如吸血鬼的族老。
自從賈珍父子倆死後,整個寧國府便掛白了。
人死需要停靈七日,然後移棺賈家自己的家寺停夠四十九日。所以這幾日來各大家族前來祭拜的不少。
本來賈芸以為這些跟自己沒關係,但是卻莫名有了牽扯。
走進寧國府大門的那一刻,賈芸是唏噓不已,想當年賈芸穿越而來,還是因為賈珍醉酒失手打死了賈芸,才讓自己這個賈芸穿越而來。
如今再次踏入寧國府的大門,卻稱謂了它的主人,可謂是造化弄人了,一切自有因果吧。
靈堂就設在大廳,本來還是有幾位賈氏後輩充當孝子的,可是崇康帝一紙聖旨下來宣布賈芸襲爵之後,那些人便撕開了偽裝,露了真面目,可謂是諷刺至極。
族老們此刻就坐在偏廳里喝著茶,一方面應著前來吊噎的賓客,另一方面在等待著賈芸。
「芸大爺來了。」一名小廝稟告道。
眾族老瞬間就打起精神來,幾人相視一眼,仿佛是早就商議好了一般。
賈芸掃了一眼,虛了一禮道:「賈芸見過各位長輩。」
「好好好,不愧是聖上欽點的三等將軍,不愧是我賈家青年才俊啊。」賈家族老說道。
「賈芸愧不敢當,只是聖上抬愛罷了。」
賈芸不接話,就是想看看這幫人打著什麼主意。
眾族老見賈芸如同泥鰍般滑不溜揪不上套,也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畢竟族長已死,若是以賈家族老的身份拿捏一個小後輩還不是手到擒來。
「賈芸此次教你來,是有要事相商。」
賈芸「哦」了一聲,邊沒有了下文。
眾族老瞬間感覺這小子此刻便如一個刺蝟般,太刺頭,太扎手。
那開口的族老無可奈何,為了自身的利益只得開口繼續說道:「賈芸,賈珍族長父子倆意外亡故,寧國府沒了主事人,在沒有選出新的族長前,所以目前一切由我們幾個族老共同操持。」
賈芸又是「哦」了一聲,讓那個族老聽著都想砸了桌子。
「經過我們眾族老商討,為了應對這種族長突然亡故,又沒有接班人,為了不耽誤賈氏族人的發展,我們決定從寧國府的產業中分出三分之二來,由我們共同掌管,以應對不測。」
說完又看了看賈芸的反應,見其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隨即又繼續說道:「那時,陛下還沒讓你承襲寧國府,而且又有尤夫人點頭,所以我們便做了主,如今便是通知你一下。」
「還有賈珍的喪事兒一應的花費雖然尤氏讓我們做主,但是如今你掌管寧國府,還得給我們結算一下。」
賈芸聽完,面無任何表情,讓人猜不出他心裡到底想得是什麼。
「說完了嗎?」賈芸淡淡的說道。
那名族老早就忍受不住賈芸這風淡雲輕的樣子了,手掌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賈芸,你這是什麼態度。」
賈芸撇撇嘴,好不以為意的道:「沒什麼態度,就是想告訴你們兩件事。」
「好,你說。」
「第一件事兒呢,就是你們說想把寧國府的家產拿出三分之二來,交於你們掌管,這我沒意見。」
還未等賈芸說完,那名族老便興奮的一下子就從坐的凳子上站了起來道:「好,我就知道。賈芸你是明事理的。」
「慢!」賈芸向那名族老擺擺手道,「且聽我說完。」
「寧國府的家產你們想拿,我絲毫沒有意見,只不過,我得去問問聖上,聖上讓我襲寧國府,是襲了一整個呢,還是只襲了三分之一。若是聖上說三分之一,我絲毫沒意見。你們願拿就拿。」
那名族老瞬間偃旗息鼓,可仍舊狡辯道:「我們那不是平白拿到我們自己手裡的,只是替寧國府暫時保管,萬一出了什麼事兒,還有個爵用。」
族老說得冠冕堂皇,其他家族人也跟著附和,仿佛他們便是那正義,大公無私一般。
賈芸呵呵一笑,心道,我信了你們的鬼,這糟老頭子可是一個比一個壞的很吶。
「哦,那麼說來,你們的家產也都可以交給我保管嘍,畢竟我年輕,萬一你們出了什麼情況,我可以幫你們料理啊!」
賈芸的話無比諷刺,說得一眾不懷好意的賈族人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賈芸。
「第二件事,你們說替寧國府操持了喪事,既然賈珍族長是寧國府的前主人,那麼這事兒,我賈芸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這事兒我認,你們弄了什麼,買了什麼,我要看詳細的單據,如果沒有單據的話,我一概不認。」
賈芸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便出了側廳,他才不u願意跟一幫要作死的人浪費那個時間呢,有這個時間回去陪陪雲兒襲人嗎。
正當賈芸走出大廳的時候,卻見尤氏身邊的丫鬟銀蝶迎面前來。
「芸大爺,尤夫人聽聞芸大爺到了寧國府,便派奴婢前來叫芸大爺去後院一行。」
賈芸不知尤夫人找他何事,但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還是給她說清楚的好,於是道:「好,前面帶路吧。」
銀蝶將賈芸帶到了尤氏的住處。尤氏正坐在房間裡,神情有些憔悴。
尤氏正是三十多歲,雖然在古代三十歲都可以自稱老嫗了,但是尤氏保養得當,看著就如二十多一般。
尤其是尤氏那股熟女的氣質,再加上一身孝服的襯托,人都說要想俏一身孝,如今尤氏即是如此。
如今這個多事之秋,賈芸可不敢多看。
在向尤氏請安後,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嬸嬸找我來所為何事?」
尤氏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族老們的做法讓你為難了。但他們也是為了寧國府的未來著想。」
賈芸冷笑一聲,道:「為了寧國府的未來?他們不過是想趁機撈取好處罷了。」
尤氏沉默片刻,道:「我雖是女流之輩,但也看得出他們的心思。只是如今賈珍父子已逝,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無能為力。」
賈芸看著尤氏,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同情。他想了想,道:「賈芸理解嬸嬸的難處,嬸嬸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應對。那些族老們休想從寧國府拿走一分一毫。」
尤氏感激地看了賈芸一眼,道:「那就拜託你了。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賈芸點點頭。
隨即尤氏又說道:「芸哥兒,有一個難為人的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賈芸點點頭,道:「嬸嬸但說無妨,賈芸自有判斷。」
尤氏說道:「既然芸兒哥襲了寧國府,那麼現如今寧國府的一切自然歸芸兒哥所有。且寬鬆我們娘幾個幾日,等賈珍辦完喪事兒,我和可卿,就搬走。」
賈芸臉色一變,道:「嬸嬸這是說得什麼話,說得好像賈芸無情無義要趕你們一般。
嬸嬸既然嫁在寧國府,那就永遠是寧國府的一員,您就放心的住下吧,沒人會趕您走,我說得。」
尤氏喜極而泣,真要她搬出去了,她一個寡婦又能搬到哪裡去,還不被人給欺負了,如今之際也只得放下身段,明哲保身,待在寧國府了!
尤氏又哭著感謝了賈芸一番。
看著尤氏那由如熟透了的蜜桃的身段,再加上梨花帶雨的面容,讓賈芸不得不趕緊離開,否則怕不是忍不住發生了什麼,畢竟他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