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往事
端木正在和天台下來的人交火以牽制對方,建築占地面積300平米,可躲避地方不少,他利用熟悉地利的優勢,且戰且退。正想回答崔建的問題,一顆手雷被扔到不遠處,他返身進入房間,推開書櫃,打開書櫃隱藏的門,進入另外一個房間,快步走到房間盡頭,拉開門,一名蒙面歹徒就在面前,端木兩槍將其擊斃,關門上鎖離開。
端木:「二樓……」
崔建:「二樓臥室麗莎,前面知道了,後面呢?」
端木:「保險柜密碼678678,裡面有信號槍。」
崔建:「保命用的信號槍你不隨身攜帶,鎖在保險柜?」
端木:「非要我這時候解釋嗎?草,刺蝟。」一顆類似手雷東西被丟進來,東西跳起兩米後爆炸,幾十枚鋼針在爆炸力的驅動下,360度無死角傾瀉,防彈衣未必能防得住銳利的鋼針。好在端木識貨,第一時間就朝辦公桌下鑽,十幾枚鋼針全部打在辦公桌上。
端木反手從後腰掏出震撼彈扔出,隨刺蝟攻入的兩人立刻離開房間。但因距離太近,還是被震波干擾,他們憑藉著意識朝房間內開槍,避免端木接近。端木拿起椅子砸碎玻璃,跨步翻過窗戶,進入中心小花園。
另外一邊,崔建跑向別墅一樓樓梯,但靠近樓梯處是落地窗玻璃,他剛靠近,兩名蒙面人端著帶消聲器的K2從外射擊。子彈射穿落地窗玻璃,再穿透房間牆體,一路追著崔建。崔建順勢倒下,在磚石碎片中快速朝前爬行。
要打中爬行的崔建,必須由上而下進行斜射,房間牆體就能增加一些防彈能力,加上崔建穿著防彈衣,安全性大大增強。
K2,韓國大宇武器公司生產,北約標準彈。這是崔建第一次見到歹徒使用本地制式武器。崔建聯想到了戰警的異動,一種想法油然而生。
兄弟們,每人就拿30萬美元,真不至於。你們好好工作,不吃不喝六七年就能存的下來。
側門追兵到達,崔建先一步翻滾進入餐廳,從餐廳邊門離開,穿過幾個房間,砸破玻璃,翻出窗台,到了別墅背面。再順著下水管攀爬而上,破窗而入,崔建想到了一個問題:端木臥室在哪?崔建活動區在一樓,基本不上二樓,根本不上三樓。二樓和一樓的布局有天壤之別。
崔建不懂就問:「你臥室哪一間?」讓你買大房子。
端木:「南面倒數第二間。」
南面,崔建思索一會確定方位,但是在他腦海中布局,似乎去不了南面第二間。三樓中心是陽光小花園,二樓的中心是長方形的流水假山,只不過別墅臨時啟用,所以暫時沒有水。假山流水邊是一個半開放的會客室。
走廊是東西走向,別墅是面南背北,南面倒數第二間?會客室在正南,倒數第二間難道是假山?
崔建:「具體點。」
端木道:「二樓四個角落有兩到三個房間,其中東南角有兩個房間,第二個房間就是我的臥室。」
崔建鄙夷:「那就是東南第二間。」
端木:「它更偏向正南。」
崔建:「那應該是正南第一間。」
端木:「正南第一間有一排。噓,我躲起來了,你發射信號後,也找個地方躲起來。」
草了,我躲哪?我不比歹徒了解二樓好不好?
……
200多平米已經是大平層,300平米的二樓如同一個小迷宮。歹徒人不算多,目前可行動人員只有8人,他們8人要搜索三層,還得防備三星保鏢,實打實用歹徒人命堆上去的保鏢,形式並不樂觀。
好消息是,他們已經隔絕了移動信號,有戰警內應協助,不會有其他問題。
持刀男是歹徒收買的小混混,他收到信號後出現在街頭。一名內鬼買水回來,一名內鬼幫著給大家旋開瓶蓋,把水遞給一直在車內等待的同事。
內鬼開車追擊持刀男,故意露出半個車身。接著逮住了持刀男,將其交給聞訊而來的巡警,再把車開回別墅門口。全程行動由兩名內鬼執行,昏睡的5名戰警還在車內,每人被補了一針,以保證他們能睡夠一個小時以上。
一切都很順利,可惜滑翔傘的陰影驚動了崔建。
8名歹徒迅速分成兩組,一組4人,人再少就等同送人頭。三樓A組先檢查電梯,他們推測鄭宇被送到地下室,但電梯已經被鎖死,又找不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從電梯井下去,掀開電梯蓋進入電梯,再強行撬開電梯門。
A組開始執行電梯計劃,B組搜尋別墅內的保鏢。行動前他們已經查過兩名保鏢的履歷,都是狠人,特別是那個叫崔建的三星保鏢,此人不除,死的就會是他們。
崔建沒空殺人,他已經進入了端木臥室。端木臥室的對面有一間客房,崔建做了一點手腳。歹徒靠近客房,就會懷疑客房內有人。一點手腳:門開一點縫,利用窗簾和風加太陽,做出一個晃動的陰影。
端木的臥室是兩居室,一個客廳,一個臥室。當看見蒙娜麗莎畫像,崔建心中大罵:麗莎麗莎的,敢問天下有誰不認識這位沒有眉毛的女人?
崔建把畫像拿下來,看見了一個保險柜,正準備輸入密碼時卻聽見腳步聲,是鞋子踩踏在地毯上的聲音。反觀崔建,他早脫掉了鞋子,掛在右後腰位置,用伸縮棍卡住。
遇見這種情況,通常有兩個選擇,一是躲藏,二是撤離。崔建選三:幹掉他們。誰讓他的殺性大呢。
崔建靠在門邊靜靜等待,歹徒們很快發現了客房情況,揮手,兩人到客房的左邊,兩人到客房的右邊。
隨後崔建聽見了震撼彈爆炸的聲音,他拉開門,朝客房位置扔了一顆震撼彈,關上門。因為地毯的緣故,震撼彈落地沒有發出聲音。噗的一聲後,崔建拉門殺出。
第一個歹徒還沒有進客房,左手捂住腦袋跪地姿勢,被第一個送走。
第二個歹徒位於爆點,倒地抽搐,被送走。
第三個歹徒倒地滾動,撞擊在椅子上,被送走。
第四個歹徒距離較遠,他是故意倒地,朝桌子位置滾動,藏身到桌後。做為老牌殺手,崔建知道桌後是唯一藏身地點,於是單膝跪地,端起2號死鬼歹徒的K2,對著桌子底部上方30公分高度橫線掃射。隨後走到桌子後面補槍。
崔建拿走一枝K2,兩個彈匣,相比步槍他更喜歡手槍,但不代表他不會使用步槍。如同他的滲透能力不如水曜,但不代表他不會滲透。
除了槍械外,崔建拿走三枚震撼彈和一顆手雷,震撼彈這東西在室內環境超級厲害。不過崔建並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他在附近埋伏了一會,沒有見到歹徒援軍,這讓他產生歹徒已經死光光的錯覺。
崔建打開保險柜拿到信號槍,扔椅子砸破玻璃,自己站在房間內趴下,對著天空發射信號彈。他可不想靠近窗戶,作為殺手,他沒少殺靠近窗戶的目標,和打死靶沒有區別。
發射信號之後,崔建迅速轉移前往埋伏點,一分鐘過去了,始終沒有歹徒來查看信號彈發射源。崔建不喜歡這樣,作為殺手,他目標明確,不需要去尋找目標。作為保鏢,躲、藏、殺中也沒有尋找目標的必要。
尋找歹徒這活,在沒有輔助手段的協助下是比較危險的。
沒辦法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畢竟鄭宇是端木的爸爸。
崔建連線:「是不是死光了?找不到他們?」這句話只有一半是對的,按照正常思維,端木臥室位置發生了槍戰,假如有其他的歹徒應該會來看一眼。最少要詢問一下情況。但都沒有,崔建一米外就是歹徒對講機,至今沒有聲訊傳來。
端木從三樓密室出來,在附近查看,道:「未發現歹徒。」
崔建問:「死光了?」
端木道:「也可能去地下室了,地下室隔絕所有無線信號,只能使用內部有線電話。」
崔建一邊小心搜索,一邊問:「為什麼要隔絕無線信號?」
端木回答:「在不安裝增強器的情況下,大部分地下室信號都不好。」
崔建好奇問:「你為什麼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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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回答:「地下室有一個大保險柜,本打算用於存放黃金等一些東西。狡兔三窟嘛,當年買這套房子也是這個目的。」
崔建問:「多大的保險柜?」
端木回答:「長寬高都是1米,220公斤,防爆級別。」
崔建道:「我數學不好,你能算算空氣能維持多少時間?」
端木道:「半小時?」這他哪知道。
端木看見被掰開的電梯門,伸頭看了一眼立刻後退,兩顆子彈從面前5公分處滑過:「該死的,我不應該說話的。」險些被伏擊。
罵聲中,崔建到了3樓電梯附近,他還是比較小心,防備著哪個角落突然來一個人。而且他現在端的是步槍,槍口轉動不如手槍靈活。
兩人靠在電梯門左右,崔建拿出一顆震撼彈扔了下去。震撼彈爆炸之後,端木上半身探出,雙手握槍將留守在電梯上方的歹徒擊斃。
崔建道:「往常都是你扔震撼彈,我用腦袋去接子彈。」精神專注,語氣輕鬆。
端木就不行了,語氣一輕鬆,專注力就下降,剛才險些被爆頭就是例子。端木決定不理崔建,看下方:「現在怎麼辦?」
崔建道:「既然有保險柜,我出去打電話報警。」
端木道:「我去吧。」順便讓自己人不要過來了。講道理,遭遇十幾名歹徒的突襲,應該發射信號彈。但實際情況是,幾名歹徒被困在下方,其他歹徒都被他和崔建給殺了。
崔建提醒道:「走後門。」說不定前門有叛徒戰警蹲守。
5分鐘後巡邏車首先到達,叫醒了車內被迷昏的戰警。巡警通常沒有配備槍械,戰警剛剛甦醒,並且失去執法權,再等了十幾分鐘後,真正的支援終於到達。
此時,地下室的三名歹徒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保險柜滿臉的絕望。當喊話聲在頭頂響起,他們放棄了抵抗。戰警們滑索而下將他們控制住。端木隨後下來,打開了保險柜,裡面端坐在地的鄭宇倒是頗有氣度,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彎腰走出保險柜。
聽聞結果,崔建非常好奇,事後上網查才知道,1立方米的空氣可供1個成年人存活1-2個小時。
本次襲擊歹徒總數12人,其中包含兩名戰警叛徒。為什麼歹徒不增加襲擊人員呢?因為再加人,那點錢實在是不夠玩命了。
崔建和端木照例去抽血驗尿做筆錄。回到別墅的張昊和桂奕在得知情況後,全力勸說鄭宇改變明天的行程,崔建和端木明天晚上才能歸隊,別說外出面對類似電梯刺殺,就算守在別墅,他們自認為擋不住12名歹徒的強攻。
最終在鄭宇和助理漢斯的斡旋下,對方同意明天下午登門拜訪。桂奕隨後向李然求助,鑑於情況特殊,李然讓丟組暫時加入鄭宇項目,直到端崔重新上崗。
……
坐在醫院等候區等待結果的崔建,向同樣等待結果的端木問了一個問題:「鄭宇和你聊天中說起過大哥,二哥,三姐。」
端木莫名其妙:「怎麼了?」
崔建問:「你妹妹呢?產業分成三份,你妹妹呢?」崔建和端木是不打不相識,打在一起的原因是端木同父異母的妹妹向崔建表白,被崔建拒絕。
端木沒有回答,他陷入了回憶,他想起了自己唯一不討厭的那位鄭家胖乎乎女娃。什麼時候的事了?高中吧,鄭宇知道自己轉學到紐約,把小自己幾個月的妹妹安排進入同一個班級。
為什麼呢?對了,她的哥哥和姐姐對她很冷漠,鄭宇非常忙。她性格本就柔弱,在學校經常被欺負,到了看心理醫生的地步。自己就是心理醫生開的藥引。
面對用期待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孩,自己卻兇狠讓她滾遠點,這畫面如同定格在端木的記憶中。被自己凶了後,她只敢偷偷給自己抽屜放食物,無論任何場所,每當自己出現時,她都會躲的遠遠看自己。
這一切在認識兩個月後改變,起因有人欺負她。自己本不打算管,但他看見她的眼睛。抱著頭蹲下的她充滿希望的看著自己,伴隨著自己眼中的冷漠,她的希望隨之破碎,隨後認命的把頭放的更低,忍受著污言穢語和毆打。
在收拾了那伙人後,她就如同小尾巴的跟著自己,打拳時給自己遞毛巾,上課前送來抄寫好的作業。
後來自己和她上了同一所大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