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州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溫窈就跟著葉枳去參加了周年校慶和同學聚會。
大家見她不是帶的晏隨來,還很失望,但看著葉枳,也有高興的,畢竟美人出場,何來不歡喜的。
大概不開心的就是角落裡的溫雨眠和她的一眾小姐妹吧。
恨恨的盯著溫窈的方向,卻又不敢上前招惹。
溫雨眠私底下說溫窈是個只會勾引人的狐媚子,當著她本人的面倒是一聲不吭,活像個受氣包。
溫窈自然不屑跟她交流,葉枳也瞧不上她,老遠就把她們甩在身後,跟著人群去嗨皮了。
已婚人士晏太太肯定是不會亂來的,可這並不妨礙單身女士葉小姐肆意妄為。
捧著一杯酒興致勃勃的靠在她身邊,漂亮的臉浮現著勾人魅惑的笑,「別說,之前學校里見的那些個書呆子,還真的有發展不錯的,不僅是女大十八變,這男人變化起來,當真也是不容小覷的。」
葉枳雖然不跟溫窈是一屆,但多少也是了解的,畢竟高中那個圈子,再大又能大到哪裡去。
「海歸海歸,金龜婿就是這麼來的,一釣一個準。」
葉枳失笑,朝她眨眼,「你自己不也是海歸?」
溫窈謙虛:「比不得,我就是混日子去的。」
葉枳笑得風情萬種,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上前來搭訕的人不少。
溫窈就只看著,她還能不了解葉枳嗎,只管撩不管收尾的,及時行樂她演繹得十分完美。
也不知以後誰能鎮得住她,不免就想到了之前的沈灼為,再就是葉枳的前男友謝朝陽。
謝朝陽。
溫窈默念著這個名字,然後倏地抬頭,看向葉枳:「你認識謝朝綺嗎?」
音樂聲太大,葉枳又忙著跟人拋媚眼,一時沒聽清她在說什麼,「誰?」
溫窈不得不提高聲音:「謝朝綺。」
葉枳皺眉,放下酒杯,一把將她牽著往外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她點燃了一支煙,唇紅妖冶的,「你剛說什麼?」
溫窈重複之前的問題:「我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謝朝綺的女人。」
葉枳吐出一口煙圈,精緻的眉眼有些冷淡,「認識。」
溫窈驚詫,「你還真認識?」
隨即聯想到什麼,「她跟謝朝陽是兄妹?」
葉枳沒否認的點了點頭,又問:「你怎麼也知道她?」
溫窈解釋:「前幾天去紀州出差,無意碰上了,跟她未婚夫一起。」
葉枳挑了挑眉梢沒說話。
溫窈打量著她的神色:「怎麼,你跟她看上去關係不太好?」
葉枳冷笑一聲:「豈止是關係不好,簡直就是八字不合,天生敵對。」
她撣了撣菸灰,說道:「之前我跟你講過的,公司出了點事情,其中就有她,跟我搶上線版面。」
「故意的?」
葉枳:「你說呢,這八婆從我跟他哥戀愛那會兒就看我不順眼,分手都百八十年了還找我茬。」
溫窈靜靜地聽她說著,思緒飛快地轉動,想的卻是,謝朝綺跟顧洵是未婚夫妻關係,後者和晏隨不合,而她又跟晏隨是夫妻,跟葉枳是朋友,有沒有一種可能,葉枳公司出事還跟顧洵有關,比如授意借刀殺人之類的。
見她沉默,葉枳問了聲,溫窈便把這個可能性說了出來。
葉枳安靜了兩秒,否認了:「不可能。」
溫窈:「我覺得有可能,你想想,之前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葉枳又抽了口煙,女士香菸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飄散在空中。
頓了頓,葉枳開口道:「她歷來喜歡跟我爭搶,跟我也是同一個行業的,行業競爭很正常,以她謝大小姐的能力動我也簡單,何必再拖上她男人。」
溫窈不置可否:「夫妻一條心。」
葉枳哂笑:「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說著看了一眼她,笑得恣意:「當然了,你跟你老公除外,你們可是情比金堅,神魂相似到手機鎖都能一起解開。」
溫窈:「……」
兩人在外看了片刻夜景,溫窈思緒紛亂。
不由得喃喃出聲:「到底忘了什麼呢……」
葉枳聽得模糊,「你在說什麼?」
溫窈偏頭,「枳姐。」
「嗯哼?」
溫窈:「我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什麼事。」
溫窈:「我之前在國外出車禍失憶了。」
葉枳一愣,煙都忘了抽,繼而提高了些聲音道:「開玩笑呢?」
溫窈正經以色:「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葉枳想也沒想的就抬起手想給她一巴掌,上下看了看,不知道落在哪裡,最後給到她屁股上,輕輕的一下。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我說,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溫窈笑著認錯:「我這不是怕你擔心。」
葉枳瞪了她一眼,又問:「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不對,你還有什麼是瞞著我的,通通都說出來。」
溫窈老老實實搖頭,「沒了。」
葉枳不信:「真沒有?」
「真沒。」
葉枳見她不像是在說謊才算放過她,又仔仔細細的盯著她打量,從頭到腳,然後似調侃的口吻:「還算你有點良心,沒把我忘了。」
溫窈:「忘了誰都不能忘了你。」
葉枳被她這句話哄得開心了,哼了哼,把煙滅了,「那你失憶,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忘了什麼總該有點空缺和不適應吧,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溫窈搖搖頭,垂著眼瞼。
葉枳嘖了聲,頭一次見有人失憶,像狗血劇似的,還有點新奇,「那你是不記得小時候的事,還是長大後的事?」
溫窈:「留學時候吧,那兩年的記憶是空白的。」
葉枳:「那兩年你跟我聯繫也不怎麼多,隔得遠又有時間差,你忙我也忙,也沒聽你說起什麼其他事情。」
溫窈抿了抿唇,「但我總是做夢,尤其是回國後。」
「什麼夢?」
溫窈微微眯起眼,努力去回想夢中的場景。
「男人。」
「嚯,前男友?」
溫窈緩緩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她繼續道:「還有女人,很多人,有時候是在街頭,有時候是在一間房子裡,吵架,擁抱,哭泣,夜晚,白天。」
葉枳聽著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那你這夢範圍還挺大,臉呢?」
「什麼?」溫窈疑惑。
葉枳:「做了這麼多次夢,總該有個人臉啊,男人長得什麼樣,女人又是什麼樣。」
溫窈擰眉,「看不清。」
葉枳:「……」
溫窈其實是有點心虛的,她有那麼一兩次,夢裡的男女就是她和晏隨。
大概是受了結婚的同床共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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