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杭銳項目終止,溫窈也不再那麼忙碌,雖然也會加班,但好歹不再熬夜,慢慢養著,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許多。【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一直坐在工位上她腰身不太舒服,有空就站起來走一走,咖啡之類的不敢再碰,全部換成了白開水或者熱牛奶。
大概是因為月份到了,她開始有了妊娠反應,噁心嘔吐,不太嚴重,但偶爾會有。
有一次在晏隨辦公室吃飯,當著他的面吐了一次,嚇得她渾身都激靈。
晏隨問她怎麼回事。
溫窈白著一張臉不敢跟他對視,閃爍其詞:「沒事,可能是因為換季的原因,胃口不太好。」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溫窈聽見這兩個字就頭皮發麻,想也沒想便道:「不用,過段時間就好了。」
晏隨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露餡,當即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工作還沒忙完就先下去了。」
也不給晏隨說話的機會,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在公司里其實還好點,只要不跟晏隨碰面,她藏得倒是嚴實。
一回到家,她跟晏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也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他怎麼突然就不忙了,基本的準時準點下班回家,有時候甚至比她都還要早到家。
遵從她的要求,葵姨近來的備餐口味都很寡淡,油膩辛辣基本不存在,跟以往她喜歡的麻辣鮮香完全不同。
晏隨看著一桌的「清湯寡水」,狀似無意的開口:「怎麼吃得這麼淡,不是喜歡吃辣嗎?」
溫窈還是那個藉口:「換季,也換換口味。」
索性晏隨不會再追問。
這還算是好的情況。
可怕的是到了晚上,兩人上床睡覺的時候。
以前她只覺得晏隨臉皮厚,洗澡前總是喜歡在外脫了衣服再進去,出來也總披個浴巾,露出上半身就算完事。
最近他更過分,直接穿著四角褲就在臥室里瞎晃悠,寬背、腹肌、長腿展露無遺,一點兒都不害臊。
時不時的盯著她看,一舉一動間,總有那麼點「搔首弄姿」的感覺。
溫窈簡直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勾引她。
今晚洗漱後溫窈早早的就縮回了床上,孕期使然,她貪睡,沒過多久就昏昏欲睡起來。
還是被身上的摸索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肚皮上很熱,像搭著一隻手。
她目前對這一塊很敏感,下意識的動了動,不想胸口一疼,倒吸一口氣才發現原來晏隨的另只手落在這裡。
被攥得疼。
本來懷孕後她這裡就有種青春期發育的痛感,被晏隨這麼不輕不重的一捏,眼睛都潤了。
「你幹嘛……」
晏隨在她身後擁著她,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耳根:「你說呢。」
他呼吸微重,意有所指。
溫窈被激得打了一個哆嗦,躲開他的親近,可再怎麼縮都還是在他懷裡,甚至更貼近,讓她感受到了他的意圖。
溫窈滾燙著臉,拒絕:「我困,改天吧。」
晏隨不依不饒:「改天是哪天,說清楚。」
落在她腹部的手,流連似的摩挲著,泛著絲絲的癢意。
她含糊的推拒,按住他的手,「真的困了,睡覺好不好?」
聲音很軟,聽上去還像是在撒嬌。
晏隨目光落在她臉上,「不好。」
他頭壓過來親她,語氣帶著幾分狎昵和輕浮:「說說都多久沒做了,難道你就不想?」
誰要想這個了!
溫窈滿臉羞紅,擋不住他的吻,唇被他吮著,或許是真的因為太久沒親熱,他有些來勢洶洶。
溫窈喘不過氣,推搡著他的胸膛,「好了,晏隨……唔!」
晏隨咬了她一口,盯著她的目光似狼幽幽的饞上了一塊肉,略顯粗重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晏太太,你前天拒絕我,今天也不情不願的,如果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甚至都懷疑你紅杏出牆被外面的野男人餵飽了。」
溫窈聽得面紅耳赤又羞憤,「你胡說什麼呢!」
晏隨摸著她的臉,「那是為什麼?」
他盯著她紅撲撲的臉,潤色的唇,喉結滾了滾,低啞道:「還是說晏太太懷孕了,所以才這麼忌諱房事?」
一句雲淡風輕聽上去像是不經意的話,卻如同雷,轟的一下劇烈炸在她胸腔。
她整個人都僵了,緊緊盯著他的臉,試圖看出什麼來。
而今男人的臉上除了隱晦的欲和不滿,別無其他。
溫窈攥著自己的手,又推了下他胸膛,移開視線故作鎮定道:「你想像力還挺豐富的,明天要上班,我怕自己睡眠不足工作的時候走神,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晏太太,頂著你的臉面,你也不想我開小差被逮住,丟你的臉吧。」
說得仿佛句句屬實,也不知晏隨信沒信。
晏隨看了她半晌。
把溫窈的底氣看得漸漸不足,眼睛越眨越快,手指越攥越緊。
晏隨突然鬆開她。
溫窈也跟著緩緩地鬆了口氣。
緊接著她的手又猛地被攥住!
溫窈一嚇,下意識的驚呼:「你做什麼!」
晏隨把她的手牽過去,嗓音低沉:「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溫窈不覺得,試著抽出自己的手。
他徐徐的笑起來帶了點威脅:「讓我光看不能吃,我許你睡舒坦了,你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讓我也舒服舒服?」
「……」溫窈羞恥心瞬間爆棚,狠狠一咬牙。
由著他開始動起手來。
溫窈把自己埋在枕頭裡,不去看不去想。
但越是這樣,感受卻越明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快重新睡著了,晏隨才停下,又去了浴室一趟,用熱毛巾給她擦手。
溫窈慵懶得渾身都不想動。
只在晏隨回到床上時,往他那邊靠了靠,然後被抱住。
腰上搭過來一隻手,掌心貼在她的小腹處。
她睡意朦朧間像是想起一件事,微微偏頭無意識的問:「晏隨,你喜歡小孩嗎。」
說完大概也不清楚自己發出聲音沒有,總之等了許久也沒得到回應。
在被睡夢拉墜深沉的前一秒,聽見一道很低磁好聽的男聲:「喜歡。」
溫窈第二天醒來時回想起這件事,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雖然工作不算上忙,但招架不住工作量大。
勞累兩天後,在某個清晨醒來,溫窈發現點異樣,掀開被子看見床單上有點零星的紅。
她愣住了。
又去浴室看了看自己身下,果然看見了血,想到之前醫生說的可能先兆流產跡象,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心神恍惚的去了公司,又請了個小假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後的同一時間也傳送到了晏隨的電腦上。
今天的日頭還挺大,溫窈從醫院出來後,都還遲遲沒回過神來。
她想到醫生說的話。
是之前做檢查的同一個醫生,卻說了之前沒說的情況。
「你之前有過外傷性自然流產,對子宮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和傷害,這一胎若是想要,我說過的,要避免勞累傷神,媽媽不記得了嗎?」
衝擊太大,溫窈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她緩緩眨了眨眼,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什麼流產?」
醫生看著她的病例單子,「之前出過車禍對嗎,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你不知道嗎?」
溫窈怔怔:「…不。」
醫生寬慰道:「不過媽媽別太擔心,回去以後好好養著,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溫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走出醫院的,又是怎麼回到公司的。
腦子裡翻來覆去就是一個念頭。
她流過產。
頭又疼起來。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忘了。
溫窈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呼吸沉重,有什麼一直壓抑著,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整整一天,她都心神不寧。
唐夢見她臉色不對還特地過來詢問:「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別硬撐。」
畢竟之前溫窈有過在公司里暈倒的情況。
而且現在溫窈的身份又不同了。
溫窈有氣無力的牽起嘴角:「沒事。」
她下班回到家後,也沒什麼胃口吃飯,躺在床上一直安安靜靜的。
晏隨回來時她已經睡下了,一如既往地擁著她。
約莫是因為憂心忡忡的緣故,這天晚上她又開始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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