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懷孕七個月的時候,發生了兩件大事。【,無錯章節閱讀】
一件是相對小眾的,另一件是較為大眾的。
前者是,葉枳在某天給她打了電話,說約出來吃飯。
然後告訴她:「我跟沈灼為結婚了。」
緊接著結婚證甩在了她面前。
溫窈當即瞠目結舌。
她愣愣的,「你不是說…不結婚嗎?」
葉枳滿臉陰沉:「我陰溝裡翻船還不行嗎。」
事情得從幾個月前說起。
沈灼為之前就想吞併收購葉枳的公司,葉枳抵死不從,導致最後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她原本好好的事業瞬間變得毫無景氣,她不服又能怎樣,資本玩資本,自然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
家裡也在給她施壓,尤其她爸,見她事業黃了,可開心,急三趕四的把人叫回來開始相親。
於是葉枳挺著25歲的「高齡」開始了相親大業。
好笑的事,她的每一個相親對象都沒成。
讓原本不屑的葉大小姐漸漸變得有些陰鬱,心想搞什麼飛機,她人長得這麼漂亮,就算自己的小金庫錢不多,但怎麼著也算是個白富美吧,怎麼一個個的還瞧不上她。
直到後來她發現原來都是沈灼為搞的鬼。
氣得她兩天沒睡好。
又開始了紙醉金迷的瀟灑生活,只可惜哪裡都有沈灼為,喝酒的地方有、打牌的地方有、吃飯的地方有,就連睡覺的地方……
聽到這裡溫窈咳嗽兩聲打斷她:「所以你又跟他搞上了?」
葉枳嘖,瞥她一眼不滿道:「搞什麼搞,我們那叫正兒八經的約好嗎,好歹人小年輕身強體壯,那公狗腰那大長腿,勾得我險些成了塞納河畔的春水。」
溫窈:「別開車,您繼續。」
然後就這麼胡搞亂搞了幾次,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相處模式。
直到在昨天,酒吧里新出了一款酒,葉枳也沒分出到底加了些什麼,只覺得很好喝,就不免多喝了幾杯。
結果就醉了。
她特能,別人喝醉要麼耍酒瘋要麼直接睡過去,她還能瞪著眼正正直直的跟別人說話。
不過說的都是外星語,誰也聽不懂。
沈灼為來接的她。
攛掇著她回去拿戶口本,就把她拐進民政局了。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就睡著沈灼為,她把人踹下床,不想沈灼為爬起來抱著她就軟軟酥酥的撒嬌:「老婆……」
把葉枳雷得不輕,雞皮疙瘩一陣陣掉,「你叫誰老婆,沒事吧你?」
沈灼為不知從哪兒抽出兩個紅本本,「除了你還有誰是我老婆。」
葉枳打開一個看,媽呀頓時嚇得神魂分離。
緩過勁來氣得把結婚證都撕了。
沈灼為就看著她撕,在旁邊漫不經心的補充:「撕吧,到時候姐姐要是想離婚,還得去補辦證件呢。」
葉枳停下動作,瘋了一樣的對他拳打腳踢。
落在沈灼為眼裡都成了打情罵俏。
男人笑得放肆,告訴她:「我前天就滿22周歲,昨天結婚,今天就能抱到老婆。」
葉枳怒極:「啊啊啊啊啊我掐死你——」
溫窈聽完,淡定的喝了口檸檬水,「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葉枳翹起蘭花指,顯擺自己新做的美甲,看得溫窈心痒痒。
她現在懷孕,被不允許搞這些。
「把我那個空殼公司給他唄,我當老闆娘不好嗎,有個免費勞動力使喚,舒坦——」
溫窈:「……」
心想,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說,女人真善變。
後來葉枳還跟她說,「我尋思當初沈灼為怎麼能拿到宗政清的一手消息,還騙我我們一張照片幾百萬,這個狗東西,他是宗政清的學生呢!」
溫窈沒懂:「什麼學生?」
葉枳說:「之前宗政清在他學校任過教,很短很短,兩人早就認識了。」
說到這裡,葉枳細數沈灼為不道德的一面:「你知道你當初你跟晏隨領證結婚的消息還是他透露給宗政清的,這王八蛋,趁我睡著看我手機,看見我跟你的聊天記錄了!」
「還有!我還尋思他怎麼那麼有本事敢來收購我公司呢,敢情他跟顧洵達成了某種約定,借我當跳板,靠,我真是越想越氣。」
溫窈跟她同仇敵愾:「果然很氣。」
葉枳:「老娘罰他三天不准上床睡!」
溫窈:「……」
而另一件大事呢。
就是林安禾和宋譯岑的婚姻關係被曝光,而且還是宋譯岑單方面的。
他有認證自己的微博,官宣艾特了林安禾,一時間網絡上都沸騰起來了。
林安禾這邊沒有任何回應,但是沒過多久,她就上傳了一張b超照,宣布自己懷孕了。
溫窈對宋譯岑和林安禾之間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便去問晏隨,「他們之前感情不是不好嗎?怎麼突然就變了?動作還挺快。」
晏隨泰然自若:「有嘴,一切好說。」
「啊?」
晏隨沒講,宋譯岑看到他的安琪婚紗照微信頭像受了刺激,更是被他之後的一系列秀恩愛舉動酸得牙疼。
再看看自己家的那位。
別說什麼溫柔小意了,現在宋譯岑看她笑,都只能去看她演的電視劇才能看到。
於是暗自較勁了好些日子,下定決心跑來晏隨這裡取取經。
宋譯岑並不是個高傲的人,他很是拿得起放得下,他有錯就認,哪兒不對就說。
經晏隨那麼大發慈悲的提點了兩句,腦子轉得快,清晰得很,把林安禾哄回來指日可待。
儘管還是廢了點功夫,但索性重新抱得美人歸,以往的付出和彆扭委屈都不算什麼。
夫妻感情升溫,宋譯岑沒事就去劇組探班林安禾,膩歪在一塊兒,情到深處,愛的種子就萌發了。
不過還有一件小小事,跟溫家有關。
發生在前兩月,姜淑柳懷的孩子到底還是沒能保住,經此一孕,姜淑柳遭了大罪還不得好,差點死在手術台上,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歲。
而啟明由溫窈控股控權,還有晏隨跟宗政清兩座大山保駕護航,溫窈把溫學閔的權利徹底架空,讓他不能為所欲為。
以往溫學閔倒是有心思倒騰,不過現在卻是老老實實的不敢亂來。
不過他閒下來就有其他想法了,尤其是姜淑柳孕中期時,溫學閔在外面玩得飄,綠帽子給姜淑柳戴得一頂又一頂的。
流產後,姜淑柳時常跟溫學閔吵架。
溫雨眠受不了,一氣之下出國了。
出軌的男人就跟狗似的,有一就有二,始終改不了去吃屎。
溫窈對此只想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一報還一報罷了。
活該。
-
溫窈是在來年小滿那天生的,預產期提前,但生產順利,生了個女孩兒,母女平安。
唐夢還來探望了她。
杭銳項目後她頹唐了一段時間,沒過多久,晏隨又給她安排了其他更好的項目,她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致沖沖的為自己的事業而奮鬥。
坐月子時,晏隨在某天下班回來時給她帶了個八卦:「顧洵要結婚了。」
溫窈驚訝:「謝朝綺?」
「嗯。」
後來他們看在晏家的面上,還是去參加了婚宴。
謝朝綺原本站在顧洵身邊笑意濃烈的,一見到晏隨,就跟見了鬼似的。
把溫窈也看得莫名其妙,悄悄的靠在晏隨耳畔:「她怎麼見了你這副表情啊?」
晏隨微勾唇,「她怕我。」
「啊?」
晏隨垂眸看她:「我剛回晏家那兩年,她怪我擠走了顧洵,討厭我,我捉蟲嚇過她。」
溫窈沒忍住笑,「你怎麼這麼壞啊。」
晏隨一本正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溫窈擰了下他的腰,「謬論!」
晏隨眉眼染著淺淡的笑意,把她的手牽過來握住。
自從當爸爸後,他整個人的鋒芒都收斂了許多,至少不再那麼令人望而生畏。
等女兒五個月大時,夫妻倆推著寶寶去海邊玩。
晏隨在後面推著嬰兒車,胸前還掛了個安琪牌同款的奶瓶,跟著溫窈的腳步走在長長的棧橋上。
溫窈走在前面,靜靜地感受海風的溫情。
時不時有海鷗在半空盤旋、鳴叫著。
天與海仿佛連接在一起,同一片藍,令人心曠神怡。
溫窈眺望遠方,盯著一個方向,「晏隨你看。」
晏隨順著她的指向看過去。
嬰兒車裡的寶寶也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卻漂亮的地方。
聽著爸爸媽媽的聲音,發出咦咦啊啊的聲音試圖吸引他們的注意。
「那是燈塔吧?」
「嗯。」
「真美。」
男人沒說話,只眸光縱容的看著她。
「聽說燈塔有護航照明、宣示主權和海防瞭望,還有引領方向的作用。」
「嗯。」
「網上說燈塔守護人是世界上最孤獨的職業。」
溫窈喃喃:「可被守護的人,卻是最幸福的。」
誰又被守護著,誰又正幸福著。
表姐呢。
是還在自由的國度遠行,還是已經順著指明的航線,已經找到回家的方向。
她眼睛有些酸澀,眨了眨眼,回頭去看晏隨時,卻忽然在不遠處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那人長身玉立穿著棕色大衣,從骨子裡潤出來的儒雅風骨,目光平靜祥和的看著遠方,唇邊挽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無名指上的刺青在戒指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溫窈突地莞爾。
看。
有人來接表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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