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O.W.L.考試
霍格沃茨城堡，變形課教室。
「考試從明天開始，正如你們所看見的，具體的考試時間安排如表所示，你們的O.W.L.考試將會持續兩周，每天一門學科，上午進行理論答題，下午進行實踐考察，天文學的時間考試將在夜間舉行……」
講台上的麥格教授推了推黑框眼鏡，看著正在抄寫考試具體時間與科目的全班同學，表情嚴肅：「鄭重提醒，包括但不限於自動答題羽毛筆、記憶球、小抄活頁袖、自動糾錯墨水等具有作弊性質的物品嚴禁帶進考場，發現就視為作弊處理，取消考試資格，退學開除……
「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心理，每年都有幾位的同學自認為能躲過巫師考試管理局的搜查，避開監考教授的視線，結果都是自作聰明，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只能希望這個人不是格蘭芬多的……」
麥格教授輕輕嘆了一口氣，鼻翼微微翕動：「你們要考慮的是不僅僅是一次考試，更是自己長遠的未來。」
台下的小巫師小聲討論著考試安排，討論幾年作弊被抓的學生，但最嚴重的處罰也只是留級，並沒有開除。
「好了，還有什麼疑問？」
赫敏抿了抿嘴，舉手問道：「教授，請問我們什麼時候能知道成績？」
「七月中旬左右，會有貓頭鷹給你們送信。」
「太棒了，這樣我們放假前都不用為它擔心了。」迪安·托馬斯壓著嗓子說道，許多小巫師表示贊同。
考試即將來臨，學生們的焦慮情緒發展到了頂點，走在路上的年輕面容都是憂心忡忡的表情，其他年級的人見了會默契地放低說話聲音，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壓抑。
有些人長期處在高強度的複習壓力，精神緊繃導致行為失常，常常做出怪異舉動。
晚上在禮堂用餐的時候，納威手上拿著全麥麵包，嘴唇蠕動卻沒有出聲，只有背誦出一句魔咒課知識點，他才會咬上一口，據說是在用食物激勵自己。
複習效果不明，減肥效果良好——背書背得倒胃口。
其他人倒是沒有到這種廢寢忘食的程度，哈利和羅恩約定好複習的時候就好好複習，玩耍的時候就專心玩耍，絕不在寢室和禮堂給彼此壓力，所以精神狀態也還可以。
兩人努力複習了一天，難得有心情放鬆，一邊閒聊，一邊津津有味地用食物慰藉疲勞的身體和心靈。
「因為之前漏掉了戴維斯的那個球，所以信心不是很足，布拉德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突然朝我衝過來，我在球場上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那時候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動的聲音，我想我這次一定得攔住！」
羅恩嘴裡叼著烤雞腿，含糊不清地講述道：」我用一秒鐘左右的時間決定往哪邊撲，雖然他表現得像是在瞄準右邊的圓環，但是我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他是在偽裝，於是我冒險往左邊飛去……嗐，如果不是你提前抓住了金色飛賊，我這一次攔截一定能進入年度十佳。」
他的話音一頓，忽然盯住哈利，嚴肅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笑。」
「你明明一直在笑我，你都沒停過！」
附近幾位小巫師紛紛扭過頭去，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保持嚴肅。
在一眾忙碌的五年級學生身影中，姿態悠閒地切分牛排的洛倫有些顯眼，他甚至有空替赫敏多切一份。
因為早在三個月之前，格蘭傑教授就開始替他制定周密具體的複習計劃，並且嚴格監督他的複習進度，各個學科的實踐內容根本不用操心，那些需要背誦的理論知識則是靠格蘭傑教授精簡後的筆記。
洛倫已經非常努力地摸魚了，卻還是提前完成了複習任務，考試前的這幾天只用刷刷題保持狀態，雖然赫敏企圖背下教科書上的所有內容，卻沒有過多給他布置任務。
洛倫自己一個人沒什麼好玩的，清閒得有些不適應。
「麻煩問一下……」
赫奇帕奇的厄尼·麥克米蘭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過來，拍了拍洛倫的肩膀，眼睛裡閃著焦慮的光芒，神秘兮兮地問道：「你一天複習多少個小時？」
又是一個精神失常的孩子。
洛倫有些樂了，稍作思索後回答道：「大概16個小時吧。」
「什麼！？」厄尼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16個小時？整整是我的兩倍，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哦，很簡單，假設我們一天只睡6個小時，吃飯上廁所等閒雜事務花費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部拿來複習就好了。」
「……」
厄尼皺緊了眉頭，他明明是來炫耀自己每天八小時複習，讓別人感到焦慮的，現在自己反而成了焦慮的那一個。
16個小時，按照這人的安排，似乎真的有可能呀……
「16個小時還算少的。」洛倫慢悠悠地說道，「知道時間轉換器嗎，據說有人一天能複習48個小時，還有利用巴費醒腦劑不睡覺的，一天能複習22個小時……」
厄尼臉上的焦慮正在加劇，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轉頭匆匆走遠了。
可以遇見，赫奇帕奇今晚將會多一位熬夜複習的卷王。
就在洛倫樂呵呵偷笑的時候，靠近門廳的地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音。
「哦，天哪，那是他們嗎？」
「巫師考試管理局的人！」
所有臨考小巫師都放下手裡的餐具，將好奇的目光投向禮堂大門。
麥格教授跟一群老態龍鐘的男女巫師腳步緩慢地走了進來，或許是為了照顧他們耳背，教授說話的聲音比平時課堂上還要響亮，隔了老遠都能聽見。
看見中間那位女巫，帕瓦蒂和拉文德發出小聲驚呼。
「她看起來有兩百歲了！」
「或許更多……」
納威放下了手裡的麵包，小聲介紹道：「那是格絲爾達·瑪奇班教授。」
洛倫和赫敏好奇地看過去，注意到走在最中間那位巫婆，因為駝背看起來個子矮小，臉上皺紋密密麻麻像是蜘蛛網一樣，滿頭銀髮和朝著小巫師們露出的笑容卻顯出幾分和藹。
瑪奇班教授，登上巧克力蛙卡片仍然存世的女巫之一，教材編撰者，威森加摩成員，現任巫師考試管理局主考官，相比這些名譽和身份，她出現在報紙上更多是因為長壽巫師的身份。
早在上個世紀，瑪奇班教授就已經是主考官，甚至曾經監考過鄧布利多的魔咒學考試。
這天晚上很多人都失眠了，公共休息室里擠滿了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每個人都想抓緊最後的時間複習，但越是急切，效率越是低下，進展緩慢。
「別背了，早點回去休息。」
「可是我才背到第三遍……」
「養好精神，考試的時候腦袋會更加靈活……」
洛倫推著赫敏上樓，督促著她好好休息，自己也早早就上床躺好了，沒多久就沉入睡夢當中。
一夜好眠。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五年級學生顯得有些沉默，有的小巫師一邊用餐一邊念叨著咒語，面前的調料瓶跟著旋轉震動。
洛倫手邊擺著一本攤開的《魔咒成就》，他掃了一眼，向赫敏提問道：「請解釋符咒的定義。」
赫敏幾乎沒怎麼思考，立即張嘴答道：「符咒是一種受人為控制的魔法表現形式，主要以非自然的方式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通常由巫師念出咒語配合特定的施法手勢進行施展……」
「完美的回答！」
然而赫敏還是有些焦躁，她拿過旁邊的書本，一目十行地瀏覽，最後頹然抱怨道：「哦，不，我忘了解釋符咒的種類，這大概會損失兩分左右。」
旁邊的帕瓦蒂不禁陷入了沉默，面前的鹽瓶瑟瑟發抖。
早餐時間結束，其他小巫師正常上課去了，以瑪奇班教授為首的考官封閉了禮堂布置考場，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同學被轉移到門廳，捧著書在房間裡轉悠，嘀嘀咕咕地等待考試開始。
上午九點半。
格蘭芬多的五年級，洛倫和赫敏所在的班級被叫進禮堂。
空曠寬敞的禮堂已經重新布置，四張學院長桌被挪到牆邊碼放起來，一套套分隔開在單人課桌整齊排列，桌上擺放著考試專用的羽毛筆、墨水瓶，一張空白的試卷，三張答題用羊皮紙和一張草稿紙。
「嘖，進考場前都沒不用核對身份，也不用搜身檢查，不知道能不能讓高年級喝複方湯劑替考……」
洛倫嘀嘀咕咕地說道。
主賓席前面的麥格教授臉色發黑，瞥了他一眼，將旁邊桌上的沙漏翻轉過來：「考試開始！」
話音落下，空白試卷上忽然浮現出許多墨點，仿佛種子發芽生長出藤蔓一樣，墨點延伸為一個個單詞，組成試題。
洛倫抬頭瞄了一眼右前方的赫敏，她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了，羽毛筆因為過度用力發出沙沙的聲音。
搖頭笑了笑，洛倫開始閱讀第一道大題。
【閱讀題（15分）：漂浮咒指的是能讓物體飛行或懸浮的咒語，目前傳播最廣的漂浮咒是由16世紀的巫師賈樂斯·霍巴斯發明，經過幾個世紀的廣泛傳播並由多位傑出巫師優化……
（1）寫出漂浮咒的咒語並解釋詞義。
（2）描述揮動魔杖的動作。
（3）漂浮咒能否用於人體？為什麼？】
看見這道題的閱讀材料和提問方式，洛倫莫名覺得親切。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洛倫小聲念著開始作答，他聽見考場裡的其他考生也在小聲念誦，有的人在回答第二問的時候記不起施法動作了，於是掏出魔杖比划起來，有時候腦子不記得的東西，肌肉記憶還記得。
眼看西莫桌上的墨水瓶飄浮起來，麥格教授輕輕咳嗽兩聲，示意這些人別太放肆。
理論考試結束後，禮堂恢復了餐廳的布置，全校同學一起吃午餐。
「唉，關於快樂咒的原理分析我似乎漏了一點，它留給我的格子太小了，實在寫不下。」
赫敏看著盤子裡的肉排，有些擔憂地嘆了口氣：「你們把打嗝的破解咒寫出來了嗎？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寫，我寫得好像太多了，還有第二十三個問題……」
哈利和羅恩的眉毛擰在一起，互相望了一眼，很快達成共識，他們端起餐盤更遠處挪了挪。
再這樣下去午餐會失去滋味的！
洛倫也不想聽她嘮叨，看準時機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排骨，將那些說不完的考題堵了回去。
……
下午不用去門廳轉悠了，小巫師們被趕進了禮堂主賓席右手邊那個房間，排起了長隊，按照名字首字母字母順序被叫走。
前面的同學喃喃念著咒語，比劃施法動作，時不時捅一下別人的後背，或者被人捅一捅後背。
「按順序叫號為什麼要排隊呀？」
洛倫抬頭瞄了一眼前面擁擠的蛇形隊伍，拉著赫敏到旁邊小桌上坐了下來。
然後沉浸式陪小女巫複習。
將五年來學過的魔咒過了一遍，洛倫再抬頭看了眼隊伍，剛剛那條蜿蜒的蛇形隊伍已經解散了，學生們圍坐在門口附近的位置上，房間裡也不那麼擁擠了。
「赫敏·格蘭傑，安東尼·戈德斯坦，格雷戈里·高爾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赫敏深深吸了口氣，攥緊魔杖，緊張兮兮地跟著其他學院的幾個學生一起離開了小房間。
已經考完的學生不得返回考場，所以洛倫不清楚她考得怎麼樣，肯定不會差就是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前面的同學一個個被叫到名字，拿起魔杖，小腿顫抖地走進考場。
「下一組，潘西·帕金森、帕德瑪·佩蒂爾、帕瓦蒂·佩蒂爾、哈利·波特！」
「下一組，羅恩·韋斯萊……」
「下一組，洛倫·摩根……」
輪到洛倫了，他走進考場，自覺來到站在門口的弗立維教授身旁。
「讓你失望了，洛倫，任課教授不能主考，我瞧瞧，瑪奇班教授現在有空……」弗立維教授朝他眨了眨眼，「祝你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