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時教練是個人才
【功夫羊兔】的再升級讓時立心滿意足的睡去。
好好休息了一天,疲勞基本消除。
比賽當天,他上午就來到了現場。
雖說8進4下午才開始,但上午的16進8還是有必要看看的。
多了解一下對手,也好提前有些準備。
當然了,對於下午的比賽他是有充分信心的。
「師父師父,這邊!」
史蕾姆在座位上遠遠的跟他打招呼。
原本時立可以在選手席上觀看,但架不住它要求一起觀賽的熱情,所以只能來到了觀眾席。
「師父,這是上午的比賽場次。」
他一坐下,史蕾姆就遞過來一張海報。
「主辦方是懂流量的。」
作為選手,時立當然在前天就已經知道了場次。
上午總共4場比賽,賽制為4+1,每場計劃時間在15~30分鐘這樣。
時間波動之所以那麼大,主要是看會不會出現兩邊防守牌+奶牌的那種膀胱局,另外就是有沒有選手是話癆。
立方牌的牌桌上,話癆還是挺多的。
有些人甚至喜歡每揭一張牌,就把這張牌的來歷從頭到尾講得一清二楚。
這其實也是一種戰術,叫做虛勢。
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就可能會導致對方畏手畏腳或者犯錯。
不過時立感覺這種話癆情況屬於偏高端的局,應該不會在新星綜合賽上出現。
畢竟他們這些小牌手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張小牌,哪來的什麼背景故事。
4+1的牌局時長本來就短,長長一個上午只有4局,湊不夠時長怎麼辦。
很簡單,中間插些節目表演和GG就行了。
尤其是GG,這可是協會收入的一個大頭部分。
可不要以為協會是什麼慈善組織,他們也需要資金運作。
沒資金來源,比賽的場地和副本從哪來。
至於為什麼說主辦方懂流量,那是因為本屆最受關注的選手,喔不對,是在副本賽之前本屆最受關注的選手,黑煙的比賽,被放在了最後一場。
一人一史落座後不久,流程便正式開始。
首先上台的,是一位歌唱家。
是的,第一場之前就先有歌舞節目。
歌唱家的種族很奇怪,長得像根肉柱子。
柱子上長了很多張嘴巴,一張口,居然就唱出了大合唱的效果。
而且它每張嘴巴發出來的音色、聲部都不一樣。
這種傢伙的模樣,讓人一看就想要掉SAN值。
但結果它的歌聲卻很治癒,讓人能撿起SAN值。
最關鍵的是,主辦方真的很會蹭熱度。
讓這位歌唱家演唱的曲目,赫然就是《蘭花草》。
但凡是參加了副本賽或者觀看了副本賽的人,都對這首歌曲印象深刻。
甚至有個別被淘汰選手似乎還患上了創後應激障礙,聽到這旋律大叫了一聲便逃離了場館。
10分鐘表演節目之後,就是3分鐘的GG劇。
不得不說這裡的GG是做得真好,無論是創意還是設計,都十分的引人。
不看到最後一秒,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GG。
相對於歌舞,時立反而更喜歡看GG劇。
要是有份工作是領工資看這種GG劇,他絕對不在牌館上班了。
節目+GG的就這樣循環了幾個輪迴之後,終於到了正賽開始的時候。
第一場上場的兩位選手,其中一位他居然還有點印象。
就是第一天在副本里與詹慕絲一起目睹,被狼頭守衛官一拳OK的那個45號刀片頭髮男生。
如果不是有副本機制保護的話,他估計那一拳可以直接把刀發男錘成肉餅。
「師父,你說誰會贏?」
「牌都沒揭,你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
時立給了史蕾姆一個白眼。
刀發男的對手,是一個鐵頭人。
穿得西裝筆挺,頭部卻是個金屬機器人的腦袋。
有點像他小時候喜歡的一種動畫角色,高達。
「這刀發男看上去一副衰衰的表情,好像很不厲害的樣子。」
史蕾姆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記住,在牌桌上不能以貌取人。」
「哪怕對手是一坨屎,也不要掉以輕心。」
時立教導它道。
「……,我懷疑你是在說我。」
史蕾姆臉上掛著黑線。
很快,牌桌上的兩人開始揭牌。
【吹~吹~吹個大氣球~】
【轟隆!】
刀發男揭開的首行牌,分別是一張【吹氣球的哥布林】和一張【爆爆石】。
【防守!防守!】
【向前衝鋒!】
高達頭揭開的首行牌,分別是一張【盾牌武士】,和一張【長矛武士】。
第一個行動回合,刀頭男選擇了全面【防守】。
高達頭則是兩牌出擊,打掉了對面32.5的生命值。
「這局,刀發男贏了。」
回合剛剛結束,時立冷不丁的開口。
「小兄弟,伱這結論下得也太早了吧。」
然而還沒等史蕾姆提問,後面一位戴著墨鏡的金髮女觀眾就說話了。
這不是別人,正是秀館長。
因為看到時立,所以她專門跟別人換座,坐了過來。
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自家牌館的這位教練。
「對啊師父,明明是那兩張武士牌更強,而且現在還占了血量領先的優勢。」
史蕾姆並不認識館長。
時立看了看秀館長,又看了看史蕾姆。
趁著兩邊牌手廢話和考慮替牌的時間,他開口解釋起來。
「刀頭男,2張E級卡牌,共計45分,剩餘三張蓋牌剩餘105分。」
「高達頭,1E+1D,共計65分,剩餘三張蓋牌剩餘85分。」
「能走到16進8的牌手,基本都會有幾張D級卡牌。」
「你說刀頭男為什麼會上兩張E級作為首揭?」
這個問題,是拋給史蕾姆的。
「因為他想要假裝示弱?」
史蕾姆猜測道。
「嗯,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不過大概率是因為E級卡牌比較容易出現平均分以下的低分牌,他應該是想在第二行蓋牌再開始發力。」
時立為它進行補充。
這話聽得秀館長暗暗贊同,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只不過這種判斷,還是屬於比較初級的階段。
「可是你怎麼能保證,對面的第二行就沒有強牌呢。」
「我還是覺得,你結論下得太早了。」
於是她又問。
這種問,其實是帶有考驗性質的。
她想看看這位時教練到底會有什麼見解。
「……」
原本時立是不想回答對方的,反正又不認識。
但看到史蕾姆投來求知的目光,他只能嘆了口氣。
「35分的D級卡牌【盾牌武士】,一張防守向的卡牌。」
「說明對方走的應該是防守+奶的穩健路線。」
時立如是說道。
秀館長直接反駁道。
「防守向的卡牌,也可能走防守反擊路線。」
「而且首行放防守牌是很常見的萬金油打法,並不能以此作為判斷。」
「所以我覺得你的思路從一開始就進入誤區了。」
她的話,讓史蕾姆露出附和的眼神。
「不信的話,你就看吧。」
時立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下個回合刀頭男大概率會揭一張輸出牌。」
「而高達頭會揭的是治療牌。」
他直接下了預判。
說完這話,正好雙方開始揭牌。
【吼!!】
與時立預言的一樣,刀頭男揭開了一張【異變野豬】。
其投影是一頭異常高大的野豬,四腳站立的身軀高度還要比對面的兩個武士高出一個頭。
它身上還插有一些殘斷的武器,像是證明驍勇的勳章。
最關鍵的是,這是張40分的D級輸出牌。
【南無阿彌陀你個佛】
而高達頭那邊揭開的,則是一張30分的D級治療牌,【假和尚】。
「真的是治療牌!」
很顯然秀館長更關心的是高達頭揭的是什麼牌。
「你是怎麼猜中的?」
她好奇的看向時立。
「是啊師父,你好厲害,居然猜中了!」
「什麼叫猜,這叫做預判。」
時立撇了撇嘴。
「打牌,目光要放寬。」
「不能只看牌桌上的東西。」
「能夠從上一輪副本賽中存活下來的選手,不是走運(?)就是謹慎。」
「副本結算時這高達頭的排名很低,第11名。」
「應該是僅僅出去收集了一波咒文就被二次收監,沒再出來了。」
「說明他屬於比較求穩的那一類。」
「而且他第一個回合讓身為防守牌的【盾牌武士】發動進攻,就說明了兩個問題。」
「1、他的牌組缺乏輸出,所以需要抓緊輸出機會。」
「2、他不怕自己的牌組掉血,因為後續會有治療跟上。」
聽完他的這番解釋,秀館長恍然大悟。
同時目光中也閃過幾許欣賞神色。
預判牌桌上的走向,是每一位牌手都會做的事情。
而且做得好不好,基本就代表了這位牌手的水平如何。
身為牌館館長,她同樣在預判方面也勉強算是一把好手。
可就拿眼前這局哪怕屬於簡單的4+1來說。
要讓她給出那麼具體的預判,她是沒有底氣的。
畢竟人心隔肚皮,牌也是蓋著的,這種事情誰敢保證自己說得准呢。
但這位時教練的語氣,卻是全程平穩淡定,顯得是那麼的篤定和自信。
尤其是「打牌不能只看牌桌」這句話,讓她覺得對方確實是個人才。
善于思考,善於觀察。
關鍵是還懂得利用外界的因素作為判斷依據。
難怪何秘書談到這位時教練的牌技,總是贊口不絕。
簡直是牌技有牌技,要車技有牌技。
(看來我們牌館今年,說不定有希望了……)
想到這裡,她心情一下子就變好起來。
然而只有時立自己才知道的事實是,事情壓根就沒有那麼玄乎。
就算他能預判,這種事情也不是100%能夠命中的。
之所以敢那麼篤定,其實另有原因。
這高達頭,跟自己一樣是從預賽上來的。
由於其外形的緣故,他稍微多留意了一下對方。
這傢伙在預賽第5、6輪和副本賽前2輪的4+1牌局裡,全都是一模一樣的牌組。
說白了,高達頭就是菜雞一個。
這樣的牌局,還預測不到自己就不用混了。
最後的結果就與他所說的一樣,刀發男第二行的兩張輸出牌齊出,而高達頭的牌組除了【盾牌武士】和【假和尚】之外全部都是E級卡牌。
連對方的王牌都沒揭開,就輸掉了比賽。
第1場結束之後,又是長達近1個小時的節目+GG。
趁著這個時段,秀館長與一人一史套起了近乎。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對牌局好像有挺不錯的理解。」
「是從事相關方面的職業嗎,不知道在哪裡高就?」
「我師父可是秀牌館的教練,秀牌館聽說過嗎!」
時立還沒接話,史蕾姆就主動幫他報了出來。
「牌館教練?那可確實厲害了。」
秀館長假裝訝異。
「沒什麼,其實也不是太好的工作,最近正在計劃辭職呢。」
時立像是謙虛般搖了搖頭。
「怎麼了?是工作有什麼不滿嗎?」
秀館長內心暗暗一緊。
如果對方對牌館真的有什麼不滿,她倒要趁機探探口風才行。
別等下真的流失這麼個人才,可就損失大了!
「唔……」
然而時立面對這個問題,卻是沉吟起來。
「難道是因為薪資待遇方面不滿意?」
於是秀館長追問。
他們牌館的運營狀況確實不算太好,所以工資比那些連鎖大牌館是要差上一籌的。
「不是。」
時立又是搖頭,令秀館長眉頭微微一皺。
她看著對方年紀不大,有什麼認生、社恐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教練組的主管她也知道是什麼尿性,比如那個動不動就豎中指的傢伙,說了多少次都不改。
於是她又問。
「那是職場上的問題?受到了同事的排擠?」
「不是。」
「牌館離家太遠,通勤不方便?」
「不是。」
「看不到未來的發展前景?」
「也不是。」
「有別的牌館給你開出了更好的條件?」
「都不是。」
時立的連續否認,讓秀館長搞不懂了。
一般來說員工想辭職,無非就是兩種原因。
要不是嫌錢少,要不就是幹得不開心。
「所以說,你想辭職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她終於忍不住直接問了。
「主要是這份工作需要上班。」
「???」
……
……
翻新書榜的時候發現一本《死靈法師只想種樹》
有的讀者肯定認識這位作者
關鍵詞:魔爆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