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場上的【木樁人】,總共有4張。
下個回合揭牌階段,將變成5張。
這些二級召喚物卡牌有兩個特點。
第一點,是免疫普攻的傷害。
也就是說必須是傷害性技能,又或者【中毒】之類的,又或者「攻擊附帶【點燃】/【破甲】/【乏力】」等非普攻性傷害,才能夠對其生效。
第二點,是擁有功夫牌標籤。
作為本屆最受關注的單人選手,時立的牌組不可能不被研究。
瑞雪的記性不錯,資料記錄中對方使用過的牌組,她大概能記得個八九成。
其中作為主力牌的【旗術師】,自然就在此列。
當然,她並不知道現在已經變成了【龍旗師】。
只是如果時立的王牌是【旗術師】,那這局面就難搞了。
5張【木樁人】,每張獲得5點攻擊力,那就是25點。
且這個數值,會隨著回合發展【木樁人】的數量越來越多而越來越高。
所以從這點來說,最好的辦法,是在揭開時立的王牌之前,把【木樁人】給清掉。
但這之中,又涉及了幾個連貫性的問題。
首先,是輸出不夠。
【黑蛙王】的攻擊附帶【中毒】,可以有效的清掉【木樁人】。
而【暗稠影族】沒有,只有普攻傷害。
對面的場景牌,1回合就能召喚1張。
別看它【黑蛙王】是多次攻擊,但只能選擇1個目標。
也就是說,【黑蛙王】清【木樁人】的速度最多與【武林】召喚的速度持平。
想要清光【木樁人】,就需要更多的輸出。
現在她惟一可以選擇的出路,就是自揭王牌幫助輸出。
自揭的王牌,她有帶。
而且也恰好具備AOE能力,可以迅速完成清雜工作。
搞定這些【木樁人】,只需要2個回合即可。
但是自揭王牌,後續就產生幾個問題了。
第一,都去清【木樁人】,【尋劍者】可就趁機大肆打輸出了。
這張牌40的攻,讓它多活幾個回合那可是不俗的傷害。
第二,自己明明是優勢卻主動揭王牌。
會白白把王牌後手送給對方,容易遭到針對。
第三,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誰說時立的王牌,就一定得是【旗術師】?
瑞雪還想到了另外一張王牌的可能性,那就是——【彼岸仙】。
在她看來,這個局面存在著一個怎樣的精妙之處。
如果不清掉【木樁人】,那麼揭開【旗術師】時,它們就會變成一股強大的輸出力量。
如果試圖清理【木樁人】,那麼就會觸發【彼岸仙】的自揭。
【彼岸仙】自揭,直接開局就能【復生】1張卡牌。
【復生】的卡牌生命值上限為40點,能量為原先的一半。
這要是【復生】了【五爪金龍】的話,從4/4變成2/2的能量,足夠它重新打出無限控制。
「等等,不對。
我記得好像還有條件。」
想到這裡,瑞雪感覺自己好像疏忽了一點。
那就是【彼岸仙】的技能【彼岸盛宴】,其實有一些限制條件。
【曼珠沙華-4點能量】:彼岸仙使場上1格品級不高於自己的退場常規牌【復生】
要求的是,1格,且品級不高於自身。
也就是說只能【復生】至多A級牌,不能復生S級卡牌。
那麼放在這張牌桌上的話,也就是【偷襲大師】和【偽聖】。
「呼……」
回憶清楚這點後,瑞雪長長的鬆了口氣。
「等等,我松什麼氣啊。」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對。
就算對面上或者不上【彼岸仙】,那又怎麼樣呢。
眼前這5~6張【木樁人】的局,她前期就破不了,都不用到【彼岸仙】的那一步!
相比之下,只不能承受的就是【旗術師】在一堆【木樁人】的簇擁下登場。
因為這樣一來,那些【木樁人】不僅可以打出高額輸出,還能附帶【封印】效果。
作為王牌,【旗術師】只需要全程【防守】就好了。
200點生命值上限,加上給自己賦予10點減傷,以及【武林】的30點【急救】續航。
這壓根就打不死的感覺。
所以暗暗對比了一下威脅程度,最終瑞雪還是選擇了清雜路線。
【小鬼避退!】
只見牌面揭開,一個面色難看的黃綠袍漢子,從光柱中走了出來。
其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盾牌,同樣是黃綠色調,看上去模樣有點奇異。
【三六度流氓】
睿智,30分,A
攻40,200/200,4/4
【強制彈出-被動】:三六度流氓隨時可以揭開
【強制捆綁-被動】:三六度流氓攻擊力+10
【流氓本性-被動】:三六度流氓攻擊或釋放技能時,獲得1點能量
【競爭性清除-3點能量】:三六度流氓對場上3張不高於10分的敵方揭牌造成20點傷害
這張牌姑且不論奇怪的造型,它的牌面是一張典型的清雜牌。
不高於10分的意思,就是小於或等於10分。
只需要2次技能釋放,就可以幹掉全部的【木樁人】。
別說是【木樁人】了,就連0分的【尋劍者】和【A-40】都會受到傷害,只要它能打得到。
而且清雜技能還具備可持續性,它是1張有回能能力的睿智牌。
看到這張牌,輪到時立鬆了口氣。
對方的王牌已經確定,那麼接下來自己就好打很多了。
在眼下情況祭出這招木樁陣,其實就是一個陽謀。
逼迫對手必須選擇迎戰其中一個戰術。
選【龍旗師】,還是選【彼岸仙】亦或其它。
然後就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情況,瑞雪主動尋變,揭開了【三六度流氓】這樣的對策型王牌。
於是就這樣,新的回合來臨。
時立有帶【彼岸仙】,但他並沒有上。
因為蓋【彼岸仙】,不確定能不能立即揭牌。
另外就算揭了它,用處也不大。
最大的理由,是它不能重新拉【五爪金龍】起來。
然後現在【偷襲大師】得的位置也被【木樁人】占據了,如果不清掉這張【木樁人】,【偷襲大師】也沒法被拉起來。
趁著對方清理【木樁人】的時候,【尋劍者】抓緊時間輸出。
瑞雪也比較機警,兩張外牌都選擇了【防守】。
最終所有【木樁人】被清掉後,時立的王牌被揭開。
為了應對【黑蛙王】,即便是場上已經沒有【木樁人】。
他認為還是【龍旗師】最為合適。
因為【龍旗師】是功夫牌,可以吃到【武林】的治療。
然後它還能給自己10點減傷,克制【黑蛙王】的多次攻擊。
最後【木樁人】依然每個回合都有,它的【龍武風氣】還是有生效的機會。
且這樣也能形成牽制。
如果對面不清除【木樁人】,等它們數量累積起來,那就能直接決定勝負。
有一張這麼合適的王牌,想不贏簡直都是難事。
不過對面的強度也很高,所以最終時立僅憑藉微弱的1回合優勢獲得勝利。
所謂的1回合優勢,就是指他擊潰對面的王牌,比對面擊潰他的王牌要早1個回合。
時立對上瑞雪,可謂是強強對話。
駝子姐:【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1號王德發的這個木樁陣布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鳳館長:【我認為是從他幹掉了【臥龍】之後,就開始謀劃了吧。
但具體的實施,應該是從趁機幹掉【魯莽怒漢】開始。】
駝子姐:【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一連串的步驟他就已經決定了嗎?】
鳳館長:【說不定在看完對方首揭牌時就已經決定了,這就是陽謀戰術。】
總之這一局,是時立取得了勝利。
不過獲勝,並不代表了這輪的結束。
打完這一局等到屏障消退時,他看到擂台上已經不剩幾位選手了。
正好有一位選手落空,他直接迎了上去。
沒想這一會,直接撞槍口上了。
他遇到了狂暴代表隊的第3名,對方搞了一套頗為具有特色的戰術。
開局3強攻,且是強攻帶【封印】。
【偽聖】和【偷襲大師】都是均衡牌,全被動詞條。
它們最怕的效果之一,就是【封印】。
然後對面是3張牌3個【封印】,直接1張牌賞1個【封印】。
這就打得【偽聖】與【偷襲大師】毫無脾氣了。
【偽聖】沒法變石猴,【偷襲大師】沒法先手也沒法【沉默】。
然後【封印】是T2,又可以與【五爪金龍】對沖,完全不怕它的控制。
最終首行牌之間的戰鬥結束,對方的優勢明顯。
時立知道就算上【功夫羊神】也沒有勝算,於是索性就作罷。
最終在這輪,他個人僅拿到了第4順位的成績。
第4順位的成績,並不能幫助均衡代表隊拿到太好的名字。
因為第1和第3順位,被狂暴代表隊個占據,依靠這兩個靠前的名次,再加上其它隊員也發揮不錯,最終狂暴代表隊拿到了本輪第1。
而成績最好僅是第4順位,並且其他隊員也發揮一般的均衡代表隊,只能拿到第3的名次。
除了時立之外,小睫人這回也拿到了第6順位的優異成績。
算是彌補了他開局就淘汰掉1名隊友的窘態。
這一輪過後,他內戰戰神的名頭又更響亮了。
本輪第3名需要淘汰3名選手,對於人數最多的均衡代表隊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最慘的隊伍,是聽風代表隊。
墊底,淘汰6人。
這支前半賽段的三甲隊伍,經過這次大規模淘汰後已經落入底層。
新貴狂暴代表隊正在冉冉升起,試圖挑戰均衡與睿智的地位。
這種狀況在歷屆里時有發生,只能說明牌桌上一切皆有可能。
畢竟就連時立這種當屆大魔王,也沒有辦法做到100%。
這輪比賽結束,休整期再次到來。
這次的休整期時間相對長一些,可以安排很多事情。
首先時立早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找聽風使者挑戰去了。
結果還是令人無奈,3次機會用完,連最後1關的門檻都沒進入過。
目前為止,他認為還是一個積累問題。
【諦聽試煉】中的所有關卡,尚未全部見過,所以在排兵布陣時並非十分有低。
這個東西雖然形式大不相同,但宗旨就像當初破勢使者那裡那樣。
只要花足夠的時間試錯,慢慢的凹,總能凹過去。
在聽風使者這裡失利,時立又返回藍星看了幾眼。
那邊沒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辦事的時機也尚不成熟,所以他很快就回來了。
受蘑賽菇它們的邀請,一起下了趟小副本。
大夥基本沒什麼變化,蘑賽菇依舊還是那麼慫,草人還是那麼瘋癲,阿青依舊沒脫下玩偶服。
喔,還有史蕾姆,被淘汰得太快,導致時立差點忘了它也有參加。
跟朋友們下副本算是放鬆。
放鬆結束後,時立就進入了緩衝區。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刷分大計。
刷夠積分,換藥劑。
結果一進來,卻發現情況好像有點不妙。
嗡!
「你可算是回來了!」
剛剛落地,骨咕咕就迎面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
時立的目光,卻是首先被旁邊的那坨史萊姆給吸引。
史萊姆,是神明的意識載體。
根據神明的特性,這些史萊姆通常被附身後會表現出不同的特徵。
但眼前的這個史萊姆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坨綠色透明大果凍而已。
唯獨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它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眼睛很大,卻不天真。
裡面閃爍著的光芒,頗為狡猾。
這可不就是他曾經並肩作戰的老熟人,出賣了右心神明牌子信息給自己的右心神明,狡猾之神麼。
「我怎麼不能在這,我本來就在這,啵。」
狡猾之神眨巴著眼。
「喔?之前紅岩會的另一個神明,該不會就是你吧。」
時立反應了過來。
「行了行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骨咕咕插進來打斷了話茬。
「說吧,什麼情況。」
時立邊坐下邊問道。
「你那麼久沒來坐鎮,我們的勢力都快要被人滅了。」
骨咕咕的面龐明明只有骨頭架子,卻苦笑意味十足。
「喔,這有什麼。」
時立卻不太在意,直至檢查了一眼面板,發現積分收入銳減。
「是哪個兔崽子那麼不知好歹?」
他一拍椅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