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臨時大爺
「我這個臨時大爺是街道任命的，具體為什麼選我，領導們自有他們的想法和安排。大家有意見，可以找領導去。」
易中海既然這樣說，誰也犯不上追根究底，得罪他，
眾人議論聲降下來。
易中海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咱們接下來說一下第二件事，咱們的衛生劃分問題。」
「咱們分到南鑼鼓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之前的衛生都是靠大家自覺來維護。但是後來發現，這樣非常不公平，有些人天天打掃衛生，還有一些人呢，他是一次也不打掃。」
「特別是咱們院某些人，偷奸耍滑，藉口每天加班，早出晚歸，其實是為了逃避打掃。我就不點名了，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秤。」
易中海這是明擺說李建東。
只有李建東和賈東旭前段時間早出晚歸的去車間練習操作。
賈東旭年輕氣盛，當場站起來想懟易中海，被李建東一把按在凳子上，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少安毋躁。
易中海瞟了他們一眼，有點得意，接著道：「從今天起，街道把所有胡同的衛生都按照人頭劃分給了各個大院，其中咱們院的衛生區是從公交站點到咱們院後面垃圾場。」
「經過我一天時間的仔細研究，決定責任到每家每戶。我把具體到各家負責的衛生區劃分給大家，以後誰家的衛生區出現問題將會出現在黑板報上，接受全街道的人嗤笑和批評。」
「首先，閻埠貴家的衛生區是……」
易中海開始劃分衛生區，其他都劃分完畢。
最後一個到李建東的時候，易中海不動聲色的說道：「最後是李建東，你和秦淮茹的衛生區是咱們院外胡同口的廁所。」
「這個廁所是咱們院和四號院用的最多，所以男女廁所分成兩部分給了咱們兩個院，其中李建東你家只負責打掃男廁所就可以了。」
易中海最後的話語中，還帶了那麼點，照顧了他們的意思。
全院沒有一個傻子，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李建東。
李建東雖然猜到分給自己的衛生區肯定不會太好，想不到，他會這樣赤果果的針對自己，噁心自己。
「這樣分配不公平，我師父可是把級鉗工，他的手是做精密加工和模具的，打掃廁所這種事，讓誰干，也輪不到讓我師父干。」
賈東旭猛地站起來，提意見。
讓他師父打掃廁所，這不是打他師父的臉嗎？
閻解成也緊跟著站起來，不平道：「易師傅，我師兄說的沒錯，打掃廁所誰都可以干，但是我師父能幹的事情，除了他，咱院沒人能幹成，所以你還是換一個人打掃廁所吧，不然被外人看到肯定會笑話咱們院不尊重高級工人。」
其他住戶們也在下面嘀咕。
覺得讓李建東打掃廁所，確實有點大材小用，卻沒人願意出頭，
畢竟，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萬一易中海讓他們和李建東互換衛生區，打掃廁所的活不就落在自己頭上了嗎？
易中海早就知道這麼分配會引發爭議，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東旭，解成，你們維護師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們畢竟還是孩子，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全面。」
「誰說八級工就不能打掃廁所衛生？勞動面前，人人平等。」
「要我說越是高級工越應該主動去打掃廁所，這樣才能體現高級工人的思想覺悟，調動大家積極性。」
「所以我才故意安排李建東去打掃廁所，這也是為了他的名聲著想。」
易中海一臉道貌岸然，慷慨陳詞，很像那麼回事。
但沒有一個相信他的鬼話，有人暗暗撇嘴。
易中海也清楚自己的話不能服眾，不過，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就想要壓制李建東，只要壓住了這位八級鉗工，以後在這個院子裡他將再無對手。
這時候聾老太太突然開口說道：
「這個廁所必須讓李建東來打掃，別人打掃我怕不乾淨，李建東能當上八級鉗工，做事肯定認真，所以這個廁所只能讓他來打掃。」
易中海也笑道：
「老太太說得對！」
「這也是我考慮過的，廁所畢竟不是咱們院單獨使用。打掃乾淨了，也可以在兄弟大院中，展示出我們院的衛生風采。」
「所以啊，無論如何，這個廁所衛生都是非李建東莫屬。」
「李建東你自己覺得呢？」
易中海這一問分明是故意的。
他覺得這事兒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已經按死在李建東身上了，李建東死活沒理由拒絕，否則就是不顧大局沒有格局。
李建東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易中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易中海，你剛才各家各戶都安排，為什麼我沒有聽到你給自己家安排衛生區，不知道你家負責打掃哪裡？」
李建東這麼一問，住戶們才想起來，確實沒聽到易中海有衛生區呢。
「對呀，老易你光給我們分配衛生區，那你自己的衛生區呢？」
「總不能光讓我們打掃衛生，你自己站在旁邊看著吧？你這不是搞特殊嗎？」
「這也太不公平了，你易中海不打掃衛生，憑什麼讓我們打掃。」
「對，大家都不用打掃了，愛咋滴咋滴吧。」
易中海一看群情激奮，趕緊站起來解釋：「大家安靜一下，不是我不想打掃衛生，而是我作為臨時大爺需要負責統籌工作，這叫個人分工不同，我做的是大爺要做的工作。」
「呸，這還沒當上正式大爺呢，就開始跟我們劃分階級了是吧？要我看，大爺就是個屁，不幹活我們就打倒他。」
賈張氏嗓門很大，直接就把住戶們的怒火拱了起來。
一時間群情激昂，整齊的舉著手喊道：
「打倒臨時大爺，易中海下台。」
「打倒臨時大爺，易中海下台……」
易中海後背冷汗直流，沒想到簡單分個衛生區，竟然激起了民憤。
他趕緊鞠躬道歉：「對不起，各位鄰居實在是對不住了，我檢討，我不對。」
「我給自己分配一塊衛生區，以後咱們院門到胡同口那一塊，我打掃，大家都別生氣，容易氣壞了身子。」
見易中海妥協，口號聲這才稍微緩和。
易中海暗自鬆口氣。
李建東又站起來說：「易中海，門口到胡同的衛生你怎麼好意思分給自己。作為咱們院七級鉗工，幹這麼輕快的衛生勞動，可體現不出你思想覺悟？」
「更何況，你還是咱們院臨時大爺，那就更需要比我們覺悟高，以我看，乾脆跟我一起打掃廁所。打掃廁所都不一定能體現你大爺的高覺悟。」
何大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太對，大爺不能白當不是，廁所就應該大爺家全包了。」
「呵呵呵……老易，你這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閻埠貴也笑眯眯說道：「老李這招可是夠狠的，打掃廁所拉易中海墊背。不過解成這可是你孝敬師父的好機會，以後這廁所里的衛生可不能讓你師父干。」
閻解成點頭說：「爸，不用你說我也明白該怎麼做，我替我師父打掃！」
李建東用這招殺敵一千自損百，直接讓易中海無法拒絕。
臉色憋的鐵青，最後只能狠狠的吐出一句話。
「好，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咱倆一起打掃廁所衛生。」
「散會！」
一場全院大會不歡而散，散會的時候賈東旭和閻解成都跑過來找李建東，表示自己會替他打掃廁所，讓師父不用擔心衛生區的問題。
李建東當然不會拒絕兩位徒弟的孝心，讓他們倆分開每人干半個月。
這樣一來，易中海想坑李建東沒坑著，反而把自己給坑裡面去了。
回到家，秦淮茹準備好水，給李建東洗漱泡腳。
兩人上炕以後，關上燈你儂我儂了一陣，完事以後李建東才打開收徒系統。
【李建東】
徒弟：賈東旭/三級鉗工（已出師）。
徒弟：閻解成/駕駛員學徒，維修工學徒（未出師）
技能：八級技術員鉗工/初級駕駛員/初級維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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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東一直看到最後，在看見自己的技能欄里，出現初級駕駛員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是自己本身擁有的駕駛能力，而且小車駕駛經驗和大車駕駛經驗都是通用的。
他又查看了一下獎勵的金錢和票據。
閻解成這一天的工作給李建東帶來好幾十塊錢和票據，隨隨便便就頂其他工人一兩個月的收入。
加上賈東旭帶來的一百多塊錢，李建東的收入已經達到日入接近兩百，根本就花不完。
一覺醒來。
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李建東剛起床，就從聽外面傳來李慧蘭的聲音：「老易，戴個口罩吧。」
易中海沒好氣回道：「戴什麼口罩，讓人看見還以為我多嬌氣，現在天氣還沒那麼熱，味道不重，能抗住。」
易中海拿著手套去打掃廁所去了，等他抵達廁所的時候。看到賈東旭已經打掃完了。
易中海眼珠一轉，上前打招呼道：「東旭，來的挺早啊。」
賈東旭早就看見他了，本來沒打算理他。
不過，易中海主動找他打招呼，也就應付一句。
「這還早呢，我六點鐘，就開始打掃了，不然天氣越熱味兒越沖。」
易中海呵呵一笑，恭維道：「是啊，我也跟你想的一樣，不過我畢竟年齡大了，早上想早點起也起不來，以後這衛生還得多靠你們年輕人啊。」
賈東旭一聽這話，當場就變了臉：「別別，易師傅你可別靠我，這廁所的衛生說好了你和我師父一人一半，我只替我師父干他那一部分，咱倆一人一半誰也不沾誰的便宜。」
易中海臉一板說：「東旭，你要這麼說大爺就得教育你了，先不說我是你的長輩，需要你尊老愛幼，就說這工作，是咱們兩人的，何必算計的那麼精細？年輕人，可不能這樣！」
賈東旭冷笑一聲：「易師傅，這廁所的衛生一人一半，你願意打掃就打掃，不打掃就讓它髒著，反正我是不可能幫你打掃的。」
賈東旭說完，直接扔下工具，轉身離開了。
剩下易中海一個人在那裡跺腳怒罵，但該打掃的衛生，他還是要打掃乾淨。
心想，回去就得改改分配製度，衛生區每個星期輪換一次，這樣他就只需要兩個月輪一次就可以了。
吃完早飯後，李建東準備去上班。
秦淮茹早準備好飯盒手套，裝在挎包里遞給他：「建東哥，你昨天怎麼沒騎自行車去上班？」
李建東接過挎包背在肩膀上，「不想騎，走路也沒多遠，我和東旭還有解成做伴走就挺好的，你要是喜歡就慢慢學著騎車，自己在家無聊的時候，可以騎著出去逛街。」
李建東確實不喜歡騎自行車，尤其現在的路還不平，很少有水泥路，騎在自行車上墊的腚疼。
「我哪能騎啊，本來就是鄉下嫁到城裡的，再整天騎車出去玩，讓人笑話。」
秦淮茹嘟著嘴，她因為是鄉下人，多少心裡有些敏感。
李建東笑道：「你老公我可是八級鉗工，光是嫁給我就已經夠讓人嫉妒的了，你聽我的，就去學騎車，等天再熱一點就騎車載著我去郊遊，誰愛嫉妒，就嫉妒去吧。」
李建東當然會騎自行車，這麼說只是為了讓秦淮茹放下心理包袱。
果然，秦淮茹一聽李建東沒空學，自行車停在院子裡也是浪費。
臉上樂開了花兒，說：「行吧，那我學著騎，以後去哪我載著你也方便。」
「嗯，那就這樣，我走了。」
李建東帶著兩個徒弟去上班，路上一邊閒聊。
「師父，騎自行車那麼貴重的東西，您得學起來呀。」
李建東擺擺手：「一輛破自行車有什麼好學的，要騎我也是騎摩托車。」
雖然這年頭自行車很牛逼，但李建東就是看不上。
賈東旭拍馬屁道：「師父不愧是您啊，可是上哪去搞摩托車？據我所知咱們廠倒是有一輛，但必須是副廠長級別才能坐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