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易中海耍威風
「李建東，你們高興的太早了吧，你們這些當大爺的，有錢請大家吃吃喝喝，帶動腐敗風氣。」
「就看不到，咱們院有些人，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嗎？」
「李建東，你身為咱們院的一大爺，是不是先把老太太的五保戶給辦下來？」
易忠海冷冷一笑，指責道。
心說，這一大爺可不是鐵飯碗，只要他幹的不到位，照樣可以擼下來。
他就不信，抓不住李建東的把柄。
易中海看著李建東陰毒一笑，心裡早有了算計。
他雖然不知道聾老太的真實身份，但他知道聾老太現在的身份是假的這就夠了。
李建東面無表情的也勾唇一笑。這個老東西，在給自己下套呢。
這件事兒看似簡單實，則裡面彎彎繞多了。
如果李不答應，就是他這個一大爺不作為，能力不足。
如果答應了，那更麻煩。
首先老太太的身份問題還沒有解決，想幫老太太辦五保戶，根本就不可能。
其次，如果強行做保幫她辦下來到，易忠海肯定要舉報，出了事情保證人也得跟著倒霉。
再者，一旦當眾答應幫老太太辦五保戶，辦不成老太太肯定會鬧，院裡人也會懷疑他李建東的能力。
瞬間看穿對方陰謀，李建東嘴角露出一絲狠厲的笑意，先讓他蹦躂著，看會兒戲。
「老易，現在我們才是院裡的大爺，院裡的事情我們會慢慢研究解決，不用插手。」
劉海中對易忠海很是不滿。
易中海臉一板說：「老劉，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話剛說一半就被劉海中呵斥。
「易中海，從你對我的這個稱呼上我就能聽你態度有問題，是不是還在為沒有當選大爺不服氣？你甚至連一個二大爺都不願意稱呼我？」
劉海中好不容易當上領導，就碰見挑釁權威的，咋能不生氣。
李建東有點想笑，劉海中這官癮是真大。
「哈哈哈……」
「對對對，叫你二大爺，你了不起，行了吧！」
易中海楞了一下，突然，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笑話一般，哈哈笑起來，語氣極其嘲諷。
劉海中鼻子都氣歪了。
易忠海笑容突然一收，質問道，「可是，二大爺我想問問你，老太太五保戶問題，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拖一天就少拿一天錢，之前我是臨時大爺，沒來得及幫老太太辦。但我也每天給老太太送菜送飯保證她不被餓死，這事兒大家有目共睹。」
易忠海掃掃視眾人一眼，得意的目光最後落在三位大爺身上。
「現在你們三個當了大爺，是不是該由你們來照顧老太太。
那接下來是不是先排個順序看看誰先給老太太家送飯菜？」
閻埠貴是連自己家孩子都算計，首先就沉不住氣了，指著易忠海的連連說道，
「老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老太太是你家親戚，你給他送飯那應該的，跟你當時是不是臨時大爺可沒關係。」
「我們跟老太太不沾親不帶故，哼憑啥管她。」
閻埠貴的白眼還沒翻完……
突然，一根拐棍兒飛過來。
「閻家小子，你放什麼屁！」
老太太指著閻埠貴鼻子罵道，
「剛才你們口口聲聲說要為全院人服務，現在又推三阻四。」
「你們最好立刻幫我把五保戶給辦出來。不然，我就去街道舉報你們三個不作為，讓街道撤了你們的職。」
「老李，你看這……」
閻埠貴雙手一攤，十分無奈。
大麻煩還得找一大爺。
劉海早對老太太甘拜下風，也是將希翼目光投降李建東。
李建東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出場了。
唉，自己的兩位同盟大爺，戰鬥力真是不堪一擊。
不過，他不覺得這事兒是個大麻煩，反而覺得是一個徹底解決聾老太太的好機會。
不過，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
李建東貌似為難的皺眉，語帶斟酌問道：
「老太太，據我所知，辦五保戶雖然手續繁瑣。」
「但也不是特別麻煩，為什麼你住進咱們院這麼久，還沒辦下來？」
「這……」聾老太聽到這話，一時語塞。
旁邊易中海趕緊替她說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主要是因為老太太年紀大了，家裡又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參加過工作，她的身份已經無從考究，所以街道比較猶豫。」
李建東又追問：「所以其實只要解決這個身份問題，就能辦下五保戶對不對？」
「沒錯。」
「那這件事好辦，老太太你既然覺得自己可以辦五保戶。」
「那你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寫下來，蓋上你的手印，我去幫你申請就行了。」
李建東看似隨意的說道。
易中海一看他中計了，眼珠子一轉，道：「老太太是文盲，不會寫字，要不李建東你幫老太太寫吧。」
李建東心裡暗笑，他就知道這易中海沒安好心。
「易中海，老太太是文盲，你又不是文盲。」
「你身為老太太的遠房親戚，等同於她的家屬，當然是你來幫她寫申請，簽字了。怎麼能然我們這些外人幫忙。」
李建東話說得合情合理。
易中海一聽，卻連連搖頭說：
「這不行，你是大爺，我怎麼能搶你的工作？」
賈張氏在旁邊冷不丁插了一句：
「老太太來咱們院，是你易中海一手操辦的，現在同樣的事情，不讓你寫讓誰寫？」
其他住戶們也連連稱是，「對啊，易中海，老太太的身份，你最清楚啊，肯定得你寫。」
當時，易中海把聾老太接到這個院，可是把院子裡的人，禍禍的不輕。
易忠海是最大幫凶，
這會兒，易忠海擺脫清楚，可沒那麼容易。
李建東也說道：「易中海你看，大家都覺得你最適合幫老太太寫申請，少說要服從多數。」
「你跟老太太關係那麼近，不會連這麼點小事都不願意做吧？」
道德綁架，誰不會啊，李建東反手就來了一記。
聾老太聽到這話，果然表情也陰沉下來。
「中海，你這次沒當上大爺，可不是我的錯。」
「當時，全院可就我一個人堅定的投你票，你總不會想過河拆橋吧，覺得我這個老太太沒用，就不想管我了吧？」
「哪能啊，我寫，我寫還不行嗎？」
易中海汗都下來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上，心裡這個懊惱。
可眾人目光睽睽，他不想寫都不行。
不過是幫忙執筆寫個申請而已，又不是保證人，應該沒事。
易中海暗自安慰著自己。
可等他寫完申請之後。
李建東突然又說：「哦，對了，老太太，你和易中海都在這上面按個手印吧。
「保證這上面寫的內容，全部屬實，寫完按上手印，我這就去街道，幫你們申請五保戶。」
聾老太一聽，馬上能申請到五保戶，迫不及待的拿出印泥按上手指印。
然後又把印泥給易中海，讓他按手印。
易中海臉色鐵青，想不到，李建東在這裡給自己下套。
可，如果寫了保證按上手印，那他可就徹底跟聾老太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萬一出事了，肯定會連累到自己頭上？
「不行，我不能按這個手印。」
易中海猶豫良久，還是拒絕了。
李建東就等著他拒絕呢，
冷笑一聲，質問道「為什麼不能按這個手印？」
「難道，連你這個遠方親戚，也不能保證老太太的身份，是真實的？」
「那你當時憑什麼，敢跟街道說，他是你家遠方親戚？
「又憑什麼，讓街道把她安頓在咱們四合院？」
「難道，你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弄虛作假？」
李建東一連幾個問題拋出去，直接就把易中海嚇得雙腿發軟，冷汗直流。
不過，他很快意識道，一切不過是李建東的猜測，自己更不能心虛，讓對付看出破綻。
於是，他眼睛一瞪，裝成理直氣壯反駁道，
「李建東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能保證老太太的身份真實了？
「難道，我連自己的親戚都能認錯嗎？」
「那好，你既然這麼自信，就按上手印讓大家看看，證明你以前沒撒謊，別光靠嘴上說。」
李建東咄咄逼人的說道，把印泥放在易中海的面前。
「你……」易中海騎虎難下，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卻遲遲沒動手，按手印危險，不按手印更危險。
周圍全院的人都在看著他，李建東肯定也而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兩害相權之後，他只能，按上手印。
李建東拿起身份保證書仔細看了一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對眾人說道：「大家先準備慶祝宴吧，我帶老太太去一趟街道辦，淮茹，你拿10塊錢給大清。」
「好的，建東哥。」
眾人開始張羅慶祝宴的事兒。
「走吧老太太，咱們去街道辦。」李建東對老太太招手。
聾老太太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闖了大禍，美滋滋跟著李建東朝外面走去。
因為有身份保證書，有保證人，一切都很順利。
「老太太，您拿好這份介紹信，等周一再來街道辦理一下手續，到時候會給您開一個正式的證明。然後，您每個月就可以拿著證明來領取5塊錢，您的房租租金也將獲得減免.」
值班的小姑娘說話很甜，知道聾老太是五保戶，態度也非常的熱情。
五保戶這就算是辦下來了。
聾老太拿到介紹信，臉上開心的不得了。
李建東再次對人家道謝，然後帶著聾老太就離開街道。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第一時間拉開聾老太。
得知聾老太的五保戶已經辦下來。
易中海表情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但也不敢說什麼。
「老李，你真的幫老太太辦下來五保戶了？」賈張氏看不慣聾老太太得意嘴臉，問道。
李建東點點頭。
「真是便宜這個老東西了。」賈張氏憤憤不平。
李建東笑笑沒說什麼，聾老太是不是占便宜，以後大家就知道了，現在他還不能說出來，以免打草驚蛇。
何大清扯著大嗓門喊大家搭把手摘菜。
婦女們洗菜的洗菜，淘米的淘米。
賈張氏搶著去切肉。
不過她兩隻眼睛一直偷偷打量周圍，冷不等，切下一塊肉塞進衣服兜里。
「不是，賈張氏你偷偷往兜里裝啥呢？」
閻埠貴一聲喊。
賈張氏剛才鬼鬼祟祟的樣子，早就引起他的注意。
「我裝啥了？我啥也沒裝，我看你是眼睛瞎了。」
賈張氏眼睛一橫，拒不承認。
閻埠貴直接走過去，想翻她的兜。
賈張氏給一把推開他，「你想幹嗎？」
閻埠貴大聲嚷嚷：
「大家都來看看了，賈張氏這人忒不要臉！」
「免費吃喝還不行，她還連吃帶拿往家裡帶肉。」
「你放屁，我沒有，你胡說。」賈張氏繼續耍無賴。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想賴也來不過去。
賈東旭臉都紅了，上前從她兜里搶過肉，丟案板上。
「賈東旭，你胳膊肘往外拐……」賈張氏也不覺得丟人，反而罵起兒子，
眾人搖頭，攤上這種母親，他也是沒辦法。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在眾人合力忙碌下，慶祝宴總算是開始了。
易中海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要面子了。
他也坐在其中吃吃吃喝喝。
酒過三巡。
易中海已經有點醉了，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屈，搖搖晃晃站起來，慷慨陳詞。
「李建東，你確實手段厲害！」
說著，他大拇指頭藝豎起。
「但是，當大爺還是得給院子裡的人辦實事。咱們院兒，還有好幾家貧困戶，像前院的郭寡婦，中院小胡桃，以及後院的馬翠花和孫瘸子。」
說著，易中海還悲傷的紅了眼圈。
「他們的生活艱苦啊，說是三天餓兩頓也不為過。」
大家吃飯吃的好好的，被易中海這麼一攪合，氣氛頓時涼了下來。
尤其，被易中海點到名字的那幾戶，好不容易吃頓好的。
結果，還要被人點名，他們就覺得嘴裡的飯菜，都沒那麼香了。
易中海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噁心到眾人了，依舊自顧自的道：
「本來，我打算等我當上大爺以後，幫這幾家捐款改善生活。」
「但是，現在這個大爺被你李建東給搶走了，那麼，這個捐款的事情，當然就只能算了。」
「李建東，既然有錢大吃大喝，不如多拿出一點來幫助這些貧困住戶。」
易中海本以為，幫著幾個貧困戶家庭說話，他們肯定會站出來支持自己，沒想到這幾戶人家都低著頭一聲不吭。
人窮，但志氣不一定窮。
何大清脾氣比較暴躁，見好好的氣氛被易中海打破，頓時就嚷起來：
「易中海你差不多的了，這一天天的淨他媽整事。
你讓老李幫老太太辦五保戶，不是已經辦妥了嗎？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劉海中也有些不悅的說道：
「易中海我看你就是在找領導麻煩，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臨時大爺，這麼喜歡管事，等你當了大爺再說。」
閻埠貴倒是好脾氣。
笑呵呵的說道：「老易啊，這個飯得一口一口吃，事情呢也是要一點一點的做，今天老李都已經幫老太太辦理五保戶了。至於其他人家的貧困問題，可以以後慢慢解決嗎。」
易中海搖搖頭道：
「老閻，這種事可慢不了，不信你看看這幾家的孩子。哪個不是面黃肌瘦皮包骨頭？」
「如果，今天我是大爺，我早就自掏腰包，哪怕一戶給個二十斤棒子麵，那也是我作為大爺的擔當。」
「可大家不相信我，不給我這個當大爺的機會，唉，我也沒辦法。」
易中海說得痛心疾首，冠冕堂皇。
大家只覺得氣氛些壓抑難受，好多人飯都吃不下了。
李建東不動神色，眼神掃過幾個貧困戶。
他本來也有幫他們改善一下生活的打算，既然易中海當眾提出來。
李建東就順水推舟，決定先把自己的計劃說一遍。
「老易說得對，咱們大院是一個集體，看到孩子們面黃肌瘦，我也心裡不好受，既然大家選我當這個大爺，那我就有義務帶領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這件事情，我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得好。」
易中海興奮的大喝一聲鼓起掌道：
「李建東，你說的漂亮，就怕你做不到這麼漂亮。」
「既然你決定幫助大家，那我易中海就給你當個監督。」
「今天你們三個大爺，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準備每個月捐出多少錢，給這四家貧苦戶。」
「如果只是一塊兩塊就別說了，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還不夠丟人的。」
易中海又開始了老一套，道德綁架。
他冷笑道：「李建東，還是你先來表個態吧，準備每月捐多少？」
住戶們全都看向李建東，想看看他準備出多少錢。
然而李建東卻出乎意料道：「我一分錢也不捐。」
整個大院都定住了，空氣仿佛都靜止。
所有人都沒想到，李建東說了半天仗義話，最後是這種答案。
「哈哈哈哈！」
易中海爆發出大笑起來。
「李建東啊李建東，我還以為你多麼仗義呢，口口聲聲說不會讓大家受窮，結果卻一分錢都不打算往外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