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臣服或者成為傀儡】
「咕嘟.」
豪華辦公室內，吞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鑑於下一秒，或許大門就會被衛兵撞開，將自己像是死狗般拖出去。
溫切斯經理慌不擇路開口，聲音因扯著嗓子顯得有些尖銳，「我可以解釋先生那群人疑似有超能力，是超凡者！」
「哦？」
正在擦拭鏡片的斯特拉克男爵聞言，手中動作停頓，又重新帶上鏡片，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落在手下臉上。
久久注視。
似乎在分辨這個出人意料的情報，是否是男人為了暫時保命的謊言。
溫切斯經理額頭的薄汗，化為豆大汗珠，如坐針氈。
他清楚，只需要男爵閣下一聲令下。
門口等候的那些衛兵，那些忠於九頭蛇狠辣的鷹犬，就會凶神惡煞地衝進房間，把他丟入下層的秘密研究所。
那裡，就是人間地獄，在研究所活著要比死去可怕的多。
好在斯特拉克男爵對他的回答還算感興趣。
片刻後，男爵若無其事一揮手，重新靠到沙發背上。
溫切斯經理下意識，端起茶几上放置醒酒的佳釀，倒在酒杯中。
鮮紅的酒液掛在杯壁上，讓他手都在打哆嗦。
等一切完成。
男爵才微微昂起頭，端起酒杯輕微搖晃，「恭喜你溫切斯，你又多了十分鐘生命，仔細講講。」
「是男爵閣下。」
溫切斯不敢隱瞞，仔仔細細講了一遍事情經過。
這家酒店除了提供賭場還有情色服務，還是附近區域最大的放貸公司。
這裡的高利貸可不是九出十三歸那種做慈善般的貸款，而是年利率高達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七的真正高利貸。
理所當然。
十個借款的人，九個半都還不上。
剩下半個，大部分都是因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被物理上砍成了兩半。
還不上貸款，賭徒就得想其他方法，自己的身體，家人的身體，都是優質『抵押物』。
他們的女兒，妻子，他們身上的器官
但是一次放貸收款的過程中，酒店派出去的一幫打手竟然被襲擊，死傷慘重。
這是挑釁！
不能容忍的挑釁。
按照九頭蛇一貫作風，對方和其家人好友都會因此遭殃。
但這次情況有所不同。
經理第二次派出眾多的打手非但沒有捍衛酒店聲望，反而齊齊團滅！
也正是在這一次，經理發現不對勁之處，對方疑似有超能力。
「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早點告訴我？」
斯特拉克男爵耐心聽完男人顫顫巍巍的解釋，一挑眉輕聲問。
「我」
可憐的經理，頓在原地，嘴唇顫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不斷重複。
「請原諒我先生.求求您，看在我衷心為您，為九頭蛇服務的份上。」
「很好。」
斯特拉克男爵點點頭，放下酒杯，「看來你沒什麼想解釋的了。」
命運的宣判即將到來。
可關鍵時刻。
斯特拉克男爵卻惡劣的停下來。
他習慣用這種小技巧去傳播心理壓力，讓他的手下更加敬畏他，畏懼他如蛇蠍。
經理身體戰慄著，一滴豆大汗珠順著眉毛流到眼角。
下一刻，他臉上出乎意料的露出些許狠辣！
搶先開口。
「您不能處死我！」
「哦？」斯特拉克男爵歪頭。
經理髮泄一般再次重複，「你不能殺我，除非你想死在毒藥上。」
「毒藥.好啊，溫切斯你竟然這樣對我。」斯特拉克男爵眯起眼，眼神落到只剩薄薄一層底部的高腳杯上。
桌上的名貴紅酒，來自於這家酒店。
來自於經理的辦公室，並出自他手。
看來經理也並非是傻子。
他早已預料到會發生這一幕，所以提前做了一些小手段。
剛才他的畏懼，也不全是害怕斯特拉克男爵的震懾。
想來，也在害怕斯特拉克男爵發現不對勁吧。
但還好，自己成功了，經理心裡滿是慶幸。
「這就是你的忠誠？你真讓我失望！」斯特拉克男爵冷冷說。
「我只想要活命，讓我離開，我可以告訴你是那種毒藥，否則一切就來不及了。」
經理此刻也光棍起來。
他低著頭，光線照在他臉上，分割開他的臉頰，一半處於黑暗當中，扭曲帶著陰沉。
篤定惜命的男爵會放他離開。
「呵呵。」
斯特拉克男爵一臉鎮定，昂起頭，斜眼盯著黑化的經理。
「我本來打算赦免你罪過的，畢竟你勤勤懇懇為組織服務了這麼多年，為我服務了這麼久。」
「.」
一時間，經理表情有些凝固。
但很快，他矢口否認。
「你不會！你只是想戲弄我，像是戲弄其他被你折磨的可憐人。」
斯特拉克男爵活的太久了，他是個心裡壓抑的魔頭，變態！
「看來你自認為很了解我。」
斯特拉克男爵點點頭，沒有否認自己在戲弄男人，但很快，他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嗤笑。
「那你覺得，我做了那麼多人體實驗，研究人體奧秘這麼多年，一點收穫，都沒有嘛？」
說著，斯特拉克男爵伸出手，摘下手套。
他有一雙老人的手，布滿皺紋和老人斑。
他的身體並沒有容貌那麼年輕。
此刻，斯特拉克男爵的手模樣異常恐怖，上面血管凸起，滿是深紫色的條紋，能看到血液正在流動。
朝著一處中心點匯聚，也就是斯特拉克男爵的食指指尖。
不消片刻。
在經理駭然的目光下，一滴深黑色的液體從男爵的指尖淌落。
滴在地面，將名貴地毯腐蝕出一片大洞！
「嘶！！！」
一陣青煙冒起。
「.」
「哈哈哈！」
斯特拉克男爵很滿意經理瞠目結舌的表情，發出暢快淋漓的得意笑聲。
惡毒的聲音讓經理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徹底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至此，斯特拉克男爵也膩了戲耍獵物的時刻。
「衛兵！」
斯特拉克男爵的表情變得好像冰窖似寒冷，冷冷開口。
「嘭！」
屋門推開，幾個標準的日耳曼青年，快速衝進來。
站成一排，高傲挺起胸膛，立正站直，他們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容貌英俊，滿臉堅毅。
讓人不進想到小鬍子曾經創立的那個護衛隊，裡面的年輕人也同樣的狂熱，願意為他去死。
出身納粹的斯特拉克男爵，怎麼會不把老傳統發揚光大。
「領袖！」
「把溫切斯經理還有他的家人，包括他的情人跟私生女都請去實驗室做客。」
斯特拉克男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所穿禮服的衣領。
「他自以為了解我，但現在看，他了解的還不夠深刻。」
「我覺得，有必要，讓他深入了解一下。」
隨後，男爵閣下端起紅酒瓶，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帶著毒藥的紅酒。
「是，領袖！」
再看經理，他不知是不是太過恐懼，已經嚇的魂不守舍。
在幾個壯碩衛兵逼近時。
竟然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還有，出動精銳部隊，去吧那些自以為是的小老鼠揪出來，送來見我。」
比起一個不聽話，想掙脫命運蛛網的小蟲子，斯特拉克男爵更在意那些所謂的超能者。
尤其是在目前世界因超凡出現，萬眾矚目之際。
他惡狠狠強調！
「要活的！」
等金髮碧眼壯碩的日耳曼衛兵拖走死狗般的經理。
斯特拉克男爵走向辦公桌。
今天他還有一場會議。
是九頭蛇內部的會議，他們商討一下神盾局已經快要準備就緒，提前實驗已經起飛了一艘空天母艦的「洞察計劃」。
想到這，斯特拉克男爵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蒙上一層陰霾。
「皮爾斯，該死的皮爾斯，你怎麼還沒死呢！」
他咬牙切齒辱罵著另一位九頭蛇元老，好像生死仇人一樣。
實際上也差不多了。
皮爾斯的成功，太過於耀眼。
襯托著其他的九頭蛇元老太過無能，比起已經寄生神盾局，又即將控制三艘空天母艦，徹底掌控全球局勢的亞歷山大皮爾斯。
斯特拉克男爵的成果，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他這麼多年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建樹，只是在掌控東歐以及中歐局勢上做出了點成績。
如此一來。
皮爾斯一旦成功啟動洞察計劃，斯特拉克男爵就得乖乖從平等地位，變成對方手下。
否則
洞察計劃上已經羅列了百萬人的必殺名單，或許就要增加幾千人了。
斯特拉克男爵心情能好才怪了。
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去尋找超凡勢力的痕跡，如果他能那些超凡勢力接觸上，也不會如此被動。
就在斯特拉克男爵轉身在辦公桌坐下時。
突然間，他身體繃直了。
在他剛才坐的沙發旁邊，竟然出現了一道陌生身影，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翹著二郎腿，舉著高腳杯。
就跟斯特拉克男爵剛才動作一模一樣。
只是酒杯中的並非紅酒，而是沸騰的岩漿！
「.」
斯特拉克男爵原本想喊衛兵。
但隨著對方那張少年般的臉扭過來，一雙金燦燦的龍瞳映入斯特拉克男爵眼中。
他下意識閉上嘴。
這絕不是一個人類，起碼不是普通人。
他立刻想到自己剛才心心念念的超凡勢力。
難道說.
「這位閣下，有何貴幹？」
「我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主人。」
「.」斯特拉克男爵愣了，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他很難把主人一詞，跟面前容貌還很稚嫩，應該還在學校讀書的少年聯繫在一起。
但，他又不得不相信。
沉默後，斯特拉克男爵試探問，「所以您是想」
「既然我是皮爾斯的主人，那我理應成為九頭蛇的主人！」
少年輕聲輕語說。
他放下端著岩漿的手，承載岩漿的酒杯碰觸到茶几，轟的一下燃起白色的烈焰。
烈焰在空中逐漸化為文字一般的符號，上面熟悉的語言是斯特拉克男爵看不懂的文字。
「臣服，向我效忠，隨我征服世界，享受永恆的生命，或者成為無意識的傀儡。」
少年以絕對的權威，不容拒絕的語調開口。
斯特拉克男爵額頭冒汗了，少年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極重的壓迫感，他衰老的心臟現在無比難受。
不要拒絕不要拒絕
腦海中，不斷有聲音在勸阻他，仿佛拒絕後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事實上，斯特拉克男爵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永生不死，青春永固光是這兩點，就足夠他匍匐在對方腳下了。
就是對方不容置疑的語氣，讓人不大舒服罷了。
但.
他有拒絕的可能嘛？
能悄然進入戒備森嚴的地下基地，又展現出這麼一處手段。
只是短暫幾秒內，斯特拉克男爵就做出了唯一的選擇。
「我同樣願意向您臣服效忠，偉大的」
「路鳴澤，你可以稱呼我為老闆，而非主人。」少年淡淡說。
斯特拉克男爵頓時鬆了口氣，感激起身，「是偉大的老闆。」
「那就簽下契約。」
楊安點點頭，這一幕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之所以不用奪魂咒直接控制斯特拉克男爵。
一方面是奪魂咒不是萬能的，距離，時間，魔力強弱，意志強弱等都會影響到被控制人。
另一方面則是，奪魂咒不能更好發揮對方的主觀能動性，楊安要的不是一個只會聽命辦事的傀儡。
征服世界也只是說說而已。
他要的是九頭蛇跟神盾局維持一個平衡，不斷在世界各地搞事情，來收割一次次聲望。
聲望則會給他帶來願力。
所以楊安只要給這些壞蛋，或者英雄打上個標籤就行。
楊安一甩手上斯特拉克男爵看不到的魔杖，像是一甩手。
由「黑魔標記」配合「赤膽忠心咒」還有「聖焰」自帶的神聖契約屬性，產生的「聖焰契約之書」就飛到斯特拉克男爵面前。
對方畏懼看著這團火焰組成的跳躍契約，不知如何簽署。
「把胸膛露出來。」楊安不厭其煩指導。
聞言，男爵閣下連忙撕開領口，乖巧的模樣，跟剛才戲耍可憐經理時的魔鬼面孔判若兩人。
這是力量帶來的區別。
斯特拉克男爵強於對方，所以戲耍對方如戲耍獵物，楊安也是如此，不過他沒有戲耍獵物的習慣。
「啊！！！」
契約之書烙印上斯特拉克男爵胸膛時，他發出痛苦的嚎叫。
一團團幻境出現在他腦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