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毀滅還是守護】
斯塔克大廈頂層
「擁有.讓所有人閉嘴的力量？」托尼斯塔克心臟開始砰砰跳動。
「讓他們都閉嘴，去聆聽你的聲音。」
「讓他們敬畏你，再也沒有詆毀你的勇氣。」
「英雄，應該被尊重而非詆毀去，給這群被貪慾蒙蔽雙眼的凡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少年淡然的話語聲，在托尼耳邊漸行漸遠。
「嗡——！」
托尼覺得自己腦袋被猛然扯了一下，像是把靈魂都扯出來了一樣。
等他脫離恍惚狀態。
再次抬起頭想說點什麼時，他發現少年已經消失不見。
隨之而來是重新響起的喝罵聲。
托尼撐著地板站起身，不顧酒瓶碎片割傷他的手掌，鮮血直流。
他踉踉蹌蹌，一步步走向剛才那擁有一雙龍瞳少年站立的位置。
「嘭！」
托尼用他受傷的手掌，用力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鮮血順著玻璃緩緩淌落。
托尼向下看去。
無數黑壓壓如螞蟻似的人群將下面堵死，高喊著口號與防爆警察對峙。
他的照片被做成惡搞橫幅，上面用紅油漆寫著『說謊者』的單詞，連同他父親霍華德斯塔克的照片，也被寫上『屠夫』的單詞！
每個人臉上帶著嫉惡如仇的扭曲表情，揮舞著拳頭。
落在托尼眼中如此刺眼。
「屠夫？霍華德他結束了戰爭！」
托尼不在乎自己為什麼能看清這些人，怒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燒，他可以忍受自己被詆毀！
但是詆毀他父親.不行！
「真是一群暴民，不是嘛？」
少年聲音突兀在托尼斯塔克耳畔出現。
「讓他們見識一下，憤怒的力量吧。」
隨著一道輕聲落下。
玻璃倒映中。
托尼身體驟然發生變化，他額頭開始生長出朝天刺去的螺旋獨角，一圈圈金紋纏繞在上面。
菱形的鱗片從胸口蔓延開，逐漸覆蓋托尼的雙臂，一直順著蔓延到他放在玻璃上的手掌處。
他手掌化為一道鋒利無比的利爪！
同時托尼的身體也在迅速膨脹，膨脹！
最後！
整個人化為了如獅如豹的模樣.
「易容三階·金角巨獸！」
「咔嚓——！」
十分牢固且堅硬的鋼化玻璃，被托尼的利爪輕而易舉切開，最後轟然破碎！
無數玻璃碎片從空中散落，向下墜落。
比這些玻璃碎片更快的是一道漆黑的恐怖身影。
金角巨獸的身軀在空中不斷放大，放大！
一直到填滿整個街道的程度！
在托尼眼中，那些侮辱他父親的暴徒們的臉也越來越近，嗜血的欲望侵蝕他的意志。
殺！
殺光他們！
殺的血流滾滾，殺的血流成河！
「轟——！」
隨著接近百米高，三百多米長，背後生長出金色雙翼，如虎如豹的金角巨獸轟然落地。
揚起的塵埃，席捲整條街道！
下方，那些後知後覺的抗議人群才一直到出現了一個怪物。
「啊！！！！」
尖叫四起。
方才還高舉的牌子，諷刺繪畫還有橫幅都被拋下，踩在腳下。
人群陷入騷動當中。
大部分人都被金角巨獸落地的動靜直接震倒。
沒明白他們發生了什麼，灰塵已經將視線阻礙，只能依稀看到一龐大的漆黑的魅影出現。
在灰塵瀰漫當中，無數人尖叫著爬起，哀嚎著四散躲避，奔逃！
但下一秒，他們就被落下的利爪壓在路面，化為滋養大地的肥料。
憤怒！
促使著托尼開始大開殺戒。
有些抗議的市民，只看到一雙暗金色冰冷布滿戾氣的碩大眼眸，這是他們死亡前看到最後的畫面。
金角巨獸軀體的每一處都是殺戮利器，托尼只是一轉身，鋒利的翅膀就輕鬆切開鋼筋混凝土，將隔壁的大樓齊齊切斷。
大樓發出酸牙的嘎吱聲，是毀滅前無力的掙扎與悲鳴，隨後斜斜傾倒在另一棟大樓上。
「轟——」
更大的災難出現。
爆炸與騰起的火焰，還有黑漆漆的煙柱，直直衝向天際。
但這樣效率太低了，金角巨獸用力扇動背後的翅膀，很快從地面起飛，來到曼哈頓的上空。
暗金泛著金屬光澤的翅膀，掀起一陣陣旋風。
俯瞰下方人類都市，金角巨獸眼眸中滿是冷冽。
「吞噬」
屬於金角巨獸的天賦發動，隨著恐怖的怪獸，張開傲人的血盆巨口。
強大吸力。
促使下方的大樓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隨後拔地而起，朝著上空飛來。
先大廈一步的是街道上的汽車，路燈還有招牌。
一切金屬物都逃不開金角巨獸吞噬領域的束縛，被在空中擠壓，壓縮最後被吞入巨口中。
能看到，一棟棟大廈建築，都在崩塌，被源源不斷吸引，到最後被吞噬
天空中的太陽被遮蔽。
化為一道令人絕望的黑日食，只剩下金角巨獸凌空，冷酷無情的摧殘，毀滅這個世界。
一直到曼哈頓完全化為一片廢墟。
寥寥無幾的倖存者在廢墟中瑟瑟發抖的哭泣。
遠處，非自然形成的滔天海嘯，至少有百米高！
已經越過了空空如也的自由女神像基座，朝著這裡前進，勢必要吞噬一切。
將這片大地洗禮乾淨！
飛行在半空中的金角巨獸眼中的殺戮嗜血才消散，悲哀的看著下方的一切.
昂頭髮出悲鳴！
「嗷！！！」
「嗡——！」
又一聲嗡鳴後。
托尼身體一戰慄，他從那末日景象中回過神。
就像是抽出的靈魂又被粗暴的塞進他軀體內。
托尼大口喘著粗氣，茫然環顧四周。
他還在本應該被金角巨獸毀滅的辦公室里，周圍一切都沒有改變，手心的刺痛傳來。
托尼下意識一看，一抹嫣紅血液溢出，他撐著地面站起身。
朝落地窗看去沒有少年的身影。
「怎麼樣？」
托尼猛然一回頭。
發現少年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電視報導。
主持人背後就是斯塔克大廈。
「托尼斯塔克一直沒有出面澄清的意思，現在整個斯塔克大廈周圍都被憤怒的抗議者所包圍」
少年抬起遙控器，將電視關閉。
放下遙控器，扭頭淡然看向托尼，「如果你願意，剛才你看到的隨時可以化作現實。」
「不！」
托尼下意識喊了一聲，冷汗浸濕了他後背。
他已經完全清醒了。
「不，不行，我拒絕。」
托尼重複道。
隨後意識到自己現在模樣太過狼狽，緩緩走向一旁的櫃檯，那裡放著一個醫療箱，裡面有紗布可以包紮還在不斷淌出鮮血的手掌。
「那真是太可惜了。」
少年砸吧了下嘴，不知是在惋惜什麼。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托尼穩定了一下情緒，試探道。
「路鳴澤，不過大家一般都稱呼我為「老闆」」少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認真說，「也是至聖交易所的主人。」
「至聖？」托尼覺得自己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他暗暗記下。
可沒等他接著問，少年的下一句話就讓托尼臉色一黑。
「你的叔叔，奧巴代亞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客戶。」
「.」
托尼表情發冷，他知道奧巴代亞背後有超凡勢力。
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來找自己。
「所以你來找我，是打算為自己員工清除一個威脅？」
「恕我直言，你這位老闆對員工可真不錯。」
托尼冷硬開口，抿著嘴唇，哪怕對方很強大，但也別想讓他屈服。
但托尼也沒準備反抗，或者他沒辦法反抗，馬克4號毀於一旦，他現在手頭上根本沒有能用的鋼鐵戰衣。
「不。」
少年一挑眉，似乎很驚訝托尼的話，「我為什麼要清除你？雖然我確實對員工不錯。」
「那你是？」托尼心裡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他有些難以置信。
「我是來邀請你成為我的員工的，托尼斯塔克先生。」
「.」雖然有所猜測，但少年真說出來的時候，托尼還是沉默了，他表情古怪。
「但是我跟奧巴代亞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噗！」少年聞言笑出聲。
「所以呢？」
「我根本不在乎手下員工彼此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們能幫我工作就可以了，至於私下有些競爭，不都是良性競爭嘛？」
托尼斯塔克明白了，對方根本不在意奧巴代亞死活，畢竟他對奧巴代亞的定位是員工，而非親密手下。
少年一攤手，小表情還略有些可愛。
托尼會在意公司某個小員工之間的矛盾嘛？
並不會。
所以他也不會。
「呼先生，我很好奇你挑選員工的標準是什麼？」
托尼沒有立刻答應或者拒絕，而是轉過話題，繼續試探問。
「標誌？你可以當做，被命運所青睞的人。」
「被命運所青睞的人？」托尼覺得自己抓住了些什麼，但是還是搞不太懂。
少年不厭其煩的解釋道，「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都是碌碌無為的平凡人，但總有那麼些人，能成為左右世界命運的天命之子。」
托尼不大能理解天命之子，但是他也挺明白了，「被神明青睞的人？」
「沒錯。」少年點頭，讚許指了指托尼。
「你就是其中之一，奧巴代亞也一樣，只有你們這樣的人，才能成為我的員工，成為我的客戶。」
這句話，在托尼心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可以猜測，如果把這些神秘的話轉化一下，是不是說明，這個神秘的超凡者能看穿他的未來？
所謂命運，不過是未來而已。
「成為你的員工，需要做些什麼？」托尼沉默了一下又問。
「很簡單，既然是至聖交易所，自然有商品出售，幫我向合適的人兜售商品就可以了。」
「商品？」托尼愣了幾秒，「超凡力量？！」
「你看，你已經學會舉一反三了，這很好。」
「如何，當我的員工，可以免費選擇一件商品作為『工資』，今天我心情好，這可是其他員工都沒有過的待遇，這樣你就可以完成復仇了。」
少年輕描淡寫說，好像被外界追捧的超凡力量，在他手上不值一提。
說實話，托尼心動了。
但是他又不敢信任對方。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誰知道對方這具俊俏少年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不是一個頭上生長著犄角，頭頂冒著烈焰的惡魔。
「如果我拒絕呢？」
托尼沉吟後，緩緩開口說。
他不能坐以待斃，在他站著的工作檯下面，有一個他拿來收藏的鋼鐵戰衣手套.
「那可能下次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什麼意思？」
少年黃金瞳中閃過深深厭惡與恨意，「下次來找你的或許就是聖主那個讓人厭惡的傢伙，他可不會像我這樣好說話。」
說罷，他似乎沒打算繼續停留，而是伸展了個懶腰，在桌面留下了一張亮銀色的名片。
上面只有一上半茂盛下半枯萎的世界樹標誌。
少年食指輕敲在上面，平靜說。
「你可以考慮一下，想明白，就把名片貼在身上，胸口或者胳膊，只有一次機會！」
托尼頓時長出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起碼還有思考的時間。
聖主！
他聽過這個名字，之前他在賴克恩島陷入昏迷，就是拜對方所賜.
此時，托尼才驟然想到這個世界不止一股超凡力量，看樣子這個少年跟聖主關係很差，甚至是敵對
但對方又不像是好人，托尼想著笑了，到他這樣的位置，世界哪有什麼對錯黑白，只是看相對於什麼情況而已。
「我會的至聖先生。」托尼抿抿嘴，敬畏又忌憚看了少年一眼。
只見對方沖他笑笑。
下一秒，一團烈焰將少年包裹其中，消失在原地不見蹤影！
就在托尼鬆了口氣，謹慎的帶上手套，才逐漸靠近對方留下的名片時。
「喂！」
那少年聲音又出現了。
托尼觸電般縮回手。
左右一看，結果在遠處全身鏡中看到了那少年的身影。
他站在其中，雙手插兜，背後是鐵青的參天巨樹，光禿禿的枝幹將撕裂的天空撐住。
他能在鏡子裡？！托尼心中大驚。
「雖然你胸口的大洞已經治癒了，但是還要小心鈀元素中毒哦。」
少年笑容可掬沖托尼招招手。
下一秒，鏡子裡魔幻的畫面消失不見，留下托尼狼狽的模樣，還有他目瞪口呆震驚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