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曦從洗手間隔間走出來時,被厲慕婉和幾個練習生堵在了門口。
看她們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她立馬猜到是來找茬,冷著一張臉問:「你們要做什麼?」
「夏若曦,你識相的話回去告訴我哥你不參加選秀比賽了,我們姑且饒過你。要是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厲慕婉,是你不想讓我參加選秀的,難道不應該由你跟你哥說嗎?只要他肯點頭答應,我可以不去的!」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姐妹們,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自以為是的賤人!」
厲慕婉一聲令下,幾個跟班立馬抄起洗手間裡的拖把和掃把朝夏若曦招呼去。
夏若曦早就有所防備,她迅速後退,猛地拉開一扇隔間門。
幾個練習生被這突如其來的門撞得連連後退,一個個齜牙咧嘴,叫苦不迭。
夏若曦撿起掉在地上的掃把,目光清冷地掃向她們:「還要打嗎?」
她那無畏的神色讓練習生們頓時心生怯意。
厲慕婉見跟班們露怯,怒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打她呀!我們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她一個人?」
她們這才撿起掉在地上的拖把掃把,謹慎地朝夏若曦靠近。
「既然你們這麼想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夏若曦手中的掃把毫不客氣地落在她們身上。
一時間,整個女衛生間亂成一鍋粥,到處充斥著悽厲的尖叫聲。
厲慕婉知道夏若曦能打,但沒想到她這麼能打。
她們一群人,加上她有七個,聯合起來居然不是她一個的對手。
掃把在她手裡就跟條鞭子似的,抽在她們身上又痛又麻,沒一會兒她們就全都哭著求饒了。
等培訓老師趕來時,看到六七個女生在一旁哭天喊地,夏若曦拿著已經打斷了的掃把站得筆直,一時竟分不清到底誰霸凌誰。
她們被帶去公司內部醫務室處理傷口。
幾個練習生,包括厲慕婉在內,和夏若曦在同個房間裡時,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夏若曦身上臉上都掛了彩,但她一滴眼淚也沒流。
有個名聲狼藉的媽媽,小時候霸凌對她而言是家常便飯。
她每次都哭著哀求打她的人放過她,只會得到變本加厲的欺負。
直到有一天她回擊了那個帶頭霸凌她的人。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久而久之,她練就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以暴制暴當然不對,但一味忍讓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如果這一架非打不可,她就讓對方見識她的實力。
這件事鬧得很大,驚動了「美麗文化」負責人李總。
李總來了之後,發現帶頭霸凌的練習生竟然是厲總的親妹妹,於是當即決定取消夏若曦參加海選的資格。
夏若曦的反應很平靜:「只要厲總同意,我沒意見!」
「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敢拿厲總來壓我,你以為你是誰?」
李總是個四十多歲出頭的高瘦女人,此時她雙手叉腰,一臉凶神惡煞。
一旁的培訓老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李總,這位夏小姐是厲總親自簽的藝人,報名當天還是他帶過來的,囑咐我們務必讓她參加這次選秀……怕是不能隨便取消她參加海選資格的。」
李總一聽,立馬換了一副息事寧人的和藹面孔:「哎呀,這都什麼事啊,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依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年輕姑娘脾氣是有點大,以後好好相處就是了!」
厲慕婉白了夏若曦一眼:「誰跟她是一家人啊!」
夏若曦神色淺淡:「我也不稀罕!」
「你!」厲慕婉恨毒了她,「你有本事就別勾引我哥啊!別以為我哥簽你當藝人就是對你有意思,像你這樣的女人,就是脫光了睡著他身邊,他都不會碰你一下!」
這句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
不久前她恰好體驗過,相當刻苦銘心。
厲慕婉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刺傷了她,更加肆無忌憚:「夏若曦,你別痴人做夢了,只有心怡姐這樣的名媛貴女才配得起我哥!像你這種女人,我哥多看你一眼都嫌噁心!」
「說夠了嗎?」夏若曦冷冷看著她,美目泛起寒光,「我看剛剛醫生那裡剩的膠帶很多,用來封你的嘴剛剛好!」
厲慕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恨恨地瞪著她。
鑑於她們倆的特殊身份,「美麗文化」決定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夏若曦沒想到厲修瑾會親自來接她。
她走出公司時,正好和倚在車旁抽菸的他四目相對。
下一秒,厲修瑾沉著臉朝她走來,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臉上貼得歪歪扭扭的創可貼上:「你的臉怎麼了?」
「不小心摔倒了!」
「我跟你說過什麼?嗯?」他狹長的眼眸里染上寒意,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夏若曦,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公司外人來人往,他們靠得很近,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肢體動作極其親密,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是對如膠似漆的情侶。
只有夏若曦知道他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厲修瑾的過分靠近讓她極度不適,她下意識垂下眼帘:「對不起厲總,我應該好好愛惜我的臉的。」
「你知道就好!這是你的本錢!在還沒為我賺到足夠的錢之前,務必給我保持完好!」
瞧,他關心的從來就不是她,而是她身上能夠為他帶來收入的價值。
「是……」
他又盯了她片刻,這才鬆開她的下巴:「上車!我帶你去看醫生,絕對不能留疤!」
看著他們坐車離開,站在不遠處的厲慕婉眼裡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憤怒。
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哥哥如此緊張一個女人。
為什麼會是夏若曦這個上不得台面的賤人?
「夏若曦,你這個賤人!竟敢勾引我哥,我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幾個練習生頓時如驚弓之鳥般,臉上掠過一絲驚恐:「慕婉,那個夏若曦太兇了,我們還是別惹她了,會吃虧的!」
「放心,這次不用我們自己動手!」厲慕婉眼裡浮起一絲狠戾,「我知道這個賤人最怕什麼,就用她最怕的東西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