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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打獵,怪人

2024-10-25 06:17:11 作者: 是鳳王哦
  看著眼前氣息全無的巫儺,十一位祖巫皆是面色沉痛,過了半響,帝江才開口道:

  「說說吧,此事該如何解決,我等雖然不修大道,卻也應知氣運之重,不可不顧。」

  燭九陰想了想,猶豫一番後還是開口道:

  「解決之法早已有了。現在惟一的問題是,我們要何時才將那銅柱拔出,而且由誰去拔柱?」

  「天庭的氣運反噬,其強度如何?有多嚴重?如今我們一無所知。」

  「而且十二祖巫不未齊聚,對比天庭,如今巫族的力量終歸還是太過薄弱,力不足,又談何解決。」

  一旁的共工也開口道:

  「新一任的巫儺想必很快就會誕生,左右氣運受限帶來的影響不會那麼快便顯露,你我不妨再等等。」

  「這些神乎其神的事,沒有巫儺在,我不放心。」

  「而且我覺得與其關注氣運,還不如早日出發,前往不周山中取回父神遺寶,將盤古大殿帶來。」

  「然後帶回后土妹子,聚集十二祖巫,不然你我有任何動作,終究是要受天庭限制。」

  「如若我等十二人齊聚,又豈會懼那天庭半分!至於與天庭發生爭鬥,更是不需在意,只要大殿之中的父神精血尚存,天庭要打多久,我們奉陪便是!」

  帝江想了想,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后土在天庭之中,底下的大巫必然會有所顧忌。

  畢竟他們乃是后土精血所出,雖然如今已併入各個部落已久,但終究還是后土部落之人。

  尤其是像大羿與夸父,他們二人可是如今后土部落的中堅力量。

  即使后土部落已被打散,他們卻依然以后土部之人自居,聚集了不少仍然心向后土部落之人。

  在西方大陸的這段日子裡,大羿和夸父可沒少帶著族人與仙庭相爭,為后土部落爭取了不少生存的土地。

  不過其損失也是巨大,在西方大陸的這段時間,如今后土部只能算是幾個大部落之外的中型部落罷了。

  至於這裡面有沒有其餘幾位祖巫的影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們並沒有得到巫族太多的幫助。

  「好,既然大家沒有別的想法,那此事便這麼定了。」

  帝江又等了片刻,見其餘人並無其餘什麼建議,便揮手定下了此事,隨即開口安排道:

  「我和燭九陰,前往須彌山請罪,順便看看能否讓天庭取消禁令,雖然希望不大,但總要嘗試一番。」

  「祝融,共工前往不周山,帶回盤古大殿,此事關乎巫族大計,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不可將其顯露於外。」

  「玄冥,奢比屍,你二人與后土妹子關係最親近,此番前往天庭,一定要想辦法將后土妹子帶回來。」

  「其餘人在這段時間之內,安撫好族人,可別再惹出事來,都安分些,奴隸跑了便跑了,以後再抓便是。」

  「絕不可在此時因小失大,為了些許奴隸,生出事端來,惹人注目。」

  「屆時,有了盤古大殿,十二祖巫齊聚,沒了外界的制衡,方才有大展身手的空間。」

  「事不宜遲,待新一任的巫儺誕生之後,你們便立即出發,在此之前,你們先各自返回部落,做好一切安排。」


  「而我和燭九陰等大會散場便立即出發,趕赴須彌山,眼下既然還要低伏做小,那便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帝江話音落下,場中的祖巫便紛紛起身,在答應一聲之後,便紛紛離去。

  帝江和燭九陰相互望了一眼,也不再逗留,立即出發向須彌山趕去。

  寶戒山,太一與祈行走在山林之中,太一身著金甲,頭戴三山帽,左手持趕山鞭,右腰懸著金弓銀彈。

  左腰間斜挎著寶劍、葫蘆,與祈漫山遍野的遊蕩。

  祈頗有一些無奈的看著太一道:

  「你我身為帝君之尊,怎做這般模樣?縱然是想打獵,也應先讓人將這山四方圍起,省得他們走脫才是。」

  「寶界山雖然不大,但亦有萬億丈之懸,你我光以腳步丈量,又豈有巡完之日?」

  太一則是不以為意笑道:

  「祈,你著相矣,此番你我出來只是遊玩巡獵,又關這帝君身份何事?」

  「這寶戒山也算是西方靈翠之地,稱得上一句風景秀美,若是尋覓不到獵物,那便當出遊玩樂一番便是。」

  「讓那些個天兵天將將山圍起,把獵物逼出來,跑動至你我身前,如此又豈有樂趣在?」

  祈對此只能無奈笑笑,在一旁的潭水之中,照看此時自己的穿著,同太一亦有些類似,也不知他是去從何處尋摸來的。

  就在其欣賞自身之際,太一手遙指遠處的一處山崖,笑道:

  「且看,這獵物不就來了嗎?這般主動尋獵的樂趣,又豈是圍獵可比。」

  祈抬頭望去,發現有一處山石之間,有一人小心藏匿。

  觀其穿著面貌,祈一眼便將其的遮掩看破,認出此人乃是仙庭的一位大羅金仙,其名字好像叫做風御子。

  太一與祈氣息並未外露,又是修為高絕,風御子自然無所察覺,如今他身形頗為狼狽,顯然是受傷不輕。

  風御子用手捧了些山上流淌下來的溪水,輕輕的將身上的靴上的泥土洗去,他此時早已變幻身形,如今不過是寶戒山中的一小修士罷了。

  不過那溪水在觸碰到風御子的時候卻有了變化,手中的水體上時常會出現幾個裂口,但隨即又消失不見。

  若是粗心大意的人看得,多半只是以為自己眼花,或是被反光射了眼睛,出了差錯矣。

  祈和太一倒是看得清楚,這風御子也算是有手段,竟然能將自身的傷勢轉嫁在凡水之上。

  在配合上他那變幻隱匿的手法,也難怪能在眾多天兵天將的眼睛下,躲藏至此時,甚至還逗留在寶戒山中。

  祈看著這一幕,不由笑道:

  「此人倒也是藝高人膽大,若不是碰巧遇到你出遊,多半還真能讓他逃過去。」

  「不過遇見你我,也不知該稱其究竟是氣運算好,還是算壞了。」

  太一估算了一番距離,取下腰間的寶弓,對準正在遠方療傷的風御子,開口笑道:

  「自然是運氣不錯,能以大羅仙的身份引來兩位混元道大神,天庭帝君親自出手,如此難道不是氣運之子乎?」

  「若非氣運濃厚之輩,以此人的實力,最多也就是一位天庭神將出手即可,哪能有如此幸事遇見你我。」


  祈有些忍俊不禁,只怕對方並不想有這種運氣才對哩,好不容易逃過了天兵天將的追捕,結果卻遇見兩位天庭帝君,當真是好運氣!

  太一將寶弓拉得如同滿月,忽的放手,箭矢攜帶神力,瞬間沒入風御子的眉心當中。

  風御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元神便瞬間碎裂,真靈被湮滅於無形之中。

  一道道裂紋順著眉心中間處向周圍蔓延,一陣山風吹拂而過,風御子也隨同著這山風,化作靈光飄散在天地之間。

  太一見此滿意一笑,回頭對祈言道:

  「一個。」

  祈心中感覺頗為好笑,一尊混元道大神,竟然還同小孩子一般,打獵還要記數,生怕旁人忘去似的。

  可面對太一的目光,祈卻是心口不一,輕笑道:

  「不過是讓讓你罷了,我都不曾出手,若真認真起來,還能讓你勝過我?縱然暫且領先,也不過是一時而已。」

  「不信你且看下個,比比你我誰下手要快些,不過記得有言在先,不可用靈目之術和元神探查。」

  太一對此不屑道:

  「嘴硬罷了,無外乎就是看我領先,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縱然是你剛才動手,又豈會勝得過我?」

  三言兩語之間,祈與太一二人皆有些認真起來,仔細在山中尋找,

  也不再用雙腿丈量,皆是立於雲端之上,以目力搜尋,只要看到,無論仙庭之人,還是精怪邪穢,見之便亡。

  若是實力達到大羅金仙,這才能迎來二人一箭,尋常精鬼,最多也只能受一粒彈弓彈出來的山石罷了。

  一日之間,祈殺精怪邪穢仙庭之人共計七百,太一則是要少些,僅除去六百八十八,倒是讓祈好生嘲笑。

  夜幕落下,太一與祈坐在青石之上,底下篝火熊熊燃起,天邊明月仿佛依在山峰之上。

  太一與祈望著天邊明月,各自手持一葫蘆,其內乃當年盤王之釀,如今再飲,味道更醇厚了些。

  雖然滋味非凡,卻也不似當年滋味,篝火中的枯柴被烤出一聲聲炸響,佐著酒,卻仿佛成了仙樂一般,令祈與太一都有了一些醉意。

  二人也樂得如此。可就在二人沉浸在這氛圍之內時,卻有一怪人向祈和太醫走來。

  此人雙眼奇大,炯炯有神,口鼻幾乎不存,又頭大身小,比例出奇,祈與太一隻是初見,如此醜惡,卻覺頗有喜感矣。

  見太一與祈二人依靠山石而坐,來人也不覺陌生,只是用那張幾乎看不見嘴裡,傳出尖細的聲響道:

  「二位道友在此地飲樂,以天間明月作伴,真是讓人眼見生喜也。」

  「只是可憐我形單影隻,過去倒還有幾個兄弟陪伴,只是後來卻發生了爭吵如,分道揚鑣,如今也不知其聚在何處也。」

  「今朝見得二位道友如此,實乃風雅,當真是讓人高興。」

  說著,那怪人竟拍起手來,仿佛真的十分高興見到此幕一般。

  只是那尖細的聲音著實引人不喜,讓太一和祈都暗暗皺眉,覺得頗為刺耳。

  只是還不等他們開口,那怪人仿佛就有所察覺一般,繼續嬉笑道:

  「吾聲音雖然難聽,惹得二位皺眉不已,卻是壞了此番場景。不過卻仍然有幾分樂趣在其中,讓人眼見生喜。」


  「只是二位道友有所不知,過去我與兄弟們未曾分別之時其實聲音也是極好聽的。哪像現在這般,尖細不是人言,當真可憐。」

  「吾聲音雖然難聽,但能引得二位道友注意,也當真是讓人高興。」

  祈與太一總覺得有怪異之處,此人似乎並不簡單,仔細望去,才發現這怪人長相著實醜惡,讓人見之生畏。

  那怪人亦是同之前那般,祈與太一不過才剛剛有所想,他便仿佛提前預知一樣不等二人回答,繼續開口道:

  「二位道友,身姿挺拔,如這青石旁的青松般峻聳無比,容貌姿麗,當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今日能遇見兩位如此俊俏的道友,當真是讓人眼見生喜。」

  「只是二位道友有所不知,當初我與兄弟們未曾分別之時,其身材亦是高大無比,極其精壯。」

  「就像那大地之中埋藏的金石一般,也不遜色這山邊的青松,哪像這般,身材拘僂,面相醜惡,無有人樣,當真可憐。」

  「不過吾如今身材拘僂,頭大身小,五短身材,卻能與二位道友這般高大挺拔之人相見,倒也是一件幸事。」

  「甚至還因此引得二位道友注意,二者對比之下,如此差距,倒也是一番奇事,遇見奇事,也當真是讓人高興。」

  祈與太一也徹底察覺了此人的不對,身上魔道氣息之濃郁,簡直是驚為天人,時至今日,祈不曾見過有這般魔氣之人。

  那怪人就在原地站立不動,頭顱低垂,似乎是在等祈與太一的反應。

  可始終不見二人有何動作,那怪人仿佛氣極一般,開口怒斥道:

  「二位道友好不知禮矣,吾三次開口,覺得遇見二位道友乃是奇事喜事,讓人高興。」

  「吾對於自身缺點也不做遮掩,二位道友既然有所嫌惡,吾也當即承認,甚至還不斷誇讚二位道友。」

  「可如今吾已言至此處,二位道友卻還兩次三番不作回答,心中嫌惡也不曾有所收斂,如此可是待客之道?」

  祈眉頭微微皺起,太一則是饒有性趣,這魔道修士倒是奇怪,也當真是不凡,他們竟然沒有看出其本相如何。

  「你這人倒也是怪也,你忽然尋來,打擾了我們二人的性致,我們還不曾怪罪你,你反倒生起氣來,這又是何道理?」

  太一歪頭髮問道。

  P S:大家可以猜一下是誰,前文有過提示,在很久之前,猜對了來書裡面當一個馬甲(前提是名字要合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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