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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像年輕人一點

2024-08-08 08:05:39 作者: 明聖之君
  破曉過後,護院統領左慶堂橫死於書庫的事情,便傳遍白鹿書院上下,一時人心惶惶,眾說紛紜。💚♝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法堂統領袁青山親自抵達命案現場,站在左慶堂屍體三尺之外,凝望宇文君昨夜跪坐過的蒲團,並未發現任何痕跡,地上也沒有細緻入微的腳印。

  身為統領,袁青山自然看得出來,死者與兇手的相遇,是悄無聲息的,或許,兩人還有過交流。

  袁青山面色淡金,身材魁梧雄厚,站在此地,如一座山,不怒自威。

  「事情比我想像之中的棘手,或許已經超越咱們的職責範圍。」袁青山輕聲道。

  法堂二號人物胡博,一身老舊的儒生打扮,模樣粗獷豪邁還有點丑,反正法堂那樣的地方,自然是不會有標準意義上的俊秀之人。

  胡博特意觀察了一眼碎裂的長劍,他知曉左慶堂這柄劍材質不凡,乃是赤金之鐵鑄造而成,極其堅韌,看這斷裂的紋理,顯然是被對方罡氣震碎的,可見兇手罡氣之強。

  「兇手也許是兩個人,只是死了一個而已。」胡博這般說道。

  因為這裡,並未發現左慶堂長劍的劍鞘。

  袁青山言道:「封鎖現場,書庫十日之內,任何人不得來此,徹查這兩日進入過書庫的人。」

  胡博嗯了一聲,率領法堂眾人離開書庫,分出十個小隊,立即展開行動。

  此間,只剩袁青山一人留在這裡,看過來,看過去,也未曾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但袁青山相信一件事,必是白鹿書院內部的人,殺了左慶堂。

  至少半月時間,都無皇都的達官顯貴來到白鹿書院觀禮。

  應當是一場內戰,是何緣由引起的內戰,才是袁青山最迷糊,最想知道的。

  一間小院,內有嶙峋假山,簡單迴廊,與一座平素的涼亭,周圍生長著不算密集也不算稀疏的花草小樹。

  只差一面湖泊,這一間院落就完美了。

  可這只是一間小院,而非一間大院落。

  起床之後,宇文君一如既往的在涼亭里泡了一壺茶,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獨自一人品茶。

  喝早茶這個習慣,是宇文君在玉溪鎮養成的,也不會因為來到白鹿書院,而改掉這個習慣。

  來到白鹿書院的弟子,若想要居住的好一點,只需多交一些錢財,便可居住一間小院落。

  宇文君不認為自己有雅士風骨,但和那些腳臭汗臭的漢子們一同睡在大通鋪里,光是想想,都是一種折磨。

  事實上,這很明智,殺了人再返回大通鋪,難免會引起別人懷疑,還是回到院子,更有個人隱私一些。

  昨夜宇文君用了單袖青龍擊殺左慶堂,也許左慶堂太弱,也不至於讓宇文君用兩袖青龍。

  從玉溪鎮離開的時候,有人對他說過,入了皇都,入了白鹿書院,無論遇見任何事,都不可運用青龍訣。🐚🐠  ☞🐧

  倘若是一對一,無人知曉又有一擊必殺的把握,還是可以用青龍訣的。

  這會兒,院門發出清脆聲響,法堂女執事何瑾率領三人破門而入,順著青石走廊徑直來到宇文君跟前。


  宇文君放下茶杯,起身言道:「發生何事了?竟然讓你們法堂的人親自登門拜訪?」

  縱然明知故問,也要裝作若無其事。

  何瑾,身材高挑,喜愛白銀甲,腰間佩刀,面容清麗,挺胸抬頭的氣態,很是英姿颯爽。

  法堂里的人,自然都很會觀察周圍環境與眼前人,否則也不會進入法堂。

  何瑾習慣性的四處打量,周圍花草園林略有些雜亂,大概有一個月沒有修剪過了。

  涼亭里的那一壺熱茶,茶香剛剛好,顯然是剛泡了不久。

  眼前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模樣清秀俊美,有五分出塵之意,居住在這樣的清幽院落,應當是其餘女弟子們喜歡崇拜的那種少年。

  可這個少年,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何瑾說不出來哪裡怪,可能是女人的直覺這會兒開始作祟。

  何瑾眸光如利劍,凝望向宇文君,沉聲道:「據我所知,昨夜你去了書庫?也是昨夜,護院統領左慶堂死了。」

  「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年輕的女執事,自然不太懂人情世故,問話直接了斷。

  宇文君一臉平靜道:「這件事我渾然不知,書庫那種文雅之地,怎會發生命案?」

  何瑾嚴肅道:「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

  宇文君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從善如流道:「那兇手肯定不會是我。」

  何瑾言道:「跟我們走一趟吧,是不是無辜的,到時候就知曉了。」

  宇文君哦了一聲,沒有太多表態。

  跟著何瑾走出院落,朝著法堂廣場而去,一路上何瑾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宇文君,這是職業習慣,昨夜進入過書庫的人,無論是雜役,還是弟子,都值得懷疑。

  何瑾的腳步很輕快,宇文君不得已之下,只好走的更快一點,平日裡,宇文君是一個走路很慢的人,有一個年輕姑娘在自己身邊走這麼快,著實不習慣。

  忽然間想起來,昨夜左慶堂說自己不像是一個年輕人,所以才暴露了,宇文君心想,看來自己以後要稍微出點風頭,意氣用事,才能打消掉別人的懷疑。

  他也不知道,這個白鹿書院,是否還有第二個左慶堂在無聲處默默地觀察一切?

  何瑾忽然說道:「你似乎篤定的認為你自己是清白的,好像有些太刻意了。」

  宇文君抬起頭正視何瑾清麗的臉龐,如此英氣的女子,整個白鹿書院,也只有法堂拿得出手了。

  應道:「我當然認為我是清白的,因為我沒有那樣的實力。」

  宇文君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何瑾的臉龐,談不上直勾勾的看,只能說是欣賞何瑾的美貌。

  被這樣盯著看,何瑾臉上不太自然,因為宇文君細看之下著實很俊美,微微撇嘴道:「你為何這麼看著我?」

  宇文君很認真的說道:「因為你長得很好看啊。」

  何瑾臉色一凝,正視前方,很嚴肅的說道:「正經點,我知曉你沒有那樣的實力,也知曉你是無辜的,待會兒去法堂廣場,也只是走一個過場,可能會耽誤你一些時間。」

  宇文君想要在何瑾的面前表現出自己是一個正常的年輕人,證明自己是年輕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面直視年輕姑娘的臉龐,順帶稱讚幾句。

  若用輕浮一些的語氣,可能會更像一個正常的年輕人,可宇文君並不是一個輕浮的人,故此表現的很認真。

  他也不明白,何瑾為何覺得自己不正經。

  不過何瑾的口吻態度,已然告訴宇文君,方才的表現還是挺成功的。

  宇文君說道:「可是我還沒有吃早飯,這會兒有點餓,應該吃完飯以後,再跟你走。」

  何瑾也沒有看宇文君,依舊正視前方,她很害怕,和宇文君再一次四目相對,自己會臉紅心跳,那樣就體現不出法堂應有的威嚴。

  嚴肅道:「先忍著,如果拖延時間過長,法堂會管飯的。」

  宇文君沒有在說話,老老實實的跟在何瑾後面,像是走馬觀花的公子哥,也像是個採風不知去處的讀書人。

  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兇手。

  不久後,法堂廣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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