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終極力量
「宿儺？」
「沒錯、你們說這些都是宿儺告訴你們的，那他有沒有說在平安時代的時候，他就是死在源一的手中。」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
一張縮小版的口部從虎杖臉上浮現，正是虎杖體內的宿儺，他死在過去『神源一』的手中，在當時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也是那位神名之下為人讚頌的功績之一，其他的類似什麼殺死八岐大蛇、退治大江山鬼域……都是如此，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過往全都被埋葬在了無人知曉的記憶中，到了如今能有人知曉反倒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不過他很快也想明白了緣由，無非就是如今那幾個親歷者其中某一位告訴五條悟的，羂索、天元……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五條悟說的沒錯，在這件事上他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事實上宿儺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如今被五條悟叫破他也未有任何惱怒，因為他算定了這些咒術師如果真的對『神源一』有一個真實認知，那他們就不會天真的以為會有什麼必勝的打算，只要他們還想贏、無論是什麼目的，大概率都不會放過自己的戰力。
畢竟自己和他們一樣、都沒得選！
是的、宿儺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個能夠和『神源一』再度廝殺的機會，因此他們雙方可以說都有著未曾言喻的默契。
五條悟不會放過這個免費打手，而且還很有可能就此除掉宿儺的機會，而宿儺也不會放過這個可以重獲自由，並且能夠與昔日大敵再次全力廝殺的機會。
「我想、你們大概還是不懂他的恐怖與強大，嘿嘿……在知道這件事他也有參與謀劃後，我甚至可以斷言，就連如今的一切也仍然在他的計算之中，而且最終的結果也一定是他贏！」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熱衷於這場必輸的戰鬥？」
釘崎野薔薇忍不住吐槽道，可宿儺只是低沉的笑了笑，接著用一種俯視的語氣說道：「戰鬥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和強者進行，像你們這些螻蟻只能夠被稱為乏味的玩樂。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我來說這恐怕就是唯一的機會了……」
五條悟默然，他知曉宿儺的意思，在這場最終的戰鬥過後，無論結果如何，神源一都會離開這個世界，兩個時空的他都出現在這個世界，這已經是極其微小的概率事件，再有第三次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小到還沒有他們打敗源一然後勸說其留下來的概率大。
「十種影法術、六眼和無下限、還有能夠複製他人術式的術式……你們打算如何做呢？依我看也就是這兩個小鬼的術式能夠有些用，你的六眼和無下限固然棘手，然而卻在他能夠掌控時間的力量下毫無用處。」
宿儺話鋒一轉，開始點出了他們這邊的力量，通過虎杖知曉這些並不出奇，五條悟特意在宿儺的『面前』提到他很難說有沒有利用他的意思，畢竟這傢伙才是曾經和『神源一』廝殺過見過其完全實力的存在。
哪怕兩個神源一就算並他們認知中的同一個人，但其咒術力量肯定不會相差到哪裡去，所以宿儺曾經的經驗就顯得有幾分作用了。
「十種影法術……那個傳說中的式神，不過眼下這個小子還沒有能夠降服那隻式神的能力吧，不如你們將他的身體交給我……」
「別做夢了、宿儺。」
五條悟打斷了宿儺的痴心妄想，如果說曾經對於十種影法術，五條悟只是知道禪院家有這麼個術式，並且其擁有者還曾與五條家的一位同樣六眼和無下限共同擁有者的先祖在廝殺中同歸於盡。
那麼在之後神源一的仔細解說中，他才算是真正了解了這個術式的強大，甚至五條悟都懷疑禪院家的人甚至是他們過去擁有過這個術式的人，都沒有這麼深入的了解。
所以除開已經顯現出自己潛力將其兌換為實力的乙骨和秤之外，這些學生當中、五條悟最看好的就是惠了，他的十影在源一的指導後，未來有一天必然能夠成為真正頂尖的咒術師，因此他才會說未來是屬於惠他們的。
而且也不只是惠，虎杖的特殊讓他未來的成就也不會低到哪裡去，源一也說過虎杖未來會因為宿儺的關係，而得到後者的術式。
不過那都是未來，現在的禪院惠還未曾完全掌握自己的術式，虎杖也未能蛻變，而這些就是他們在最終之戰到來之前所要做的努力。
「宿儺、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幫我將虎杖訓練成一個真正的咒術師，而我會允許你重獲自由、得到一具屬於你自己的身軀。」
宿儺對此似乎也並沒有太意外或者驚喜的意味，他只是問了一個問題：「難道你有能力將我從這小子的體內剝離出來，並且還能找來一具可以承載我的身軀？」
五條悟只是笑了笑：「我不能、但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做到。」
……
霓虹徹底陷入混亂是在局勢發展之下自然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多少人抱著樂觀或者說盲目的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但顯然這種大局勢上的走向並不會因為這種無用的意願而發生變化，所以……局勢徹底崩壞了。
首先是霓虹高層的決裂，多名大人物被那些古代咒術師刺殺的下場，本就讓他們如驚弓之鳥，以往他們和咒術界的高層本就是一體的，誰會閒的沒事去殺了他們只為讓秩序崩壞呢。
可現在他們卻遇到了一群瘋子，一群不屬於這個時代、來自過去的亡魂，那些人可不會管什麼秩序還是別的，倒不如說破壞現有的秩序才符合那些人的立場。
若只是如此也罷了，他們要做的也就是尋求咒術界這裡的幫助，然後試著能不能找到那些傢伙除掉他們，但誰又能想到隨後就爆出了那個驚天秘聞呢？
如果說在皇居被毀之前那些大人物還能強迫自己不去相信那個有鼻子有眼的傳言，但在皇居被毀、現任的天皇已經落入不測之境後，他們就無法再維持這種表象了。
現在、霓虹所有的高層都知道了，曾經不久前還是咒術師中頂級的存在，那個叫做神源一、行事風格幾乎得罪了所有權力結構高層的咒術師，他叛變了！
在過去就已經有無數人對其頗有微詞，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在其展現了能夠逆轉短暫的時間，做到起死回生這種事情的偉大能力，那個人竟然拒絕了為高層人員使用的提議。
並且因為其表現出來的強大莫測的力量，其人又是孑然一身、沒有他們可利用的牽絆，所以哪怕再不甘、心中再憤恨，也沒有人能夠逼迫那個人做些什麼。
而現在那個傢伙卻叛變了！他們的人同時也在不斷被各種詭異的手段殺死，要說這兩者之間沒聯繫，這些政客、大人物情願拿自己的腦袋安在豬身上。
然後就是理所當然的內訌，那些作為普通人的高層已經不相信咒術師們了，畢竟後者嘴上說的再好聽，可事實就是普通人這一方的高層正在不斷死亡，作為精神象徵的天皇如今都成了階下囚。
咒術的公開、普通人高層的大範圍被暗殺……會不會、這就是咒術師們正在進行的陰謀？！他們想要用這種慢刀子割肉的方法徹底廢掉霓虹的權力結構，然後由他們這些『超人類』完全接手，進而真正掌控這個國家！
不得不說這些政客在某些方面當真敏銳的很，他們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甚至就結果來說基本是完全符合，那麼在這個猜測的前提下，又見識到了咒術界異常的反應，這些大人物哪裡還再需要什麼證據，分裂便隨之到來。
最先開始的是輿論上的逆轉，對於咒術師前不久還是各種正面的報導，頓時都變成了各種聳人聽聞、大部分連證據都沒有的猜測，對馬市的淪陷、霓虹高層的被暗殺，還有皇居的摧毀，全都在刻意的引導下，於民眾的眼前指向了那個群體——咒術師。
但其實除了這種輿論上的攻擊，普通人高層一方其實能做的也沒有多少了，戰爭？連自己的軍隊主權都沒有的他們，拿什麼去和那種等級的咒術師作戰？
要知道他們能同意咒術公開，不懼白鷹國那邊的威脅，依仗的就是咒術師這種超規格力量帶來的威懾力，某種程度上強大的咒術師就相當於次一級的核彈，或許做不到那種動輒毀滅一座城市，動搖根本的威脅。
但無法用常規手段應對的咒術就是針對另一個層次根本的翻版『核彈』，尤其是對白鷹國這種社會結構來說，那些真正的掌權人物怎麼可能會忽視這把隨時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劍刃。
所以先前白鷹國一直都只是挑釁派來了一艘軍艦也是簡陋的可憐，打的旗號還是別的不相干藉口，在他們的人全軍覆沒後也保持視而不見的原因便也是因為如此。
因此當如今徹底撕開臉後，他們才發現自己一方是真的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可是坐以待斃更是不可能的選擇，於是他們才試圖進行著最後的掙扎。
隨後……被攻陷的皇居就傳出了最新的轟動性消息，那群狂徒挾持了一家地方電視台，將他們的宣言徹底公開。
「在此向所有愚昧的人宣言，你們所信奉的偽皇已經伏誅，這片土地過去臣服於吾等神主的神座之下，如今也該如此……」
那段視頻中前半部分是一名女性咒術師狂熱而危險的宣言，而後半部分則是以一個視角記錄下的皇居被突襲毀滅的全部景象。
縱然機器攝影無法將咒術的存在記錄下來，但大面積建築的毀滅和地形的改變，以及那些明顯常人無法做到的飛空等超自然行為，都為此做出了證明。
戰爭宣言、毫無疑問的戰爭宣言！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罪犯所能做出的行為，赤裸的宣言和突襲皇居、挾持天皇的發指行為，瞬間就將這輿論推向了另一重高度。
高層混亂、中低層的執法機構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普通人哪裡能夠對付的了詛咒還有詛咒師，於是這方面的事情也還是交由如今人數擴張了很多的咒術師以及輔助監督的手上，這也是雖然現在輿論風向很不好，但大眾與咒術師之間還未爆發出嚴重矛盾的根本原因。
然而這一切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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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的人已經去行動了。」
烏鷺亨子跪在如今已經成為他們據點的皇居一座屋殿中，恭敬的向著王座上真正的主人匯報她的任務，她的主人即將向全世界展示咒術真正的力量。
那是一個常人聽起來只會覺得瘋狂的計劃：向白鷹國挑釁，先迫使其展開真正的軍事行動，然後再由大人摧毀一切，必要時他們還可以採取更激進的行動，使得白鷹不得不做出妥協與東國交易，而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逼迫白鷹朝著霓虹投下一顆核彈！
只有這樣、只有證明咒術在面對人類頂尖武器時依然有著對抗的力量，才能向如今的世界宣布神上的歸來！
「那我們、就準備開始吧，改變這個世界，告訴他們、新的時代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