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求我了,等我回去之後,就幫你好好找一找。」
蒲柳的模樣看起來倒是傲嬌的很,說什麼憑藉香味認出她來,其實都是騙人的。
這幾個人中只有蒲柳最嚮往外面的生活,動不動就喜歡和他現實里肌膚相貼。
仔細想一想這幾個女人雖然智商情商武力值都不低,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卻總是多了一些普通女子的羞怯之意。
大概所有女人在面對情郎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吧。
「石泰然!」不遠處傳來了月驚鴻的聲音,蒲柳面色不悅的望了過去,隨後消失在石泰然面前。
「你和御龍國結盟,為什麼不和我們結盟!」
「還收了那個什麼公主,做了徒弟!你莫不是看上她了!」
蒲柳的口不擇言有些過頭。
石泰然皺眉,轉身望向她:「我們和雲洲國早就已經結盟了,但我現在需要的並非只是盟友,而是追隨者,你覺得以雲洲國如今的實力需要做我們的追隨者嗎?」
月驚鴻噎住:「好……好吧,那確實是我誤會你了,我……」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一副吞吞吐吐的性子了?我知道你不是來質問我和皇甫青衣之間的關係的。」
聽到石泰然的這番話,月驚鴻的心裡又忍不住欣喜起來,他果然很了解自己。
「其實倒也沒什麼的,就是我快要離開了,想找個理由和你見一面。」月驚鴻撇了撇嘴:「你實在是太忙了,如果不找點事情和你吵架的話,你大概就只會跟我說一聲哦,知道了,祝你一路平安。」
石泰然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哥哥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
月驚鴻苦笑:「不然呢,你既不是情聖也不是什麼浪子,我這樣的想來是入不了你的眼,只能做些小把戲……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石泰然的臉色已經變了,他手中長槍刺出,月驚鴻飛速旋身向後退去。
「哎呀,哥哥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人家好端端的疼你說話,你怎麼上來就打人呢?」
說話這人語調抑揚頓挫,帶著一股子笑裡藏刀的感覺。
待她停下之後,石泰然也終於看清了這個人的長相,這人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長裙,頭髮披散著眉眼間畫著妖艷至極的妝容。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秘境之中殺人之後企圖栽贓陷害的那名女子。
「能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敕諸,這便是我的名字了。」
「赤豬,好名字,好名字,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有人叫豬的。」
他這樣插科打諢,敕諸也並不生氣:「你倒是有去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開這種玩笑。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膽子?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你應當知道的,我主是真正的神明,這世間唯一存在的真神。」
「我先打斷你一下,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其他的神明,只不過當初神介入與魔族的戰爭之時,離開之後便斬斷了雙方之間的聯繫,所以這裡才會只存在你們家主子這麼一個所謂的神。」
「而神的這個稱謂是他自封的,我們呢沒有反駁不代表就是認同了,懂嗎?」
石泰然的身體向後退了幾步:「你今天到這裡來是來殺我的,你應該沒有上一個來的那麼蠢吧,應該知道你是殺不死我的吧?」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無法殺死你的,不然的話魔神也不會在面對你的時候退避三舍了。」
敕諸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意思:「我雖然殺不死你,卻有一千種一萬種法子讓你畏懼!害怕!難捱!」
她慢慢逼近石泰然:「你不如來猜一猜月驚鴻那個小丫頭現在在哪裡?」
「是不是還活著,還留著她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
她的臉上寫滿了惡毒與嘲諷,石泰然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殺不了她的,如果她當真死了,我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事實上那幾名女子,石泰然都在她們的身上留下了印記,一旦遇到危險,他便可以第一時間感知。
敕諸冷笑:「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試圖去保佑別人,可你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吧。」
這話說的頗有些莫名其妙,石泰然只當並不知曉,他的身體向後退去。他明白這傢伙是想要把他逼進水城。
而現在他也正有此意想要進去看一看,這傢伙所留下的陣法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敕諸看著石泰然緩慢後退,以為對方是想要慢慢的逃離此地,一掌劈了過去時泰然裝作躲閃不及向側後方轉身而去,正想要逃離。
「十方厄羅!」敕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緊接著無數厲鬼冤魂哀嚎的聲音在身後。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追逐著石泰然。
石泰然強忍住心中的好奇沒有回頭去看,也幸虧他未曾回頭去看,否則怕是要被嚇得個半死。
身後追逐著的是無數的男女老少惡鬼冤魂,其面目之張寧,如伏屍走肉一般,叫人不忍直視。
石泰然佯裝不敵,被擊入水城的一瞬間,龜殼瞬間保護住他的身體,隨即便聽見,重重的摔落之音。
還好這龜殼中被他加了鵝絨軟墊,所以並沒有摔疼他。
他站起身來望向龜甲的一側,看到外面也是如同之前的青城一般荒涼無比。
不僅如此,地上還有行屍爬過,聚集在一起指甲,抓著他的龜甲。
發出咔嚓咔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石泰然對這種聲音有一種天然的牴觸,總覺得這種聲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划過自己的天靈蓋兒,才能夠聽到的聲音。
他在那裡待了許久,屏蔽了聽覺,卻始終不忘觀察外面的環境,就如他猜測的一般,敕諸沒有辦法進入水城之中。
這地方就是敕諸修煉的養料池,她若進入其中,豈不是自己給自己當養料?
他拍了拍手,準備等外面的行屍散去再繼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