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站在一旁眼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唉,你說我要是換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會不會也像你這麼受歡迎啊?」
石泰然瞪他:「大家都是兄弟,別給我沒事找事兒。」
開什麼玩笑,大醋罈子就在空間裡呢,要讓他誤會了的話,自己怕是又要倒霉了。
桀驁就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太過了:「喂,你其實也不至於這樣吧,浮光又不是很差,幹嘛搞的好像很嫌棄她似的。」
「我怎麼會嫌棄浮光啊,只是覺得我對浮光沒有那個意思,你就不要胡亂說了。」
浮光站在他的身側,面上依舊有著笑容,但這笑意卻帶了幾分辛酸。
石泰然嘆氣,唉,沒辦法,魅力太大總是容易吸引很多不必要的桃花。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現在解決正事要緊,這裡一共十二座魔神殿,咱們兩個得一關一關的闖過去。」
「十二個!魔族對十二這個數字究竟有什麼執念啊?」
這個數字顯然有些震撼到他了。
畢竟兩個人再怎麼厲害,一座又一座魔神殿打下去也會累的。
「十二魔神對應的應該是十二天助,畢竟魔族自詡天生地長,他們認為神才是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的種族。」
「放心好了,我們只需攻克其中的五座神殿,後面的就不成問題了。」
「行,我只要負責打就可以了吧,動腦子的事兒我可辦不來。」
「放心吧,動腦子的事兒,要是讓你去辦,我也不太放心。」
此時此刻的兩人倒還有些閒情逸緻,互相打趣。
沒過多久出去巡邏的浮光,便返回此處:「主人,我在遠處看到了一座魔神殿,是一座雪白的塔,上面被毛茸茸的皮毛覆蓋。」
「帶我們過去。」
浮光應了一聲,隨後立刻畫出通道,將石泰然和桀驁二人轉移過去。
浮光在,其中一個很明顯的好處就是,走路的時候不用自己費心費力。
看著面前這仿佛被大雪覆蓋的白塔石泰然仰頭數著,這座塔一共有七層。
白茫茫的一片,看起來毫無威脅性,漂亮的很。
只是從第一層看,下面似乎是被完全封死的,沒有辦法進去。
「主人我沒有辦法將通道通入塔的內部,您只能自己找方法進去。」
浮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內疚。
「沒事,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已經很麻煩你了浮光。」
浮光淺淺一笑,隱匿身形。
石泰然縱身而起,直接躍到第二層樓上,如果他猜測的一般,第二層樓也沒有入口。
石泰然轉過身去,對著桀驁笑著說道:「來朝著我的這個方向劈過來!」
桀驁這個人有一點非常好,他十分聽話,他不會問為什麼,哪怕石泰然說現在過來劈我,他也會照做。
他向後退開一步,大手握住修羅斬,隨後用力的朝著那座塔劈了過去。
桀驁自身實力不俗。修羅展與他之間心意相通,力量劈出去的時候,這一刀給人的感覺堪稱毀天滅地。
然而這力量碰到那白塔的時候,卻輕易的被化解了。
石泰然站在塔上,只覺得仿佛有一陣微風吹過,他聳了聳肩,從塔上跳了下去:
「真奇怪,這座塔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繭一樣密不透風。」
桀驁握著自己的大刀:「既然有十二座塔,只需要攻打其中的五座就可以了,那咱們就換一個嘛。」
「正所謂活人不能讓尿憋死要懂得變通。」
石泰然已經能夠適應,桀驁的嘴裡時不時吐出那些粗魯的話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他好像和沈飛白特別合得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倒是沒少學。
不過仔細想一想,沈飛白那小子確實挺討人喜歡的。
「那恐怕不行,在這個陣法當中我們遇到的第一座塔,如果無法攻克的話,那麼後面的塔我們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必須先想辦法進去。」
這太麻煩了,不適合只要這種頭腦略顯簡單的人。
石泰然又繞著這座白塔走了一圈,突然他仰頭向上,然後直衝雲霄。
桀驁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大聲的吼道:「你搞什麼飛機啊?嚇老子一跳!」
略顯飄渺的空間上傳來了石泰然無奈的聲音:「算我求你了,以後少和沈飛白學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吧!」
桀驁搖頭晃腦的:「嘿嘿,就不就不!」
施泰然有一種巴掌打不到他臉上的無力感,他飛上最頂端之後才發現這所謂的塔,其實被稱為煙囪要更合適一些,因為它上面並沒有封頂。
它甚至只配被稱為一個直上直下的筒子。
石泰然揮了揮手,桀驁便覺得自己身體易清,直接飛了上去。
他與石泰然之間簽訂了契約,兩人之間心意相通,石泰然去哪兒,他便能被帶到哪裡去。
兩人站在入口處,這塔極高跳下去的時候也不知道乏力還會不會存在,若不存在的話,以這個高度。桀驁是沒有問題的,但石泰然怕是會被摔得半死不活。
所以石泰然選擇讓桀驁抱著自己跳下去。
桀驁:「……」
有些無語,但又不能對自己的主人做些什麼?
但跳下去之後,石泰然發現自己屬實是多慮了,他們降落的速度很慢很慢。
就好像在粘稠的液體之中游泳一樣,下落的時候他們仿佛變成了透明的,穿透一層又一層的天花板落到下一層,直至最後一場。
落地之時石泰然甚至有一種被托舉著的感覺,桀驁腳踩在地上,他自己仿佛落在棉花上。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桀驁迷惑地看著周圍:「這看起來……好破啊。」
石泰然蹲在地上,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要笑死我了!」
他似乎覺得面前的一切真的很好笑,甚至倒在地上開始打滾,桀驁還以為他瘋了:「喂,你到底怎麼了!」
伸手去摸石泰然的時候,石泰然也不理他,他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啊!」
桀驁愣住了:「你不是什麼淨參派的弟子嗎?住這種地方?你師傅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