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是散去,還不夠。這些行屍必須被消滅,否則繼續生存在這片土地之上的百姓還是會受到侵擾有威脅。
水城的面積極大,足有青城的兩倍,石泰然一個人要對這片土地實施淨化也是不容易的。
更重要的是在這片土地上所有的百姓所遭受的痛苦以及魔氣入侵之深度,也遠非一日之功。
想要解決這裡的事情,要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最起碼也要消耗半個月的時間。
如此這般奇遇,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生活之中的百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得救。
「待會兒太陽出來之後,我就在這兒畫淨化法陣,你回去讓沈飛白聯繫顧盼盼等人,叫他們過來幫助我一起解決這裡的事情。」
桀驁點頭:「唉,怎麼讓沈飛白聯繫她們,你不應該自己和她們聯繫嗎?」
石泰然皺著眉頭看向桀驁:「讓你辦事兒就辦事兒,問那麼多做什麼?」
桀驁嘴角微微抽搐搞不明白石泰然究竟是怎樣想的。
「好,那我報信結束之後便回來找你?」
「說來這件事情讓浮光去做豈不是更方便一些,她的速度必定是要比我快的呀?」
「她留在這裡我自然有別的用處,多說無益,太陽就快出來了,我如今要借日華布陣,你快走吧。」
桀驁見他堅持不說自然也無別無他法,轉身化作一束紅色流光向皇城方向飛去。
在桀驁離開之後,石泰然把天寶從空間之中叫了出來,小孩子還處於睡夢之中,睡眼惺忪。
「大哥哥,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石泰然盯著天寶看了許久:「已經解決了,天寶,你能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裡嗎?」
「天寶沒有家了,天寶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是天寶了,那群人嚷嚷著要把天寶吃掉……」
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石泰然最開始以為那群人都是吃人的,後來他才意識到,其實天寶或許本來就不是人。
水城遭災,得了瘟疫,有天寶降世是為人參,人參這種東西原本是不開靈智的,可偏偏的一絲造化與機緣修煉出人的身體。
如此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一群人,覺得烹一個小孩子來吃是正常的事情了。
因為他原本就是上天降下來給這群百姓們的福祉。
福寶已經生出靈智可是那百姓們並不知道啊,就這樣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參娃娃給烹了,或許就算知道了的話,他們一樣也會這麼做的。
一個生出靈智的植物也終歸只是植物而已,能讓這附近的百姓活下來,在他們看來或許也是天寶的福氣。
只是可惜天寶被敕諸利用體內降下魔氣與魔種,所以百姓即便吃下了用天寶的身體熬製的湯藥也沒有得到救治。
最終還是成為了失去理智的行屍走肉。
「你願意以後一直跟著我嗎?我可以教你修煉生,你做我第三個小徒弟。」
天寶並不知道徒弟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很願意跟在石泰然的身邊,他笑眯眯道:
「我願意跟在大哥哥身邊的。」
小孩子圓圓的一張臉,憨態可掬,施泰然覺得自己收徒弟這件事情莫名其妙的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緣分吧。
「你現在還是肉體凡胎,想必很早之前就已經覺得餓了吧?」
石泰然從懷裡取出一瓶玉露:「條件有限,你先拿著這個東西墊墊肚子,等師傅解決了眼下的事情出去再請你吃一頓好的保證把你養的又高又壯,白白胖胖。」
天寶伸出小手,捧了捧自己白嫩嫩的小圓臉:「師傅!天寶現在已經白白胖胖了天寶只是想要長高而已,如果能像師傅那樣長得那麼高,就更好了!」
石泰然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會長高的有師傅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好的,師傅現在要辦正事了,你重新回到空間裡睡一會兒覺,等師傅解決了手邊的事情再叫你好不好?」
天寶乖巧的點頭,石泰然伸手在他的耳邊輕輕一拍,小孩子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寶現在的這副軀體乃是聖靈之體,是極佳的修煉苗子,但問題是這副軀體是敕諸留給他的,他實在信不過這個女人。
又或者說他信不過這個魔物。
終於在他殷切的期盼中,天光再度降臨,陽光普照大地。
他的手上浮現出一粒晶瑩如雨滴一般的透明水球,輕輕一拋,便悄無聲息地融入地面中。
以石泰然為起點的地方瞬間有無數的嫩綠新芽破土而出。
這一片生機盎然的綠意,迅速的向遠處蔓延開來,只是沒有發展出多久,便戛然而止。
石泰然輕呼出一口氣,一滴玉髓竟然就只能淨化這麼一片土地。
他大概可以想像接下來的進化之路究竟有多麼艱難了。
遠處的行屍對著他虎視眈眈,但這些東西早已不足為懼,他手指破雲槍,遇到行屍便出手取其性命,半點不留情面。
準確的來說,這些傢伙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命這種東西。
如今殺死他們,對於那些真正活過的人而言,其實也算作是一種解脫。
「你是說師傅讓我去聯繫顧盼盼和秋赤心等人,這個不太好吧。」沈飛白驚訝的點著自己的鼻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個一個的都是師傅的紅顏知己,叫他聯繫算是怎麼個意思?
「你師傅說他現在不方便出面,總而言之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是不去幫他的忙,我估計應該也沒誰能幫得了他了。」
沈飛白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覺得師父那樣的人會受苦,但。還是做點什麼吧……
「我知道了,之前這幾位就曾經拜託過我說是有了師傅的消息之後,務必第一時間告訴給她們。」
「我現在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她們指不定得對我發多大的火呢……」
他從懷裡取出一個模樣略顯怪異的留音石——這是他自製的手機。
出乎沈飛白意料的是,當他把這消息告訴給眾人的時候,眾人根本來不及指責他。只第一時間確認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