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說完之後,雙手輕輕一送就將皇甫青衣送回皇城。
月驚鴻一愣:「你就這麼對待你徒弟,好歹是個女徒弟呢,不能對人家溫柔些?」
「我們與他相處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對哪一個溫柔你竟然還盼望著他對別人溫柔些,真不知道你是蠢呢還是……」柳飛絮懟她懟慣了。
氣的月驚鴻上前去就要跟她扯頭花,石泰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
「好歹是公主之前還端著架子,如今怎麼一點形象也不顧及了。」
「我跟她還講究什麼架子,什麼形象?話說你又到哪裡去,我們是不是又要分開了?」
她抬頭去望,卻發現石泰然的眼睛深邃無比,執意演變,教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接下來要去的這個地方幾位怕是要陪著我一起去,不過在此之前,我得把沈飛白那個小子叫過來。」
說完之後,石泰然方才後知後覺:「我去那地方少說也要帶個十年八年,就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時間了。」
柳飛絮小手一擺:「要不怎麼說還是自己能做主的比較好呢,水仙花鼓有人照料,莫說十年八年幾十年幾百年我也出得去的。」
「只是不知道這次要去哪兒,可有什麼好處?」
「我要帶你們去天淵。」
「天淵?那不是禁忌之地嗎?相傳那地方比九天禁地還兇險,石大哥去那裡做什麼?」
「我之前在九天禁地的時候曾在那裡誤入移動藏書閣,裡面有對天淵的詳細記載,據悉洪荒界之間有三千小世界,每一個小世界都有天淵。」
「天淵極為兇險,裡面有無數神獸聖獸,時間亂流。」
「但天淵中也有一方輪盤,掌控之後可以讓人擁有時空回溯之力。」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讓時間回到魔神出現之前,既然我們無法殺死魔神,那就讓魔神無法產生。」
這一場天地浩劫,必定是持久戰,若想要解決,便必須從根源處想辦法,
「既是如此,那我也陪著你,左右還是要和魔族開戰的,現在留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試試你說的法子。」
「家族之中本也沒有我什麼事兒我和赤心都可以陪你去,只咱們幾個人足夠嗎?」
顧盼盼回答的非常爽快。
「足夠了,只是我還要從沈飛白那裡拿個東西,天淵這個地方我已找到了入口,但是我們雖然同時進去,卻未必會落在一處。」
「我聽說沈飛白的小子創造了個名叫手機的東西,可用靈力維持雙方之間的聯繫,有必要的很。」
他之前按照沈飛白那小子所說的雷達創造的東西終究不如直接聯繫來的精確。
更何況有了這東西,還能和外界的人時刻聯繫上,也省得師兄還有沈飛白等人想東想西。
「你當真要去天淵?」空間之內介清問道。
「如今除了這個法子,你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你不是也說那東西是無法殺死的嗎?那邊不要讓它產生就好了。」
魔神誕生之初只是一團惡氣,將這惡氣清掃便可以讓魔神無法出現。
若能夠拿到天元羅盤,回溯時空不僅可以讓死去的百姓復活,還能夠徹底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九天境地里有人保著你護著你,天淵可沒有那裡面兇險非常……郎君……你要小心。」
「我學了這一身本事,若是不好好的加以利用豈不可惜,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自信,是因為他手中擁有天淵的地圖——這東西還是收回研究的,她素來喜歡四處歷練,未曾徹底被封禁在九天禁地之前。
她遊歷三千小世界,曾誤入一方天淵,關於天淵的記載,便是她自己親自收錄的。
「好吧,既然你非去不可,那我們便叫蘇茴和蒲柳陪你。」
介清知道石泰然做了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輕易更改的,便也不再堅持。
「可是天淵究竟在哪兒啊?你究竟從哪兒得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消息。」
所以說最開始的時候柳飛絮詢問去這地方究竟有什麼好處,但到後來她也不關心這些。
她只是有些好奇這所謂的九天禁地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石泰然從那裡出來之後似乎變得更加妖孽了。
「你若現在想去九天禁地,自己也可以去,只是我不敢保證你能活著出來。」
「你若是願意和我去天淵,那情況便是大不相同了。」
石泰然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蠱惑的意味:「怎麼樣?到底去不去。」
「走就是了,怎麼還激起我來了!」柳飛絮抿了抿唇,又聽見懷中白貓傳音道:
「你只管跟著他就是總歸是有你的好處,怕什麼?你還有好幾條命,還怕自己死嗎?」
「陛下也要去?」
「我的修為還沒有恢復,若他所說的天元羅盤真有那種功效,我倒想試一試。」
說話間幾人已敲定了答案,石泰然手上突然浮現出一張羊皮地圖:
「去天淵之前,我們還要去取天淵的鑰匙。」
「進入天淵竟然還需要鑰匙?」秋赤心有些疑惑。
「是,必須拿著這把鑰匙,我們才能夠打開天淵之門。」
「諸位想必都聽說過無極島,若沒什麼特殊的需要準備的東西,咱們明日便出發。」
今天晚上他還得叫沈飛白加急趕工做出一部「手機」呢。
皇甫青衣,一回到皇宮,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沈飛白的住處。
沈飛白剛處理了一大批事物,躺在院子裡敞開胸懷曬太陽。
上輩子是個肥宅,這輩子有機會做肌肉猛男,養出一身蜜色肌膚,還不得把那些女仙迷的神魂顛倒?
真可惜,每天都只能穿著這些仙氣飄飄的長衫,要是能穿個健身背心……
「師兄!」皇甫青衣的聲音傳來,沈飛白被嚇得從藤椅上滾下來,一把薅住的衣服慌慌張張的披在了自己身上。
「啊?你個女孩子家家的,進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敲門的!?」
他身上衣服凌亂,仿佛剛剛與人撕扯過。
皇甫青衣一愣:「我打擾到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