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仰面看他笑意滿滿的說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嫉妒我,所以處處針對我。幾次三番想要害死我,甚至利用天道對我發起挑戰。只是可惜你是個蠢貨,不夠聰明做不到。」
少年的面部稍顯扭曲:「你有什麼可驕傲的?不管你的運氣有多好,那些人吹的花里胡哨說你是什麼所謂的天之驕子。可歸根結底你也只不過是個人而已,只要我想你就會死。這是必定的結果,即便反抗你也逃脫不了死的宿命!」
少年不準確的說是規則,在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他對於石泰然的嫉恨。
「你越是這樣說,越證明了你的心虛,對我的忌憚,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真實之匙呢?」規則站起身來,那副和藹的表情此刻,歸為淡漠。他居高臨下,用質問與命令的口氣對石泰然說道。
石泰然也並不含糊,緩緩起身:「規則,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記憶,並不是只有你是神的孩子。」
「你也不過是我從我身上分裂出去的拙劣的仿製品罷了。為什麼要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實在想不明白。」
規則聽到石泰然的話之後更加憤怒,近乎歇斯底里的說道:「你說誰是你的拙劣仿製品!?我才是真正的神之子!」
但願是憤怒石泰然的淡漠便顯得越成熟,規則像是一個無知的孩子。而石泰然則靜靜地看著他在那裡發癲。
「你不相信我的強大,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強大!」
規則嘶吼著,他伸出手想要掐住石泰然的脖子,但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他,他的行動十分緩慢,整個人的神情變得陰鬱而扭曲。
他的表情也浮現出明顯的變化,甚至失去了屬於人類的那副面孔。
他的身影漸漸虛無,而石泰然只是默然的看著,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冷漠的像是在對待一個幼稚而無知的孩子。
就在規則的手即將迫近石泰然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捏住了他不斷向前的手腕。
「雖說你和我家郎君也算得上是一母同胞,不過我對你這種不懂事的小孩子,可真是一點都看不過去。」
蒲柳輕搖蒲扇笑眯眯的看著規則,而規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明顯要強於自己眾多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這女人明顯十分強大,強大到他根本生不出與他產生敵對心思的想法。
「哎呀,郎君這樣想來我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我們成婚了,不僅年齡小,輩分也要比我們小上許多啊。」
蒲柳的眼角帶著笑意,規則憤怒的看向石泰然:「你這傢伙,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我比一場,靠幾個女人算得了什麼本事,我告訴你,你絕對無法贏過我的,最終的勝者只會是我!」
石泰然半點沒有被刺激到的表現,反而萬分坦然地說道:
「我不覺得吃軟飯是什麼不好的習慣,我甚至很喜歡現在的情況的所以只要我娘子願意幫我,我一點兒也不介意,至於你的想法嘛,於我而言並不是很重要。」
石泰將蒲柳摟在自己的懷裡:「你當初給我安排的身份如此英雄可曾有想過會有如今這一天想必也是不曾想過的。」
「我與娘子們的相遇還要多感謝你呢,若不是你將我放逐到那蠻荒黑之地,我哪裡有機會與眾位娘子相識,相知相戀相守終生。」
規則聽了他的話後被刺激的更厲害了,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不必與我談,這樣的話你在炫耀什麼?他們本來就是神為你選中的妻子!」
石泰然其實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什麼神啊鬼啊的,按道理來說,規則不應該在神之上麼。
然而蒲柳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怪異,沒過多久竟然直接笑了出來:「原來竟然是這個樣子啊,你不懂也是正常的,世上的神分為三種。」
「創世之神,古神,以及新神。」
「我們九個呢,是與創世之神共同產生的精靈,掌管人神妖鬼以及其餘九個種族。」
「不過我們的力量自然不可能與創世神比美的,但位置卻凌駕於古神之上,準確的說呢,就和你這個弟弟的等級是一樣的。」
伴隨著蒲柳的言語,其餘八位娘娘也陸陸續續的朝著石泰然走來,她們身上穿著鮮紅的嫁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除此之外還有柳飛絮、月驚鴻、顧盼盼、秋赤心幾人。
規則看到這些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把什麼都給你了,親情友情愛情,卻讓我成為這世界上最孤獨的存在!我不怕孤獨,因為至少我掌握著他人難以想像的權利!」
「這是憑什麼?我為你安排了那麼崎嶇的人生,你卻依舊可以一路順順利利的走下來!」
十三位娘子在石泰然的身後站定:「你恐怕並不是因為這個才嫉妒他的吧,單純的是害怕郎君搶走你的權利,奪走我們的身份,然而事實上他既定的命運和你是不同的。」
「當然了,如果你並不願意去插手他的事情,讓他按照他的命運軌跡行走,他也會站到與你等同的位置。」
「明明是我先出生的,為什麼他才是哥哥?為什麼好事都落到他頭上去,我不甘心!」
規則歇斯底里的吼著石泰然卻只覺得聒噪,他將真實知識映入自己的掌心。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徹底地完成了蛻化。
「好了,你做錯了事情想要害我,讓我去寬恕你是不可能的,至於你想要和我對抗。」
石泰然的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此時他的神性到達頂峰,那凌駕於眾人之上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跪拜臣服。
石泰然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我討厭你與我作對,但又無法消滅你,就如同你無法消滅我一樣,所以沉眠吧弟弟。」
規則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緩緩消散於天地之間,連慘叫也沒有發出。
石泰然對自己身體所充盈的力量感到新奇正。打算回頭跟大家分享的時候,卻發現這群女人用一種如狼似虎的視線盯著自己。
他心中暗道不妙,就見這一群人,一個接一個纏住他:
「郎君!該行禮!入洞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