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事不堪回首

  霍家的少家主霍威，早些年間與白家的大小姐白染定親，宗門聯姻，彼此之間沒什麼情愫倒也好說。

  可是一次下山歷練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石泰然救了這位白小姐的性命，白小姐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從此以後，便芳心暗許，非他不嫁。

  尋死覓活，竟然和對方退了親。

  霍家若只是普通小宗門便也罷了，偏偏他勢力強悍，霍威與白染之間本無情愫，但退親之事讓他覺得顏面受損，他不去為難女人，卻記恨上了石泰然。

  揚言若是見到石泰然，必定要卸他幾根骨頭。

  這若是石泰然修為盡失之前，他放出狠話變也罷了，偏偏是現在。

  「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嘛，他未婚妻自己看上我了，又不是我勾搭的，人家偏偏這愁還要記到我身上，唉！」

  石泰然滿面愁緒，但最終還是決定冒險前往霍家。

  剛一抵達霍家秉明身份之後，他便被所有的護衛圍了起來，沒過多久，就見一衣著華麗的女子急匆匆走了出來。

  那女子約莫著雙十年華，滿頭雲翠，梳的卻是未出閣女子的髮髻，端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女子目光在石泰然身上上下一掃，哼笑一聲：「我當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原來就長這樣，看起來也沒比我哥哥好多少。白家的小姐就看上你這麼個小白臉了？」

  嘿，這姑娘說話倒是有意思，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在貶低誰，是在包養誰了。

  石泰然向前一步一拱手行禮道：「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我叫霍雅是霍威的妹妹，聽聞我哥哥的情敵，上門來討打，特意看看究竟是個什麼貨色，把那白家小姐的心和魂兒都勾走了。」

  「姑娘這話說的不對，我哪有那本事把白家小姐的心和魂勾走。」石泰然面上打著哈哈。心裡卻想好端端一個漂亮姑娘怎麼起個名字叫豁牙？

  霍雅一揚袖子：「說吧你今日到我霍家來究竟打的什麼？主意莫不是回心轉意想和白家小姐好了過來與我哥哥耀武揚威的？我哥哥正值突破之際，已閉關，你要找他怕是要過一陣子了。」

  石泰然看著對自己劍拔弩張，怒目而視的護衛們，又瞧了瞧折身在椅子上坐下的，霍家小姐笑道：「此處說話不方便，不知小姐可否進一步說話。」

  霍雅站起身來，忽地從腰間抽出一尾黑色長鞭，揮手將長鞭，在空中一甩，甩的那長鞭烈烈作響：「你小子最好只是說話，若把我當成白小姐那種好忽悠的貨色，糊弄我，可千萬小心我抽爛你的皮！」

  說吧，她又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人群中一個護衛站了出來，單手指著石泰然：「小姐有所不知，這小子是出了名的浪蕩子……」

  「讓你下去就下去，哪那麼多廢話，什麼時候還輪到你個賤奴做我的主了！都是百十來歲的人了，怎麼你還要拿名譽來捆綁我？」

  那人面色訕訕，隨後緊跟著其他護衛退了下去。

  石泰然換上一副笑臉湊上前去，等於這位霍家小姐隔了三五步之遙，便又停下來笑著說道：「石某此次前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望能借到霍家的至寶清玄八卦爐。」

  話音剛落，霍雅的鞭子便直劈他面門而去：「好你個臭不要臉的狗東西，跑到這耍我玩兒來著！這東西也是你說借就能借的！」

  不要說石泰然和霍家有舊怨，哪怕是沒有，霍雅也絕對不會把這至寶借給外人。

  石泰然也不生氣，側著身子躲過了鞭子：「霍小姐白頭髮都露出來了，可不要生氣，再生氣皺紋怕是也藏不住了吧？」

  「你！」霍雅面色漲紅，她雖是二十來歲的模樣，不過因為修為不高。如今容顏已有崩塌之勢，不得已之下，方才借滿頭華萃，遮掩白髮。

  「我聽聞霍小姐，滯留在如今這個階段已經有些年頭了。若是再不突破，怕是不單單只是容顏不保的問題，壽元也將盡。」

  霍雅面色更加難看，這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她自認為年輕之時也算是天縱奇才，可偏偏修煉之時出了岔子，如今百年過去未有寸進。

  「你兄長如今還在閉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若是你當真倒了台。這霍家的旁枝還不得……」

  石泰然可從不打無準備之仗，他近日趕來這裡自然是因為有一手仰仗的。

  霍雅斜眼看他面色已不似剛開始時那般輕鬆：「聽你這話里的意思，你是有解決之法了？」

  「霍小姐並非資質平平之人，不過是年輕時出了點岔子，耽擱了修煉，若是可以找到祝玄丹，修復你受傷的根基，那突破便也指日可待了。」

  「你有祝玄丹？」聽到這裡的時候，霍雅便已知道時泰然所言非虛，她尋求祝玄丹一事。已不是秘密，只可惜這種真材至寶。藥方早已失傳，哥哥原本想著待突破之後，去別處幫他尋找，可如今突破遙遙無期。

  石泰然雙手一攤：「唉，你找了那麼多年都找不到，我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嗎！」

  「耍我？」霍雅拍桌而起。

  「可不敢耍你的，我雖然找不到，但我知道這單方而且可以煉製。」

  事關性命，無論是什麼人，怕是都不能從容應對。

  霍雅將信將疑：「我之前只聽說過你是修習的天才，卻從未聽說你會煉丹，你該不會是騙人吧？」

  石泰然伸手指了指豁牙，手上握著的那根鞭子：「霍小姐怕什麼？我如今人在這裡煉製著祝玄丹，若成了您便拿走，若不成你也沒什麼損失。」

  說吧，他又湊上前去低聲道：「霍小姐可以想一想，若我這單方是真的，你便留下來做傳家寶，也不是不可以的賣出去方還值幾個錢呢。」

  霍雅吞咽了口唾沫：「既是如此，我便信你一信，不過你可小心些，我雖然沒有完整的祝玄丹丹方，卻有一張殘方。若當中有所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