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抽身想要離開的人,瞬間收斂的心思,仙丹化靈。若當真有機緣奪得,對他們而言,不亞於多了一條命!
這群人眼看到了突破之際,還沒有找到突破之法,若能奪得這枚仙丹……
外面究竟是何等的風起雲湧劍拔弩張,丹室之內的石泰然是渾然不知的,他看著那顆散發著七寶琉璃光芒的丹藥,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跑啊,你怎麼不跑啊?我看你剛剛不是跑得蠻起勁兒的?」
那仙丹自半空中躍起,似乎是在抗議,只聽見空間之內傳來一陣輕笑聲:
「你還得意呢,若不是我幫你治住了它,它怕是早就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將它攔住的呢!」說話之人正是介清。
「此言差矣,你是誰呀?是我娘子。你幫我制服它,這和我自己制服它有什麼區別?毫無差別的!」
「我娘子這麼厲害,和我自己厲害有什麼區別也沒有區別吧,你說對不對?」
介清羞赧道:「指你這一張嘴會說!怪不得忽悠的姐妹們都對你傾心相贈!你好好跟我說一說,你怎麼就練出極品的仙丹了,我可不記得你還有這種本事呢!」
「自然是你教我的呀,正所謂名師出高徒,這話沒錯吧?」
「你胡說些什麼,我當時不是只教了你一些丹方?」介清不解。
「我跟你說了的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丹方,但煉丹的技巧、對於炙熱陽炎的把控這些你都曾跟我詳細說過的,我這腦子還算好使,也都一一記下來了。」
介清此時急的在空間之中直跺腳:「你這混帳東西到底,趁著我醉酒誆了我多少話,奪了我多少寶貝。今兒個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咱們可沒完!」
這女人素來心軟沒完是怎麼個沒完法?
更何況按照他糾纏自己的那一股子勁頭,怕人是本來是個沒完沒了的事兒。
「你別生氣嘛,雖說你喝醉了酒嘴上沒個把門的,但你可愛呀!清清,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人了!」
石泰然溫聲細語哄的介清臉上羞紅,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話都是騙人的,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了!」
「你就算是說這些話,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下一重禁咒該怎麼解的!」
啥什麼下一重禁咒,合著這進咒不是只有一個呀?
石泰然心中要驚訝,卻想著沒想到清虛看起來那麼沒有心機背地裡竟然還有這麼多小心思!
不過他也不慌:「唉,既然這樣的話,看樣子我怕是只能先和清虛娘子步入洞房了。不然的話我無法修煉,連自保都做不到,到外面豈不是等死?」
他又嘆氣道:「可是清清我心中最想先入洞房的……」
「給你給你給你給你還不成嗎?你就會騙我!」介清忽而現身,手中的紙按在石泰然的懷裡:「就知道我拿你沒辦法!」
但要離開時,卻又被石泰然一把抓住了手腕拉到身邊摟進懷裡:「清清娘子,我說的是真的,絕不騙你,你可得信我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他看著介清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介清摸著他厚實緊緻的胸肌,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一雙含情眼眸飛去望他!
石泰然深情回望,又接過了被她塞進自己懷裡的丹方,一手摟著人,一手拿著單方仔細查看。
待到看清上面所需的材料時,整個人不由得愣住了。
「炎山冰髓?!」石泰然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介清一隻小手茫伏在他的胸口上,輕輕順著氣:「不急的,不急的,乖!」
乖個屁!
「你知道這東西有多難搞嗎?」
「我那時候這東西雖說不是遍地都是,但若娶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呀,怎麼難不成相公你不行?」
咦,怎麼可以對男人說不行啊!
「我自然是可以的!」
所謂炎山並非是指一座山,而是指那些活火山,火火山所在之處。炙熱非常,但這冰髓卻是極寒之物。
冰髓的生長環境極為特殊,周遭還常有兇悍靈獸常伴,畢竟在修真界被稱為至寶之物,大多數都對修行有益。
這東西但凡出世必引得各界高手,乃至於強悍靈獸大打出手,爭奪搶之!
他現在沒有修為傍身跟個廢物沒什麼區別,去那種地方九死一生。
算了,先不想這個,這上面其他的材料也不是什麼凡品,只是相對於冰髓要更容易一些。
就比如說這纏絲繞,乃是水仙花穀穀主的至寶。
要詳細算起來這位谷主。還是石泰然的老熟人嘞,早在百餘年前時泰然風頭正盛的時候,這位水仙花谷的谷主曾慕名而來。
美其名曰切磋切磋。
要真是切磋的話石泰然也不觸她,但這位谷主花名遠播,這切磋可不是什么正經切磋啊!
石泰然自詡清白,自然不可能讓這種人玷污了他的名聲。
唉,修真界像他這麼純情的男人可不多了。
正自憐自怨著,突然聽得外面炸雷似的一聲爆鳴,原來竟然是外面的那一伙人,已經按捺不住開始對霍家兄妹動手了!
石泰然偷瞄一眼,見這群人和霍家兄妹打的有來有往,昏天暗地。你死我活。
心中不由得感慨:「這般大的魅力,不管走到哪裡,總有人願意為我出生入死,哎!這霍家兄妹果然夠意氣!」
霍威只覺得自己現在是被架在爐子上烤!
若是一早知道石泰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開下海口,要保這人!
可現在情況不同,這些人到來之時他便放話,說不許別人傷他,若這群人來到霍家的地盤如入無人之境,將這藥帶走,那日後霍家在這修真界的地位還能立得起來嗎?
「這姓石的賊老狗!他到底有完沒完?能不能自己出來解決一下,好端端一個男人這麼沒有擔當的嗎!」霍雅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此時此刻更是暴跳如雷。
「他這丹還不如不給我呢,不給我我還能多活個百十來年,這給了我,我剛突破就要為他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