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錦滿頭大汗:「公主你還年輕,太單純,所以才會被這種小小之徒欺騙,我幫你教訓他!」
賈正錦做夢也沒想到月驚鴻竟然會出言,維護石泰然,當時便有些慌亂了陣腳,他轉過頭去看向石泰然目光兇狠:
「你這無恥小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教訓瞧瞧!」
石泰然如今若還是那天之驕子,那他自然是不敢碰的。可他剛剛親口說了自己修為盡失,只是個普通凡人都不如的廢物,賈正錦覺的若不趁此時修理於他,或許他想要報仇就只能等到百年之後挖墳鞭屍了,
賈正錦自詡是高雅之輩,做不得這種挖墳掘墓的缺德事兒,倒不如現在收拾了這東西,或許過不了多久,雲洲國就會傳出留言。說他假正經才是真正的天縱奇才!將曾經的雲洲七星之首的石泰然踩在腳下。
他這一掌掌風凌厲,若石泰然當真是個修為盡失的凡人硬。接下他這一掌之後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石泰然站在那裡不見絲毫驚疑之色,甚至連躲都沒有躲。
賈正錦心中泛起了嘀咕:莫不是這人只是誆騙與眾人,並沒有修為盡失?
仔細想一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當初石泰然騙他從女鬼的洞府里出來的時候,就曾經找過一個藉口,他說賈正錦的八十老母懷有身孕,急需賈正錦回家給他老母親伺候月子!
你說勸人有這麼勸的嗎?
就算他當時被女鬼迷失了心智!他也不是蠢貨呀,他母親八十歲高齡懷有身孕!還要當兒子的伺候月子,這不是扯嗎?
賈正錦心思百轉千回,但此時手掌已經來不及了,他又想,若當真把他一掌打死了,那便是自己的本事,若是沒打死被他攔下了,就說自己早就已經看出石泰然修為還在,不過是有意試探於他!
賈正錦心中為自己鼓起掌來,自己可真是智勇雙全。
然而他的手掌還沒碰到石泰然,就覺得自己的腳腕被什麼東西纏縛住了,回頭看去才發現竟是驚鴻仙子的袖口,飛出一條長綾將他拉了回來去!
賈正錦瞪圓了雙眼,還來不及驚訝,突然覺得屁股一涼!
原來驚鴻仙子用長靈將他拉回來的同時,劍鋒掃過,竟然將他的褲子和長袍給削下來了!
「哎呀,好大一塊疤!」
「可不是呢,沒想到賈道友的屁股蛋子這麼白呢!」這說話的是個聲音略顯粗獷的壯漢。
「呀,他這疤可真會長,還是心型的呢!」
賈正錦捂著自己的屁股他看向月驚鴻,卻是敢怒不敢言:「驚鴻仙子,何故對我出手?」
「我這也算是為你報仇啊,他剛剛對你出言不遜,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
月驚鴻直接用靈氣震斷長綾:「生氣我當然生氣,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打著幫助我的名號去懲罰一個毫無根基之人。」
「我只是性情直率,並不是蠢待。到日後你是不是還說是為了給我出氣?所以才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
說吧,她輕輕抬了抬下巴,用一種蔑視的眼神望向他:「更何況你這屁股上不是確實有疤嗎?他也沒有說假話呀。」
月驚鴻確實討厭石泰然,這個三番兩次斷她機緣的壞傢伙,但她還是從心底里認可,這個被她視為對手的人的實力的。
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賈正錦不地道,人家石泰然好歹救了他的命,他怎麼好意思趁火打劫,這要是自己!怕是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月驚鴻又笑道:「你真以為我能給你當槍使?我告訴你我就算討厭他不喜歡他,也用不著別人給我出氣,今天我就告訴你們了,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隨意動他!」
大夥誰都沒明白,月驚鴻的腦迴路,石泰然兩次毀他機緣斷他晉升之路,她竟然還維護於他,怕不是自己找虐?
賈正錦萬萬沒想到,出手阻攔自己的竟然是月驚鴻,他捂著自己見光的屁股:「好好好,那我今兒個就不為驚鴻仙子出頭,我今兒個只為自己出口惡氣行了吧你出言,誣陷於我!我今日就要叫你付出代價!」
說罷,也顧不上自己那個帶有心形疤痕的屁股了,雙手帶著凌厲的殺招便撲了過去,意圖置其於死地。
石泰然伸手作爾康手狀:「驚鴻仙子,求求您救救我!我命休矣!」
月驚鴻:「……」總覺得他跟鬧著玩兒似的。
這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天之驕子的樣子呢?
人家其他的天之驕子,哪個不是風骨極佳,他一點都不注重形象呀!
想法是這麼個想法,可是在賈正錦厚顏無恥的衝過去。的時候月驚鴻還是瞬間閃身而至,一腳將其踹飛:「我的話你是打算當耳旁風了?這個人!我罩的!你沒聽見?!」
賈正錦被她一腳踹出去數十米遠,整個人都暈頭轉向的,末了,竟硬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暈了過去。
可見確實不是什麼修為精進底子豐厚之人。
周圍的人卻各有思量,瞧瞧石泰然剛剛那副又慌又慫的樣子,他說的話多半是沒摻假,確實是成了個廢人了。
在人群中一半的人唏噓感嘆,另一半人則抱著一副看好戲的狀態,都說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石泰然也算是仇敵,哦不對,情敵滿天下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要是時泰然這麼個近況,可絕對不會有絕代佳人衝出來為自己說好話的呀!
更不要提那一句「這個人我罩的的含金量了!」
且不提月驚鴻天賦卓然,本人更是雲洲國皇室,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位極為護短的師傅,否則以他區區金丹的修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罩得住仇敵滿天下的石泰然?
石泰然看像月驚鴻:「月妹妹有你這句話,哥哥我怕是死而無憾了!」
月驚鴻皺眉啐了兩口:「什麼死啊,活著的,你就這麼沒出息?還有誰是你妹妹,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嘴角依舊帶著難以忽略的笑意。
石泰然早就已經摸透了月驚鴻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