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長嘆一聲:「該死,這可真該死啊,我還以為你和他已經成了呢,我還想著這姑娘究竟是什麼手段,竟然將你徹底制服,卻沒想到只不過是空想罷了!」
「行了師兄,你這下明白了,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閉關修煉吧,你變強了比什麼都可靠。這天底下若是有人無欲無求,一心一意的待我好便只有咱們宗門上下的人了。」
話音剛落空間之中的介清語氣便泛酸道:「是是是,我們這些人都比不上他們,我們對你都是有所圖謀的。」
「好娘子快別跟我鬧,我如今正哄師兄呢,難不成你想讓別人硬生生將你相公跟別人湊成一對?」
介清沒在言語,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想的。
「他現在該如何是好雲洲國似乎已經把這件事情當真了,他們甚至派來了結親的使臣!一個月之後會來到我籌備的群雄宴!」
掌門之所以這樣做,並非只是為了炫耀,他如今看起來似乎是在恢復,但事實上其實已是強弩之末。
這麼多年來的昏睡天道對於力量的消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所謂的閉關確實可以突破,但這也只不過是迴光返照一般的反應。
掌門伸手拍著大腿:「怪我都怪我,我就不應該……」
他原本想著借著群雄宴將這樁婚事推出來,讓那些覬覦著石泰然丹師身份的人,因為雲洲國而產生忌憚,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想歪了。
「師兄這件事情你不必多想,你也沒到走投無路的那一步,我既然能將你救活,必定也可以讓你繼續進行修煉的。」
「群雄宴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極品仙丹帶來的誘惑力遠非雲洲國,可以壓制下去的。」
「你現在只管好好修煉,等到群雄宴時好為我出頭好,讓眾人都知道精神派沒有沒落,依舊是那個世間無可比擬的第一宗門。」
石泰然的話讓掌門師兄大受鼓舞,他看向師弟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想著走一些旁門左道來尋求庇護。昏睡了這麼多年,我竟然忘了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此時的掌門並不知道,他在身上竟然迸發出了一線生機,介清望著掌門笑道:「你這師兄也有些意思呀,不過是跟你說了幾句家常話,竟然有悟道的趨勢。」
「我這師兄曾經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他心性堅韌,所以師傅才會把掌門的位置交給他,我們這地方啊,從來都不以修為論長短,師兄雖然做了掌門,卻並沒有享過福,每日為我們收拾這些爛攤子,像個大家長一樣。」
他說這話時真情流露,介清竟然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同於以往的情緒:「你不必擔心的,他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我自然是相信娘子的,不管什麼事兒,娘子總能幫到我。」
掌門師兄閉關之後,眾人收斂出一處洞府給玄龜仙人居住這麼一個。他被困在雲霄山太久,有事沒事便會下山逛一逛。
等到上山的時候,手裡便多了許多新奇的玩意兒,玩夠了就分給那一群普通的弟子,一時之間倒是跟這群孩子們打的火熱。
掌門師兄,閉關今年的招生大會還沒有舉行,石泰然拿出自己從柳飛絮那裡得來的靈石。以及自己近期練制的一些中品靈器交到宋錦那裡。
「我被師兄師叔們護了那麼多年,現在也當我報答你們的時候了,這群雄宴雖然危機四伏,但也是我們重新打響淨參派門號的最好時機。」
石泰然看著面露拒絕之色的宋錦,試圖說服他:「你別再跟我說那些迂腐之言,仔細想一想,若是淨參派強大了,徒子徒孫又多了起來,從前被人奪走的那些產業也全部重新找回來。」
「我在找你要些什麼東西,你還能拒絕我不成?」
宋錦笑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也沒想要拒絕你呀,只是我想,你之前只是個長老的職位師兄在閉關之前也同我商量過,想要把這位子傳給你……」
「如今便罷了,我有好多事情在身上,過一陣子還要出去,如何能把這位子傳給我宋師傅的話,您自己就好好承擔吧,可快饒了我吧!」
宋錦無奈的笑了笑:「行的宗門都為了這掌門之位大打出手鬧翻了臉,怎麼咱們這裡就是你推我拒的。」
「因為我們是真正的家人啊。」石泰然覺得這話有些煽情:「算了,不說這些了,玄龜仙人呢,他又跑哪兒去了?我找他有事兒。」
「他去斷魂崖了,我才知道他那頭髮並非原本就是綠的,斷魂崖那裡有一種苔蘚,打成汁水之後可以將頭髮染成綠色,他的頭髮掉色了,跑到斷魂崖那裡重新上色。」
石泰然無奈道:「這人真的能靠得住嗎?」
斷魂崖,石泰然遠遠的就瞧見了,坐在那裡用石舂搗碎苔蘚的玄龜仙人,都是渡劫期的人了,怎麼還搞這個玩意兒,隨意施展一個小法術不就行了嗎?
玄龜仙人頭也不抬:「施展法術有什麼意思?我活的時間太長了,要是不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做的話,恐怕會瘋掉的。」
石泰然有些錯愕玄龜仙人知道自己在這裡並不算是什麼稀罕的事兒。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玄龜將綠色的汁水慢慢的抹到自己已經褪色的頭髮上:「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一本修煉心法修煉之後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當然了,要這個人對你全無防備,才能聽得更清晰一些,臭小子,要不要跟我學一學?」
石泰然對此頗感興趣,這跟讀心術有什麼區別?若得了這個法子,那許多事情辦起來可就簡單多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這種心法的口訣極為拗口,很是難記,你若想學的話,必須集中精力。」
「學的!不過前輩,我現在還有另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跟我不必那麼客氣,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有什麼便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