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一口價
「再來！」
「OK，過了！」
隨著時間流逝，接下來往下拍，黃澤亦是不得不說一句實話，別看蔣丫頭喜歡小鮮肉，但演技還真不是蓋的。
雖然不如那些頂尖演員，也絕對算是一流了。
尤其是為了讓班主收下小豆子說的那句詞，「實在是男孩大了留不住，這才來投奔您來了，您老好歹收下他。您只要收下他，怎麼著都成。」
前面還有一邊哭著一邊抹淚呢，下一秒眼睛裡還含著淚光呢，就展現出現了誘惑的眼神。
「好，一次過啊！」
「一次過！」
「這次表現的相當可以。」
把這一段小豆子被母親送給戲班班主的戲拍完，黃澤讓劇組一批人準備拍外面的戲份，而自己則是走到了門外，來到了前來探班的張一謀身前。
「老張，你怎麼來了？」
「先恭喜你《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威尼斯拿了不錯的獎項啊！我這邊比較忙，就沒去了。」
「嗨，三黃蛋，還是個二獎。」張一謀擺擺手，「賣也沒賣了多少錢，和你的成績比起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嗨，那不計劃拍個商業片？」正好自己的秦皇宮都快要建好了，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了，籌備個半年，到時候正好拍攝。
那可就是為了眼前的張一謀準備的。
總不能是為了陳凱哥《荊軻刺秦王》準備的吧？
「我本來也有這個想法的。」
「本來？」黃澤眉頭一挑，「那就是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嘿嘿！」張一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這麼一回事。」
「商業片的創意還沒想到呢，又讓我看到一本很好看的小說，就先把電影改編權給從作者那買下來了。」
「跟誰買的？」黃澤都沒問他是說的哪本小說。
「余樺。」
「《活著》？」黃澤問。
「對啊！」張一謀激動地拍了下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看過。」黃澤笑笑，隨口胡謅，「第一次出現在《收穫》第6期的時候我就看了。」
「哦，忘了，《收穫》就是你們滬海的。」張一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眼睛放著光問，「你覺得把這部小說拍成電影怎麼樣？」
「有沒有搞頭。」
「那肯定是有搞頭的。」
「那就拍這個了？」雖然說張一謀知道以黃澤與他的關係，不會拒絕，但語氣里還是帶著詢問，如果黃澤不同意的話，他自也會同意黃澤的意見。
「拍吧。」
強扭的瓜不甜，黃澤也就沒強求，只是笑了笑，「那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了，找演員，對吧？」
「猜對了。」張一謀賣起了關子，「那你猜我要找誰？」
「鞏利。」
「哈哈哈。」張一謀樂了，心理卻多了一絲得意，終究只猜對了一半，啊不，甚至連一半都不能算，頂多算是五分之一。
找鞏利演女主角，這還用猜的嗎？
全天下觀眾都猜得到。
那另外一大半，你是不可能猜的到的。
「還有葛尤。」黃澤用幾乎肯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個名字，然後眯著眼睛看著瞪大眼睛的張一謀，雲淡風輕地道，「我當時看過這部小說後就想過演員的問題。」
「全國內，適合演福貴這個角色的都不算多，葛尤絕對是最合適的了。」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啊！」
「你這戲多久能拍完？」
「最多半年，少的話，我也不知道，但你放心，肯定耽誤不了你用葛尤。」
「那就好。」確定了兩個主角都會有檔期，張一謀暗暗地舒了口氣，這才把話題轉到了黃澤的《霸王別姬》上，「剛才那段戲，不錯啊！」
「聽說你是要拍一部名旦的史詩？有完整劇本嗎？能給我看看嗎？」
「客氣了不是？」黃澤手一招，馮小鋼就過來了，「黃導，嘛事您吩咐？」
「馮小鋼，我這部戲副導演，我準備以後也讓他試著執導一下電影。」
「這是。」
「張導，我認識，這是我除黃導你之外的第二個偶像！」馮小鋼和其握了個手。
「找份完整劇本，給張導找個歇息一會兒的地方，他想看看劇本。」
「行，張導，您跟我走吧。」兩人就這麼走開了。
黃澤則是去籌備小豆子因為手有六指，被戲班班主拒絕，然後被母親帶出外面，一刀剁掉了手指的場景去了。
待到中午收工的時候，黃澤找到了張一謀，「怎麼說？」
「好本子！」
「從裡面我都看到了一種厚重感。」
「拍的好的話確實能成一部史詩。」
「不過，感覺有個不是問題的問題。」張一謀笑笑，「這裡面有那些場景，加上寫的是同性情節，尤其是前者，搞不好到時候不能上映啊！」
「田狀狀那事你聽說了嗎？拍了一部叫《藍風箏》的片子，讓禁了，十年。」
「你笑什麼？」
「那你想拍的《活著》也有被禁的可能，而且這種可能還不小！」
兩個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張一謀問道，「他就沒來找你？在國內肯定是拍不了電影了，去你那邊還是有機會的嘛。」
「他就在京城，開拍的那邊來探過班，但這種事，人家不主動說，我也不好主動提啊！畢竟剛發生沒多久，他心裡正敏感著呢，過一兩年再說吧。」
其實也是黃澤和他也就是普通同學關係，大學甚至都不是一個系的。
再加上他能給自己帶來的利益不夠大。
所以才想等著對方來找自己，而不是主動去找對方提供幫助。
如果對方一直不來找自己，那可能，這個一兩年就不知道是多久後了。
「這樣也好。」張一謀說了一句後就沒再提這件事了，興高采烈的和黃澤談論起了《活著》自己準備這麼拍，那麼拍，討論的興高采烈的。
當天張一謀來探班完，到了第二天，沒想到外國老朋友喬治也過來了。
來了也不廢話，慣例擁抱後就道，「黃，我們的關係，也別說那麼多了，一口價，五千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