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震驚四座
這種事，是有的。
而且可能是很多這個時代大多數年輕人的共同記憶。
回城，選擇和農村的另一半分別。
而寫這件事的歌嘛。
黃澤立馬想到了九十年代零零年代初的四大歌曲美女，心中的《九妹》，城裡的《阿蓮》，鎮上的《小薇》，以及村裡的《小芳》。
《小芳》就是寫這個的。
讓李春博一首歌吃遍天的存在。
大火的概率，結合時代的話，絕對是頂尖的，黃澤覺得可能會比其它三首都高不少。
或許會有人罵三觀不正。
歌裡面的男人始亂終棄。
不過嘛……
一邊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白頭到老的愛情，一邊是父母家人親戚，從小的朋友，以及回去就有工作，更好的未來。
這讓人怎麼選？
如果就是這個年代的人，黃澤可能還會糾結一陣。
但黃澤可是從24年回來的，根本不用選。
誰還相信什麼愛情啊，愛你個麻花情，那東西頂什麼用。
當然，以上對黃澤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沒去插隊啊，所以再罵也罵不到我身上。
至於說不插隊怎麼寫出這的歌的？
那黃澤也有問題了。
初唐四傑之一的楊炯沒有去過戰場，是怎麼寫出來「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的。
范仲淹沒去過岳陽樓，是怎麼寫出《岳陽樓記》的？
這合理嗎？
這很合理！
寫完這四首歌的詞曲譜，黃澤便停筆了。
沒必要再往下寫了。
一盤磁帶裝十首歌。
同時能火的歌也就那麼多。
翻錄的人又那麼多。
寫多了浪費。
有更多的好歌，還不如把歌放在下一張專輯裡。
剩下的六首，《明天會更好》自己和毛阿閩分別唱一下算兩首，另外四首讓毛阿閩翻唱老歌去吧。
就當是工具歌了。
……
次日，抱著一厚沓的分鏡頭拿給白導，白成驚訝了一下，和黃澤一起討論到了下班。
不過，其他人能下班了，黃澤卻才開始了第二份工作。
相當於自己五年的工資不好掙啊！
騎著車來到中唱，按照謝昆說的，找到了在這兒等著自己的對方，以及昨天一起上門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另外還有足足四個人，都在辦公室里。
「黃老弟，你來了啊！」聽到敲門聲，看到是黃澤，謝昆立馬迎了過來，「不知道黃老弟寫了幾首歌了？」
「四首，你們不是還要找毛阿閩唱歌嘛，我和她一人唱一首《明天會更好》，加上這四首，我的份額也就完成了。」
「哦？」
不遠處坐著的人有人露出來驚訝，有人則是有些不爽。
四首，吹的吧？
這麼快，是不是在拿質量不怎樣的歌湊數？
要是這樣的話，我上我也行啊！
謝昆其實心裡也有一閃而過的懷疑。
但他臉上掩飾的好啊！
愣是沒讓黃澤看出半分，依然笑呵呵地，「那詞曲譜呢，我們幾個看看。」
「我們幾個審核通過了，也就能讓財務撥款下班了。」
「哦，那伱們看譜，我在這兒先清唱一遍吧。」
「好啊！」謝昆點頭。
黃澤立馬把四首歌先交給了謝昆。
自己清清嗓子後開嗓。
第一首，《戀曲1984》，原本叫《戀曲1990》，被黃澤改到了明年。
第二首，《你的樣子》。
兩曲唱罷，大家對於黃澤的懷疑都沒了。
旋律優美，朗朗上口。
這兩首歌的質量絕對是經典！
別的不說，光這兩首歌，即使後面兩首質量一般。
不！
就算後面兩首它是兒歌，也不能說這份答卷不完美了。
有些東西，別說一天了，就是給你一輩子，也搞不出一首，能搞出兩首，而且聽起來還不是翻唱國外歌曲，已經足以證明黃澤的能力了。
直到第三首歌聲飄出。
「帶走一盞漁火。」
「讓它溫暖我的雙眼。」
「留下一段真情。」
「讓它停泊在楓橋邊。」
……
「月落烏啼，總是千年的風霜。」
「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
待到唱完之後。
「啪，啪，啪！」謝昆眼睛放著亮光，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好詞啊！」
「配的曲也達到了那種意境。」
「我覺得這首歌也可以加入專輯裡。」謝昆扭頭看向了其他人，「誰贊成，誰反對？」
「我贊成。」
「我也贊成。」
「我反……，反對這種歌，是我耳聾了嗎？」
「那好，黃老弟，唱你最後一首吧。」謝昆做了個請的動作。
「嗯。」黃澤拿出隨身攜帶的罐頭瓶杯子，做了個戰術喝水，這才開唱。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長的好看又善良。」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辮子粗又長。」
「額？」幾個人心裡齊齊冒出一個問號。
這歌詞。
也不能說多糟糕吧。
可明顯有些俗氣了。
和《濤聲依舊》明顯不是一個層級的。
但想到黃澤已經寫出三首經典了，來一首俗氣，比較一般的歌也正常。
李太白也不是詩詩傳世嘛。
要求沒必要太高。
「在回城之前的那個晚上。」
「你和我來到小河旁。」
「從沒流過的淚水，隨著小河淌。」
「謝謝謝你給我的愛，今生今世我不忘懷……」
這段一出，大家終於明白過來了，這是一首寫青年回城放棄愛情歌。
原本還長呼一口氣，覺得黃澤也沒變態到那個程度的人們立馬嚴肅了起來。
其中兩個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更是眼睛都紅了。
他想起了那一天。
他的小紅。
也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同樣有一條又粗又長的大，辮子。
離開的那天，兩人哭成了淚人。
「這首歌，這首歌……」
聽完《小芳》，兩人齊齊哽咽了。
看看兩人的表演，其他默默地點了一下頭。
這首歌在質量上可能不如另外幾首，但它符合時代啊！
是一首能讓人共鳴的歌。
聽到這首歌，他們就知道，這首專輯火定了！
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面前的年輕人將會成為火遍全國的男歌手。
和他合作的中唱，也將擁有一張王牌！
「走，先去領錢。」
謝昆當即決定先把錢給黃澤！
把這幾首歌加入專輯的事敲定，也能把關係拉近一點。
反正也不怕黃澤攜款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能去問他父母要啊。
再說了，黃澤跑了，這幾首歌卻歸中唱了，誰賺誰虧還不一定呢。
何不大方爽快一點？
這次合作的舒心，下次也好再合作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