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沿著王默的額頭滑落,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發出細微而清晰的聲音,仿佛是他內心崩潰的寫照。
他顯然還是不敢將背後的人說出來,只因為他很清楚,一旦那秘密的遮羞布被揭開,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與死亡,那種恐懼如同冰冷的蛇纏繞在他的心頭,令他窒息。
「又答錯了。」肖晨的聲音冰冷而無情,如同冬日裡凜冽的寒風,穿透王默脆弱的心理防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有對眼前人無盡的嘲諷與不屑。肖晨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王默的靈魂,直視他心底最深處的恐懼與貪婪。
下一刻,慘叫聲再次響起,迴蕩在空曠的室內,如同夜空中最悽厲的悲鳴。王默疼得感覺腸子都要打結了,那種痛苦,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抓著衣襟,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一絲痛苦。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他不斷地哀嚎著,求饒著,但肖晨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心準備的表演。
「想要用林優雅來威脅我?你想多了。你下的藥名為『喪智散』,這東西,吃了之後人就會喪失理智,醉心於男女之事,直到死亡。一般人想要解除,還真得解藥,但你以為我是誰?」
肖晨的語調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既冷漠又充滿智慧的光芒。
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繼續說道:「剛剛我已經幫她解了毒,她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了,所以你對我的威脅,是很可笑的。」
肖晨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王默的心頭。
王默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將眼眶撐裂一般。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銳:「怎麼可能!」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慌亂與無助,就像是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自己精心準備的「喪智散」,原本是用來掌控林優雅,進而威脅肖晨的利器,卻沒想到,在肖晨面前,這所謂的毒藥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王默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瞪視著肖晨,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要將肖晨的模樣深深烙印在腦海中,以便日後復仇。然而,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恐懼與絕望,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
肖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精準無誤地插進了王默的心臟。
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理解為何肖晨能夠如此輕易地化解自己的威脅。
在他的認知中,喪智散是無解的,是足以讓任何人陷入絕望的毒藥,然而,在肖晨面前,這一切都顯得如此可笑和無力。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既然你不怕疼,那我繼續問吧,究竟是讓你對林總下手的?」
肖晨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仿佛冬日裡寒風中的利刃,每一句話都切割著王默脆弱的心理防線。
他的眼神如同深淵般深邃,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冷酷,讓人不寒而慄。
「王雄!是林氏集團的王雄啊!」王默的聲音在顫抖,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面對肖晨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他徹底喪失了繼續頑抗下去的信心,仿佛一個被剝去了所有偽裝和防禦的赤裸者,無助地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肖晨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的眼神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這個答案他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不過就是想從王默口中得到證實罷了。
「王雄嗎?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而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他微微一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目光再次聚焦在王默身上,繼續說道:「你對林總下藥,後面想做什麼?」
這句話中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王默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肖晨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直視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與惡意。
王默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恐懼、絕望、悔恨……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要崩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但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那份深深的恐懼與無助。
王默腦子裡一激靈,要是說了,自己怕不是要完蛋?這可不能說啊。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默的腦海中仿佛閃過一道閃電,他猛地意識到,一旦自己開口,後果將不堪設想。
恐懼如同冰冷的蛇,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窒息。他拼命地搜尋著腦海中每一個可能的角落,試圖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免於災難的藉口。
然而,就在這時,肖晨的動作卻比他的思維還要快。
只見肖晨眼神一凜,手腕微動,乾淨利落地再度一掰,伴隨著「咔嚓」一聲清脆的響動,王默的第三根手指應聲而斷。
「啊——!」
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如同電擊一般,瞬間擊潰了王默的心理防線。
他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恐懼與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徹底淹沒。
在那一刻,王默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說出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於是,他不再掙扎,也不再猶豫,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真相傾瀉而出:「是王雄,他讓我以貸款為誘餌,將林總引出來,給她下藥,然後在酒店開房,和她上床,再錄下全過程,然後再將視頻傳播出去……」
王默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顫抖與絕望,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一個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他深知,自己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無法挽回的事實,而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