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初暗自惱怒,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屈辱感。
憑什麼?自己好歹也是黑鷹公司的一位少爺,身份尊貴,地位顯赫,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他的內心充滿了驕傲與自負,認為自己應該是被人仰望、被人尊敬的存在。
剛才,他之所以選擇退讓,並非因為懼怕肖晨的實力,而是出於一種策略性的考慮。
他不想憑空得罪一個實力強橫的武者,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此刻,看著肖晨那冷漠而嘲諷的眼神,他心中的驕傲與憤怒再也無法壓抑。
「真當我怕你不成?」金先初在心中怒吼,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而兇狠,仿佛要將肖晨生吞活剝。
他明白,這場較量,已經不僅僅是為了爭奪蘇菲的歸屬,更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與榮耀。他絕不會讓自己在肖晨面前低頭,絕不會讓自己成為被人嘲笑的對象。
想到這裡,金先初的眼中緩緩升起幾分不易察覺的戾氣,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面部肌肉緊繃,透露出內心的不悅與挑釁。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知道你有本事,所以給你幾分顏色,讓你明白這世道並非你一人獨大。但是,你也不要因此就覺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隨意開染坊了。」話語間,他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試圖在肖晨身上刻下不容置疑的印記。
肖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從容的笑意,那笑容里既有對金先初挑釁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實力的篤定。
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茶杯,目光堅定地回應道:「你說得對,我確實很有本事,而且不是一般的有本事。你給不給我顏色,這個染坊,我都已經決定要開了。今天,你若不跪著給我未婚妻道歉賠禮,我就讓你知道,我這染坊里到底藏著多少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顏色,每一種都足以讓你悔不當初!」
說到「未婚妻」三個字時,肖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與堅決,那是他對愛人堅定不移的守護。
金先初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肖晨大放厥詞的嘲諷,也有一絲好奇與不屑交織的複雜情緒。
他身體微微後仰,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聽起來倒是挺嚇人的,你這番話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等來歷,不妨說來聽聽,也讓我掂量掂量,看看我是否真的應該感到害怕。」
在說這番話時,金先初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節奏明快,似乎是在用一種無聲的方式表達著他的不屑與挑釁,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肖晨的反應。
肖晨輕蔑地勾起嘴角,眼神中滿是不屑與高傲,緩緩說道:「告訴你我的來歷?你還不配知道。你,不過是小小黑鷹公司的一個富二代罷了,仗著自己老爹的權勢和財富,占盡了世間的資源,才有了今天這點微不足道的成就。跟我比起來,你屁都不是,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肖晨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金先初身份背景的貶低與嘲諷,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金先初的自尊。
「我勸你乖乖按照我說的做,否則今天,你這自以為是的傢伙,說不定得從這裡爬出去了。」肖晨的語氣冰冷而堅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脅,仿佛他的話語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金先初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氣沖沖地怒吼道:「好大的口氣!你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金先初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被肖晨的話激怒到了極點。
肖晨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金先初憤怒的反諷,也有對自己即將勝利的自信。
他淡淡地說道:「呵呵,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跪了?看來你金先初的骨頭,好像還挺硬啊,不過我很想看看,究竟有多硬。」肖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已經看穿了金先初的虛偽與軟弱。
金先初怒目而視,語氣中充滿了傲氣與不屑:「讓我跪下道歉?除非這天地崩塌了才有可能,真是笑話!我金先初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向你這種無名小卒低頭!」
金先初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自己身份的自豪與驕傲,他堅信自己的身份與地位,足以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尊嚴與驕傲。
「好!」肖晨簡短有力地回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深意與自信。緊接著,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突然間一把摁在了金先初的肩膀上,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將金先初的肩膀深深嵌入地面。
「跪下!」肖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金先初的心頭。
那一瞬,金先初感受到了恐怖無比的力量,從肖晨的手掌中透出的力量如同洪流一般,洶湧澎湃,不可阻擋。
他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上仿佛壓了一座山,沉重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緊接著,他的雙腿竟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那是一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無力感,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嘭!
聲音極大,如同雷鳴般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金先初的膝蓋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將堅硬的地面都砸得凹陷了下去,塵土飛揚,碎石四濺。
金先初的眼睛陡然睜大,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真的要瘋了,他居然跪了?肖晨居然讓他跪在了這裡?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享受著無數的尊敬與敬仰,何曾有人敢對自己大聲說話,更不要說讓自己跪在這裡了。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得一文不值,心中的憤怒與屈辱如同火山般爆發,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肖晨,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想要站起身來,想要反抗,想要找回自己的尊嚴。然而,肖晨那如山般的壓力讓他動彈不得,他只能屈辱地跪在那裡,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屈辱與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