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假期終於結束了,蕭陵峙早上聽見此消息已經待機了,被他哥哥早上拖去了學校,現在還無精打采的。
澹臺曄沫:「隊長,她還好嗎?」
蕭逯晉:「應該不好,你把她叫起來吧。」
蕭陵峙:「我很好,不用了,謝謝老哥你的好意。」
蕭逯晉:「你看吧,這招好使。」
蕭陵峙:「你算計我。」
蕭逯晉:「這怎麼能叫算計呢,這叫智取。」
蕭陵峙:「算了懶的和你吵,澹臺你有什麼事嗎,那麼急。」
澹臺曄沫:「當然是有人在學校門口找蕭小姐了,上次那傢伙見你沒來差點把學校炸了。」
蕭陵峙:「這的確像是他會幹出來的事,也罷,見個面而已。」
校門口外,被警衛員攔著的黎溪岸玄眼神冰冷,帶著傲慢的語氣與蕭陵峙對話。
黎溪岸玄:「好久不見蕭小姐,還是這部臭臉。」
蕭陵峙:「你也一樣,這傲慢的態度還是沒變。」
黎溪岸玄:「傲慢對我們學院來說可不是貶義詞,這可是我們強大的資本。」
蕭陵峙:「那貴學院可真是厲害,耍小聰明的手段可不少。」
黎溪岸玄:「蕭小姐這麼說我可不樂意聽了,什麼叫做耍小聰明?被我們學院比下去的人都是看不出來的,叫智慧。」
蕭陵峙:「隨你怎麼曲解,如果黎隊長沒什麼事的話,慢走不送。」
黎溪岸玄:「很期待與蕭指揮官的智斗,與你們的比賽我會更加注意的。」
蕭陵峙:「不用你這麼寒暄,手段什麼的對你來說都不算什麼。」
黎溪岸玄:「對啊,所以說與我們取得同樣戰績的戰隊對抗才最有意思不對。」
蕭陵峙:「不論輸贏,我必定打你下台。」
黎溪岸玄:「那就希望,蕭小姐可以打個痛快。」
輸對蕭陵峙來說,既是對強者的錦上添花,又是對弱者的自我安慰;而輸,是對強者的一次成長曆程,又是對弱者的一種自我打壓。大家都希望贏,但是第一隻有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固然可怕,但是努力得不到回報是壓倒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澹臺曄沫:「蕭陵峙,和黎溪岸玄的比賽我們不能輸。」他搖晃著蕭陵峙的肩膀,試圖用物理的方式讓她清醒。
蕭陵峙:「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他交手。」她本能的想逃避,因為她知道,與黎溪岸玄打架吃虧。
澹臺曄沫:「你不能活在過去的陰影里,我們團隊能取得勝利你有很大功勞。」
蕭陵峙:「知道了,我會思考清楚的。」蕭陵峙推開澹臺曄沫,回自己宿舍默默沉思。
要是我一直在過去的陰影里,那我無法戰勝這個一直存在我心中的心魔。但是,該如何消滅?
太陽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松針密密的縫隙中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縹緲著輕紗般薄霧的樹蔭照的光亮。
「蕭陵峙做的作品非常不錯呢,雖然不是第一名,但是很有特點。」老師誇獎著蕭陵峙,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雖然說蕭陵峙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但是還是害羞的吭了幾聲。「謝謝老師。」說完,便轉過身回座位了。
下面有學生在小聲討論「你看她跟個悶葫蘆似的,也不愛說話。」「就是,我們幾個人都做不出來,她一個人就做出來了,該不會作弊了吧。」「說不準呢,人家可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啊,哪能和我們這些平民相提並論。」「作弊了吧。」
老師看見底下亂成一鍋粥,才出聲制止。「大家為蕭陵峙同學鼓個掌,她可是為本校奪得了不小的成就。」
「老師,你說她的成就該不會是作弊得來的吧。」「就是,我們幾個人都沒有弄出來,她一個人怎麼可能。」……
「大家不要肆意揣測,蕭陵峙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為比賽可是煞費苦心啊。」
「我看是顧著玩忘記睡覺了吧。」「就是啊,不知道裝給誰看呢。」「大小姐回家待著去吧,我們可受不了你。」
「嗨呀,大家不要這樣說了對不對?蕭陵峙同學可是很努力的,可能你們可能受不了她那孤僻啊性格,但是她人還是很好的。」
地下有人小聲討論:「班長都出來說話了咱們就別討論了吧。」「惹老師都別惹他,這傢伙老可怕了。」「他能力是什麼啊,你們知道嗎?」「讀心。」「行了都閉嘴吧。」
教室里瞬間安靜,老師都震驚不已。
「老師,我覺得同學還是有必要去重修一下品德課。」澹臺曄沫心想,都是中產以上的家庭,怎麼還會喜歡對嚼人口舌這種事感興趣?
「閉嘴澹臺曄沫,沒落貴族還在給我們指手畫腳,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
「同學,話就說的過分了,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和別人說話要有禮貌嗎?」
「你還裝上了,這趾高氣昂的模樣,還真當自己還是大少爺了!」
「不論我的身份知否如何,但我認為,你們家庭有條件教給你們基本的禮儀。而不是嫌貧愛富或揣測家庭背景好的同學,大家都是人,有健全的人格。而不是你們生活中的發泄品,肆意的去欺辱。」
老師愣了半天,不敢相信一個10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可以看的出來,黎父黎母在世的時候,品行真的很得當。但可惜,有心之人還是把他們給封殺,沒給黎溪岸玄一個完好的童年。
「老師,不管怎麼說,必須嚴查蕭陵峙的成就是否屬實。」
「如果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下進行誹謗的話,我可以控告你。人不行,就不要怪路不平。」蕭陵峙說完此話,起身就走。
她走出教學樓,在長椅上坐下,心中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正義。
「蕭陵峙同學,我可以坐你旁邊嗎?」澹臺曄沫滿懷笑意,大抵是因為剛才為她辯護得到了成就感吧。
「可以,還有,謝謝……」蕭陵峙不知道想說啥,還是把字吞了回去。
「你說,為什麼有的人會懷恨功有所成的人呢?」
「應該是恨吧,因為名譽不是自己的。」
「這你不就了解的很透徹嗎,為什麼還要憋在心裡說不出呢?」
「可能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吧,總感覺一切事物對我不利。」
「家風那麼嚴嗎,怎麼就不會在你哥哥的臉上看到這些憂鬱的神情?」
「兄長的臉上只是表象,但可能不是真的。」
黎溪岸玄只好住口,他下意識的發現揭下了別人的傷疤。「不好意思啊蕭陵峙同學,我沒意識到。」
「沒關係,畢竟也很少有人了解我。」蕭陵峙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但臉上常年板著,顯得這個笑十分僵硬。」
「看來你很少笑呢,是每天都很傷心嗎?」
「不是,就是感覺強撐著自己的情緒很累,像兄長那樣。」
「這樣啊……」
上官凜露:「醒醒,你睡了兩個小時了已經。」這句話把蕭陵峙從夢鄉里拉出來,她抬頭,視線從模糊轉變為清晰。
蕭陵峙:「嗯,方案給我一下。」看樣子還沒睡醒,她還沉浸在夢中的場景中。
上官凜露:「唉,指揮官。做夢都是在工作啊,你這病能治嗎?」
蕭陵峙:「什麼病啊,我沒生病啊?」蕭陵峙滿臉問號,不知道上官凜露的意思。
上官凜露:「看本校大指揮官的樣子,不得不想去日報上趣言說的『工作重度依賴症』。」
蕭陵峙:「現在日報變化怎麼大了嗎,我記得上次看日報還是那種嚴謹的演講台詞呢。」蕭陵峙朝她尷尬的笑,實在不想接受自己在他們眼中落伍的事實。」
上官凜露:「所以說不要老是翻那些老舊的理論知識嗎,你要嘗試新事物。」上官凜露有理有據的說,從蕭陵峙身上得出了結論。
蕭陵峙:「所以,上官小姐,你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嗎?」蕭陵峙巧妙的轉開了話題,讓上官凜露了解,嚴謹是踐行實踐的標準。
上官凜露:「停,我們不要再爭辯了,隊長應該要等急了。」
漫步在林間小徑,腳下的落葉沙沙作響,宛如自然界的交響樂,輕巧的聲音拂過心扉。走過河岸,兩岸綠柳掩映,遠處的小房就被藏起來,似乎沒人發現。
蕭陵峙:「艾瑟羅斯先生,距離上次造訪這裡應該有些時日了吧。」
艾瑟羅斯:「客氣什麼,你們上次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可得好好感謝啊。不過身後這幾位小友有點面生啊,可以介紹一下嗎?不過看起來你們都是同校的吧。」
蕭逯晉:「艾瑟羅斯說笑了,上次我們還沒打招呼就離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的確是同校,也希望先生能多多照顧一下。」
艾瑟羅斯:「畢竟有要事在身,我肯定不會那麼胡攪蠻纏的。不過,幾位小友今天來是有什麼大事嗎?」
蕭陸晉:「是有,就是不知道先生是否有時間。」
艾瑟羅斯:「什麼事啊,費時間不是問題,能幫上你們我儘量幫。」
蕭逯晉拿出一本書,指向書上的一些藥劑,說「先生,這些藥劑可不可以幫我們做一些。」
艾瑟羅斯:「可以是可以,就是幾位可能要提供一些原材料,因為這些材料的價格比較昂貴。」
蕭陵峙:「所以說只能去高檔一點的藥材店鋪採購。」
艾瑟羅斯:「並不是,我之所以在這裡隱居,是因為該地植被較多,大部分人並不知道這裡。」
澹臺曄沫:「所以你蕭陵峙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蕭陵峙:「看到一些廢棄的遺留物品推到這裡來了。比方說,廢棄工廠、實驗室和不知名的藥劑,因為沒在市場看見對應的商品。」
澹臺曄沫:「算了我還是不說話了,我覺得你還是適合當偵探去。」
艾瑟羅斯:「蕭小姐觀察確實很敏銳,但是容易受外界干擾。」
蕭陵峙不懂艾瑟羅斯的意思,雖然說她學識並不淺薄,但是相比艾瑟羅斯肯定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兩個人的年齡差了半個世紀,相比長者而言,她還是略微有點稚嫩。
蕭陵峙:「小女略懂一些學識上的詞彙,但是不知道先生說的話到底為何意?」
艾瑟羅斯:「需要自己琢磨才能通徹,強行去研究是不會有結果的。對了,你們去找藥材吧。」說完,便給了他們四人一張地圖,上面標註著一些藥材的具體地點。
蕭逯晉:「謝謝先生,您先回屋坐吧。」
密林深處,千年古木拔地而起,樹冠層疊如雲海,陽光穿透枝葉間的縫隙,在地上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蕭陵峙:「哥,你不感覺前面那兩個人看著很熟悉嗎?」
蕭逯晉:「晚盪和薩塔,他倆怎麼在這裡?」
黎溪岸玄:「當然是你們這兩個自不量力的朋友惹怒我了啊,沒事,只是讓他們睡一會,我們談談條件如何?」
上官凜露:「拙劣的手段,你謀取利益那麼自私的嗎?」上官凜露拿著劍就想衝過去,但是被蕭陵峙攔住了。
蕭陵峙:「凜露,他什麼樣子你我是最清楚了,不能衝動,聽見沒。」
黎溪岸玄:「蕭小姐那麼擔心你的朋友的話,要不你就來對質吧,正好可以把往日情仇給了解。」
蕭陵峙:「黎溪岸玄,我無意在與你爭鬥,但是我想要個說法。」
黎溪岸玄:「好啊,我也想要說法。不過那三位就先迴避一下,我和蕭小姐有事要說。」
上官凜露:「喂,你……」上官剛想開口就被蕭逯晉用魔咒封住嘴了。
蕭逯晉:「上官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上官凜露:「萬一呢,我們還是找艾瑟羅斯先生去吧。」
三位原路返回,腳步很快,生怕蕭陵峙出事。
而另一邊,兩人的對峙出現了僵局。
黎溪岸玄:「蕭小姐,現在沒人,可以開口了嗎?」
蕭陵峙:「行,你說。」
黎溪岸玄:「你真的以為,我是那個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