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心情極好的離開秦家,想到混黑市的虎哥,想來他們這會已經醒來。
也不知虎哥有沒有去找交易的人,許琳決定去看看。
然而等到許琳找到黑市,卻驚訝的發現今天沒有開市,那條巷子空空如也。
這讓許琳有些小失望,只能帶著失望往回趕。
在經過一條小巷子時,一道鬼鬼祟祟又帶著幾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許琳視線內。
許琳立刻停下腳步,隱住身形悄悄觀察,哦,認出來了,還真是熟人。
沒想到大白天的看到了許父遮頭遮臉的走在小巷子裡,他想幹什麼?
帶著好奇,許琳立刻追上去。
許父十分警惕,走幾步就會四下觀察,確定沒有異常後,才會繼續前進。
如果讓他發現丁點不對勁,他就會換個方向,反覆觀察,確定沒有可疑之後才向目標靠近。
經過七拐八抹後,許父停在了一處破爛的院子前。
院門前的青石路又窄又濕滑,還散發著惡臭,距離院子不遠處有個垃圾堆,
附近居民的生活垃圾幾乎都是倒在那裡,味兒那叫一個沖鼻子。
現在是二月份,天氣還算寒冷,沒有蒼蠅蚊子還好點。
等到夏天,這裡的居住環境那不是一般的差勁兒,能住在這裡的,基本都是狠人。
許父在院門上三輕三重敲擊了六下,很快院門打開,露出一個長滿白髮的腦袋。
對方探出腦袋四下看看,沒有異常後這才側身讓許父進屋,又快速關上院門。
許琳躲在暗自想了想,鬼鬼祟祟的靠近院子。
她四下看看默默的計算一下距離,這才尋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躲過去。
藏好之後,許琳立刻使用空間異能開了一個小小的黑洞觀察院裡的情況。
院子裡堆著大大小小的垃圾與雜物,看著挺亂的,其實亂中有序。
如果有人動了院中的雜物,對方輕易便能發現。
透過門縫的空縫,許琳看到了坐在堂屋的許父與那個白髮老頭。
兩人哪怕在屋內,說話聲音也很小,還拿手指沾水在桌上寫寫畫畫。
許琳一看光靠偷聽不行,於是在他們頭頂開了一個黑洞,她貼近黑洞的另一頭仔細觀察。
那是越看越驚訝。
許父告訴白髮老頭,他家裡失竊了,有暴露的風險,
這次過來把重要的信息交代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過來,直到危機解除。
老頭詢問丟了什麼?
許父也沒隱瞞,家裡的錢財都被偷了,就連他埋在院子裡的寶貝也沒留下。
按說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沒發現,可惜他是真的一點發現都沒有。
這事處處透著異常,許父決定自己悄悄的調查,不會報警。
白髮老頭兒贊成,丟都丟了,報到執法局那兒除了惹來麻煩與關注,沒啥好處。
關鍵是許父是什麼身份,那是間諜,惹來關注能是啥好事兒,不報警是對的。
許父也是這麼想的,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對。
交代完工作上的事,許父說起了許琳的事,許琳的轉變太大了。
他做了各種猜想,甚至懷疑寶貝丟失與許琳有關,可惜他打不過許琳,所以希望老頭能提供幫助。
「你想在家動手,還是?」白頭髮老頭問。
「在家動手只怕動靜會很大,我是想趁著她在外面的機會動手,
她目前正與秦家那邊談認親的事,秦家那邊有些騷操作,這不是一兩次就能談妥的,
肯定要在外面跑好幾次,這是秦家與許家之間的路線圖。
從調查來看,她這兩次去的時候走的都是這條路,
昨天往回走的是這條巷子,那邊有個黑市,想來她是從許家回來後又往黑市逛過。
我覺得可以在這個位置埋伏。」
「你確定嗎?如果她不走這條路,你設想的埋伏就白搭了,
我倒是覺得不如在你們家裡動手。」老頭捋著自己的鬍子,搖頭晃腦的建議,
「你在家裡動手,可以下毒可以下藥,還可以打黑棍,不管哪種手段,都很方便。」
說到下毒下藥,許父的臉色更難看了,老夥計說的這些手段他都用過。
那個小賤人邪門的很,沒一個有用的,沒用就算了,還把他們一家子按地上揍。
想想身上的疼痛,許父覺得自己沒有試錯的機會,他怕小賤人一個心狠滅他滿門。
兩人又嘀咕了一陣子,老頭這才說道:「這樣吧,我呢,幫你找幾個好手埋伏在你家裡,
你們先撒迷藥,為了安全起見,在撒迷藥的同時把毒噴霧也用上,然後。」
老頭從腰裡掏出一把消音黑槍,「再給你們配上這個,萬一失手就用這個打死她。」
許父看的眼睛一亮,這個方法安全性高,如果小賤人在這種殺招下還能逃過一命,
那他也是服了。
「不過萬事沒有絕對,你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收拾不了她,你打算怎麼辦?」老頭問。
「實在不行,我打算送她下鄉,她總不能給國家對著幹吧。」許父道。
老頭聽後點頭,確實送下鄉是一個辦法,當然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突然老頭一拍腦門問道:「你都說秦家知道她的存在了,現在下狠手不怕秦家懷疑嗎?」
「懷疑也沒辦法,小賤人不聽控制,再留著她危害更大,
而且芳芳送回消息,說是秦家對她的印象並不好,打算以養女的身份接她回去,
只是小賤人心很大,不願意接受養女的身份,
還說什麼要麼徹底認親,要麼徹底斷親,她以為血脈親情能戰勝一切,當真是可笑。
芳芳自打懂事之後,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從那時候起,她就開始討好秦家每一個人,
把他們的喜好拿捏的死死的,就算是芳芳想離開秦家,秦家人也捨不得,
如果一定要做取捨,最終結果就是小賤人被捨棄,只不過芳芳的意思是小賤人留不得了。
要麼送到鄉下困她一輩子,要麼找機會弄殘或弄死她。
就小賤人現在的性格,弄殘風險還是很大的,倒不如一殺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