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璟帶著傀儡小夭的出現,讓小夭心中一驚,但她還是強作鎮定,笑著迎上前去:「多謝二位光臨,我見二位眼生,想必不常居於此地,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塗山璟溫聲道:「在下葉十七,這位是我的夫人小夭。回春堂乃我夫婦二人故人之地,對我們來說意義非凡。今日舊地重遊,恰逢回春堂重新開業,故而特來討一杯喜酒。不知老闆是否介意?」
小夭剛要回答,相柳便搶先說道:「來者是客,裡面請。」
塗山璟微笑著點點頭,又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二位?」
相柳深深地看了小夭一眼,答道:「在下柳塵,這位是我的夫人阿瑤。」
塗山璟看向傀儡小夭,輕聲喚道:「阿瑤……」
塗山璟帶著傀儡小夭緩緩走進回春堂,只留下滿心疑惑的小夭。
相柳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暗自思忖。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卻又有些異樣。為何會有兩個小夭?且她們的氣息竟一模一樣。
小夭站在原地,滿心疑問與困惑。她實在想不通塗山璟為何會帶著傀儡小夭一同出現在此。難道這只是一場巧合?亦或塗山璟早已察覺了什麼?
而其他人此刻也各有心思。直至賓客們紛紛散去,相柳和小夭才得片刻歇息。青鸞幫小夭洗漱完畢後,小夭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床鋪,瞬間進入夢鄉。相柳本想問小夭關於塗山璟身邊那位「小夭」的事,但見她睡得如此香甜,知她今日定然十分疲憊,不忍打擾她這難得的安寧。於是,相柳決定獨自默默離開,身影漸漸融入夜色之中。
清水鎮的俞府內,小夭正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解酒湯,欲餵給塗山璟。然而,就在這時,她敏銳地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逼近,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一路跟隨那神秘的氣息,小夭的腳步如風,衣袂飄飄。月光灑在她身上,映出她緊蹙的眉頭和堅定的眼神。最終來到湖邊。小夭停下腳步,靜靜地凝視著空蕩蕩的湖面,語氣堅定地開口:「既然引我至此,又何必藏頭露尾,不如出來與我當面一談,相柳!」
湖面泛起一陣漣漪,相柳的身影緩緩浮現。月光下,他身姿挺拔,卻面色冷峻。
「你是何人?為何要幻化成小夭的模樣,到底有目的?」相柳神色凝重地問道,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警惕。
小夭微笑著走向前去,眼中滿是溫柔與深情,想要牽起相柳的手。相柳看出她的動作,提前避開她的手,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小夭尷尬的收回手,笑容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著說到:「這麼嫌棄?可我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夭啊!」
相柳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小夭?雖然你的樣貌和氣息和她一模一樣,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模仿的再像,也真不了。」說,你到底是誰?」
小夭看著相柳釋然一笑,說道:「就見一面,你就察覺出來,我是假的。看來你對她的了解,超過了塗山璟啊!我與他同床共枕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他也是後面才有所發覺!不過到現在都不敢確定我是假,一樣對我呵護有加。可我發現他並不快樂?」說完,小夭的臉上掛滿了憂傷。
相柳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我不管你和塗山璟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只須告訴我是何人讓你冒充小夭,留在塗山璟身邊,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完,相柳的月牙彎刀就架在了小夭的脖子上,那刀就像一條毒蛇,吐著冰冷的信子,仿佛隨時都會咬斷小夭的脖子。
小夭有恃無恐地看著相柳,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宛如一個偷吃到糖的孩子,笑嘻嘻地說道:「你不能殺我,否則你的阿瑤……哦,不對,是小夭,也會受傷的。」
相柳一臉質疑地看著她,眼中的疑惑如同霧靄一般瀰漫開來,說道:「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你就給小夭下了蠱?」
小夭連忙搖頭,雙手在身前搖晃著,像是在試圖驅散相柳的疑慮,說道:「沒有,我那有什麼蠱蟲。」
相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劍一般,刺向小夭,問道:「那是為何不能殺你?」
小夭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她的聲音如同春風一般輕柔,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她創造出來的。」
相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仿佛在努力理解小夭的話,喃喃自語道:「為何……」
小夭看著相柳的反應,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她嘆了口氣,解釋道:"為何?為了能與你長相守啊!她對你用情至深,你居然不知?她創造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陪在塗山璟身邊,替代她活在這陽光之下。好讓你們可以遠離紛爭,去過你們想要的生活。"
相柳聽著小夭的話,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小夭本來就怕痛,要製作出如此高級的傀儡,必有其兇險之處,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能以假亂真。
相柳:「她是如何製作出你的?」
小夭:「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具體情況你要自己問她,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她是一體的,我受傷,她也好不到哪去。」
相柳:「你在威脅我?」
小夭笑著說:「怎麼會,我只是告訴你事實真相!」
相柳:「那你與她有何不同之處?」
小夭:「不同之處?我想我與她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我不能生育吧,不然塗山璟也不會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