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小葉回到房中,來回踱步,思緒如麻。她深知瑲玹陛下的權勢,若阿瑤真與他有所關聯,那貿然行動必然會為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但喪子之痛如同一把利刃,時刻刺痛著她的心,讓她無法放棄復仇的念頭。
與此同時,阿瑤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依然像往常一樣,過著看似平淡無奇的日子。不過,她注意到最近每天來診所看病的人群里,總有那麼兩個病人顯得有些奇怪。他們口口聲聲說來求醫問藥,但實際上,他們總是東張西望,還不時向她打聽一些和病情毫不相關的事情。
這一天,那兩個古怪的病人又如約而至,走進了醫館。阿瑤不動聲色,繼續像平常一樣為他們診斷病情。其中一個病人假裝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姑娘,據說這城裡近來不太安寧啊,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麼呢?」阿瑤心裡湧起一絲疑慮,但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地回應道:「我整天都待在這醫館裡,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了解得並不多。」
另一個病人緊接著追問:「聽說有個神秘的女人跟有權有勢的人物扯上了關係,姑娘你有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傳聞?」阿瑤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堅定地回答:「我只專注於治病救人,對於這種傳言,我從來沒有留意過。」
而這兩人,正是赤水小葉安排來套阿瑤底細的。他們回去後,便將阿瑤的回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赤水小葉。赤水小葉聽後,沉默了許久,隨後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但那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看來這個阿瑤還真是不簡單啊!」赤水小葉喃喃自語道。他對阿瑤的懷疑愈發加深,覺得這個女子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與此同時,相柳也敏銳地察覺到了赤水小葉的異動。他意識到,赤水小葉絕不會輕易放棄調查阿瑤,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於是,相柳加強了自己和阿瑤的防備工作,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咚咚咚......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將正在睡夢中的柳塵猛地驚醒。他揉了揉眼睛,正要坐起身去開門查看情況時,卻不小心驚動了一旁的阿瑤。
阿瑤睡眼惺忪地看著柳塵,輕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柳塵皺起眉頭,壓低聲音說道:「好像有人在敲門,我去看看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們。」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門外,一個面容憔悴、滿臉痛苦的病人正喘著粗氣,艱難地敲打著門。見到柳塵開門,他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用沙啞的嗓音懇求道:「求求您救救我,我的病又發作了,好難受啊!」
柳塵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病人,阿瑤已經起床跟了出來,她關切地詢問病情,並將 他攙扶進屋內。然而,他們沒有想到,這正是赤水族長設下的圈套。病人趁著柳塵不注意,偷偷放出了一隻信鴿。
阿瑤和柳塵為病人診治後,準備送他回去。當他們離開回春堂不久,就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在那昏暗的小巷中,赤水族長帶著一群黑衣人將柳塵和阿瑤圍得水泄不通。赤水族長雙手抱胸,神色陰沉地站在後方,冷冷地注視著兩人。
隨著她一聲令下,黑衣人如惡狼般撲向柳塵和阿瑤。柳塵瞬間幻化出彎刀,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身形如風,揮舞著彎刀,刀光霍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凌厲的風聲,瞬間便砍倒了沖在前面的幾個黑衣人。
而阿瑤則迅速從手腕上幻化出弓箭,眼神堅定而專注。她拉弓如滿月,箭如流星般射出,準確地命中了幾個企圖靠近的敵人,讓他們瞬間倒地。
黑衣人見狀,更加瘋狂地進攻。柳塵身陷重圍,卻毫不畏懼,他的彎刀上下翻飛,與敵人的兵器碰撞出陣陣火花。他的動作敏捷,招式威猛,每一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逼得黑衣人不敢輕易近身。
阿瑤不斷變換著位置,尋找著最佳的射擊角度。她的箭法精準無比,一箭接著一箭,讓黑衣人應接不暇。但敵人數量眾多,仍有一些黑衣人逐漸逼近她。
此時,赤水族長終於按捺不住,她飛身而起,直撲向阿瑤。阿瑤臨危不亂,迅速射出一箭,赤水族長側身躲過,箭擦著他的衣角飛過。
柳塵看到阿瑤遇險,想要前去救援,卻被幾個黑衣人死死纏住。他怒吼一聲,手中彎刀用力一揮,強大的力量將面前的黑衣人震退數步。
赤水族長趁此機會,再次逼近阿瑤,眼看就要得手。阿瑤猛地一個翻滾,拉開距離,再次搭箭射向赤水族長。赤水族長揮掌將箭打飛,掌風呼嘯,震得阿瑤手臂一陣發麻。
場激烈的戰鬥仍在繼續,柳塵和阿瑤在敵人的圍剿中頑強抵抗。
就在柳塵和阿瑤漸感不支之時,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只見瑲玹帶領著士衛如神兵天降般殺來。
瑲玹身著錦繡黑色衣,手中長劍揮舞,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他的士兵們個個勇猛無畏,迅速沖入敵陣,與黑衣人展開激烈廝殺。
柳塵和阿瑤精神為之一振,重新燃起了鬥志。阿瑤繼續拉弓射箭,為瑲玹的隊伍提供掩護,每一箭都準確地命中敵人的要害。
柳塵則與瑲玹的士兵們相互配合,彎刀如閃電般划過,將黑衣人紛紛擊退。
赤水族長正與柳塵纏鬥,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臉色驟變。她認出了瑲玹,心中大驚。他深知瑲玹的身份,也明白自己此次的行動已無勝算。
「撤!快撤!」赤水族長嘶聲吼道。
黑衣人聽到命令,紛紛轉身欲逃。
瑲玹哪肯輕易放過他們,帶領士兵緊追不捨。
赤水族長帶著殘兵敗將狼狽逃竄,一路上丟盔棄甲。瑲玹的追兵不斷射殺著逃跑的黑衣人,慘叫聲在夜空中迴蕩。
然而,赤水族長對這一帶地形頗為熟悉,藉助夜色和複雜的地形,最終還是帶著少數親信逃脫了追捕。
瑲玹見追擊無果,只得無奈地下令收兵。他一臉疲憊地來到柳塵和阿瑤面前,語氣關切地問道:「你們可還好?有沒有受傷?」
柳塵和阿瑤感激涕零,連忙躬身行禮道:「多謝陛下關心,我們並無大礙。若不是陛下及時趕來相救,恐怕我們早已命喪黃泉。」
瑲玹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他的目光落在了阿瑤身上,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輕聲問道:「小夭,見到哥哥都不認了?」
阿瑤一聽,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瑲玹,結結巴巴地說道:「哥……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瑲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之色。他拍了拍阿瑤的肩膀,笑著回答道:「赤水族長都能查出來的事,我一個帝王,難道還不如區區赤水族?」
阿瑤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輕輕咬著嘴唇,小聲嘟囔道:「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身份。」
瑲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阿瑤的頭,安慰道:「傻丫頭,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妹妹,我都能認出你來。只要有哥哥在,就沒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