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秦向珩在顧淮序的眼裡是有出息的外孫,但是被秦崢和顧雲薇養歪了。
明明應該有一番大好作為,卻因為風月之事而耽誤了,更做出那等見不得人的事,又可惜又可恨。
而如今知曉秦向珩和他們顧家沒有半點關聯,甚至還欺負了他的外孫和外孫女後,便沒了可惜,只剩下可恨了。
要找外公和舅舅,該去找柳家人才是!
「你來做什麼?」顧清衍冷著臉問,語氣盡顯冷漠。
自從知曉真相後,他對顧雲薇更是厭惡到了極點,連帶著看到秦向珩都恨不能打一頓,替自家妹妹出氣。
秦向珩也察覺到顧清衍的冷漠,不過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顧雲薇這些年和顧家並不親近,連帶著他和霜霜也只是知道有顧家這門親戚在,走動很少。
不過,他覺得顧家說到底只是和母親之間存有嫌隙,對他們這些晚輩還是不錯的。
之前他鬧出了事,險些不能參加春闈,全靠顧家出面,他才有了機會。
此次借著這個機會,只要能在顧家面前好好表現,往後應當也會對他多照拂幾分,或許還能撈個一官半職。
秦家如今已經大不如前,父親被降職,就算想幫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舅舅,府里出事了,我母親她……」
秦向珩欲言又止,像是在掙扎,不知該不該說。
顧清俢聽見這話,眉頭不自覺地擰起,「你們秦家出事,與我們無關。」
「不,不是秦家,是顧家……」秦向珩表情複雜道。
此話一出,顧家幾人這才變了臉色,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念頭,難不成趁著他們不在家的時候,顧雲薇又惹是生非了?
不,現在應該是柳雲薇了。
「你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顧太傅沉聲道。
秦向珩看了看周圍,道:「外公,此地人多眼雜,還是借一步說話吧。」
見狀,顧太傅這才和他走到了一旁,不過聽了兩句話便已經變了臉色。
「混帳!她竟敢做出這種事,簡直膽大包天!」
顧太傅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顧不上多上其他,當即就道:「快,快回去!」
顧老太太和顧清衍兄弟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來不及細問就跟著上了馬車,以顧雲薇的脾性,肯定又不知道惹了什麼亂子。
眼見著顧家一行人急急忙忙地離開,柳如煙眉頭緊鎖,眼裡透著擔心。
臨走之前,顧清俢對她道:「妹妹,你別擔心,府里出了一些小變故,待我們解決了明日再來與你細說。」
柳如煙想了想,道:「我能否一起去?」
這時,宋之煜已經吩咐人將家裡的馬車牽了過來,「母親,上馬車。」
顧清俢亦是點頭,雖然他也不清楚府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如煙本就是他們的妹妹,是自己人,一同去看看也無妨。
直到馬車抵達顧家,顧清衍和顧清俢才知道了原因,顧雲薇竟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悄悄潛入府邸偷了家族的免死金牌!
這免死金牌乃是府里最貴重的東西,更是整個顧家的榮譽。
往日裡,父親一直看管的極嚴,這會兒竟被偷走了?
「父親,有些不對勁,若是以往柳雲薇在家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她出嫁這麼多年,府里更是重新修繕過。
我們根本就沒讓她有機會去你們的院子,又如何能偷走免死金牌?」
顧清衍冷靜下來,此事只要細細推敲就能發現問題所在。
「此事只怕是有人特意幫忙,否則光憑她一個人,想進府里都難。」
顧清俢臉色鐵青,英俊的面容此刻覆著一層嫌棄,雖然還沒有回去,但光聽著就不難猜到究竟是誰。
整個顧家,只有顧清哲。
此話一出,馬車上的幾個人都沉默下來,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惱火。
這幾日將顧清哲趕了出去,原想著他能好好反省,誰曾想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秦向珩聽著幾人的話,不甚在意,他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盤裡。
其實他從知曉母親的打算後心裡就有了考量,知曉一旦被顧家知曉,定會引起勃然大怒。
而他不想被顧家的怒火牽連,相反的,他希望顧家能接納他。
霜霜要救,好感也得刷,所以他特意算了算時間,確定母親能將免死金牌偷走後,這才前來報信,可謂一舉兩得。
隨著一行人回到顧家,裡邊依舊是井然有序的模樣。
顧太傅快步回了屋子,在發覺免死金牌果然不翼而飛,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混帳東西!」
顧老太太臉色也不好看,「得快點將人找到,免死金牌不能被她隨意拿出去!」
「想來她偷免死金牌是為了霜霜,我們這會兒直接去官府,應當能找到人。」顧清俢道。
當柳如煙和宋若臻一行人抵達的時候就聽見了這話,心頭皆是咯噔一聲,竟是這麼大的事?
「顧雲薇怕不是瘋了,連免死金牌都敢偷?」
饒是宋意桉猜到了以顧雲薇母女的性子,什麼奇葩的事都能做得出來,但這會兒還是被嚇了一跳。
柳如煙亦是一臉震驚,不過她更擔心的是此事一出,會不會對顧家造成影響?
「現在最重要是找到顧雲薇,只要她還沒有用免死金牌,就不會影響顧家。
不過,一旦用了,顧家要麼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要麼就得承擔丟了免死金牌的責任。」
宋意桉身為官場中人,自然知曉此事的責任,很顯然顧雲薇原本就是打著顧家只能吃啞巴虧的念頭。
畢竟,在她眼裡,她本就是顧家的人,再加上丟了免死金牌本就有罪,所以顧家只能一同將此事遮掩下來。
宋若臻幾人皆通透,一聽就知曉這其中的關鍵,對顧雲薇的厭惡也更深了些。
顧清哲在聽聞家人都回來之後也連忙趕了過來,看著父親難看的臉色,他的心情亦是十分沉重。
只不過,在見到宋家的人竟然也在這裡之後,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