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惡魔之迷
【閱讀這份記錄的人啊，這是用我也不知道的方法記錄下來的我的告白。
我現在已經陷入了沉睡，趁這個機會，我留下了這份記錄——我的名字是桀派，七十二魔神之一的魔神桀派。
不，不對，不是這樣！
我被附身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桀派這個名稱在腦髓中揮之不去。
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我』原來的名字，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將『我』所知曉的情報留下來。
塞拉菲克斯是為了完成某個實驗而建造的設施，雖說確實具備海上油田基地的機能，但其內部有個隱秘的魔術工坊，這既是為了欺瞞其他家主的手段，也是因為實驗所必須的條件只有海底能夠滿足。
事到如今，我已經無法衡量善惡了，說實話，我甚至無法正確把握人命的價值。
所以只將事實記錄於此——
今日補充品：■■歲人類三名；
魔術迴路/質：A；
/量：C；
構成：正常
靈子轉移適性：存在若干徵兆；
因負荷導致5名損傷、廢棄。
火速，補充適性B以上的素體——
從港口搬運來的器械材料中包含著普通職員所不知曉的內容，阿尼姆斯菲亞的嘗試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邪惡的，你今後可以去證明，現在，我只想提出不斷電腦化的塞拉菲克斯恢復原狀的可能性。
「不用那麼害怕，你被神選中了。」
那天，桀派這麼向我說道，那是在我鎖上了教會大門數天後發生的事。
「我是桀派，用你們的話來說，我是高次元的情報生命體，在魔術的世界中，被稱作魔神。
我們輸給了你們人類，我對你們這種行為給予高度的評價，因為在人類的知性活動中，存在產著產生巨大能量的可能性。
我希望能擴展這種可能性，我希望能有效的運用素質不佳的你們，但如你所見，我已經失去了肉體，敗北奪走了我的身體。
所以，儘管非常抱歉，但我希望從現在起，你這具身體歸我所有。」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偏偏選中這具軀體。
希望你立即出去，我這麼懇求它。
如此悽慘，我甚至說為什麼都願意做，還會準備替代的活祭品。
「不需要，人類的肉體沒有很大的個體差距，若只需潛伏，這具肉體足夠了，放心吧，我的苗床，我不會立刻抹消你的意識。
一旦知道魔神柱還活著，一定會有人為了處理我而出現。
我受傷了，現在需要休息，我要積攢力量，為了創造我的世界，還需要時間。
為此，我需要使用你的人格，我會模仿你這個人類的舉止，掌握這座設施。
我遲早會將這個設施化為異界，並作為魔神再次重生，屆時，你就會被解放。
我和人類不同，痛苦應該用報酬來補償，當我重生之際，只有你的生命不會被奪走。
在那之前，我們將會是共同體，你害怕死亡吧？既然如此——就隱藏我的存在，隱藏你是魔神部下的事實，在此基礎上，將這座設施化作地獄。」
我求您原諒我，請讓我解放吧。
我正一天天被它侵占，無法挽回的惡魔即將誕生………但這太令人懊悔，太令人悲傷了，最後的最後，我依然希望向那個惡魔報一箭之仇。
祈禱這份記錄，將會成為箭矢。
倘若塞拉菲克斯完成數據化，下一個工程將會是『連接』吧，這座設施為了逃避迦勒底的耳目，應該會靈子轉移到2030年，然後潛入馬里亞納海溝。
地球上最深的海溝，當此處抵達海底時，身為桀派的存在將會重生。
——我終於沒有利用價值了，當BB作為新的支配者被召喚之後，我很快就會被抹消吧。
我的意識連指尖程度都不剩了，我現在能做到的只有像這種程度的自言自語。
但請相信我，我真的——這身體的主人真的，為了拯救塞拉菲克斯而努力過。
不能讓SE.RA.PH到達海底；
不能讓那種存在誕生。
願魔神遭到詛咒，願人類獲得拯救。
啊啊——耳邊傳來了海潮聲，傳來了可怕的誕生啼哭聲。
在那之前，必須阻止SE.RA.PH，趕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這片樂土吞噬之前。】
「BB是被魔神召喚的，並且作為嚮導運營SE.RA.PH的？」
在分析桀派到底是附身他人，還是被他人附身之前，李耶瞥了眼不遠處神色平靜的莉莉絲。
在李耶得到日記後續的情報，並且告知藤丸立香幾人後，唯有莉莉絲是一臉正常的情況。
加上先前的種種反應，莉莉絲對於這裡的情報了解度是遠超其他人的。
而在察覺到李耶的視線後，莉莉絲便是說道：「我們是誕於BB的存在，自然是被下達了數個限制，其中尤其被限制的就是【說出這SE.RA.PH的真面目與目的】。
這是我無法主動說出的問題，需要你們主動去發現。
但這份記錄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居然還留著這種記錄，看來BB犯下了相當嚴重的錯誤。」
「管制室的那柱魔神，便是桀派的軀體吧？」
從李耶口中得知了管制室曾存在的魔神柱的高文神色凝重，哪怕無比弱小，但它就是魔神柱。
「所以，它這次打算先創造自己【不會輸的基盤】，想要以【作為人類壓制】塞拉菲克斯。」
衛宮Alter說道：「雖然不知道它是從哪得知的，但它知道了其他時空的月之聖杯戰爭的存在，並且召喚了BB。
將BB作為嚮導，並且將塞拉菲克斯SE.RA.PH化，在所有人未察覺到的情況下重生。」
「大致是這樣吧，但既然如此——」
神色不解的崔斯坦問道：「那她為什麼要召喚我們這些外來從者呢？我本來以為這是基於BB的惡趣味，是她惡作劇的一部分——」
若是以桀派的重生為目的，BB大可不去尋找迦勒底，畢竟沒有BB的協助迦勒底甚至無法移動到這未來的時間中。
「這件事………我們也不太清楚。」
作為BB的孩子，衛士之一的莉莉普輕聲道：「因為母親的思維模式有點那啥——」
跳脫還是不可控呢。
「是因為模仿SE.RA.PH才召喚了從者嗎？」
藤丸立香好奇問到：「畢竟是仿照那個什麼月之聖杯戰爭吧？」
「是資源。」
莉莉絲解釋道：「純粹是因為從者的【營養價值】很高，SE.RA.PH看上去是一個迷宮，其實是為了進行【強大計算】的都市型引擎。
在月球，資源可以由Mooncell提供，但這裡是地球，而且是在深海。
為了維持SE.RA.PH只有依靠吸收形成從者的擬似靈子這種方法。」
「將我們從者當成燃料啊——」
眉頭微皺的崔斯坦道：「真是令人不快。」
「嗯，我和莉莉絲都表示反對………」
神色愧疚的莉莉普說道：「但是對不起，我們沒能阻止母親——」
「不用道歉，莉莉普。」
阻止了莉莉普為了BB道歉的行為，莉莉絲說道：「召喚BB的是人類，我們只是她的副產物，再說了，因為違抗BB才導致了你被帶上拘束具，我被廢棄處置，我們沒有對人類造成傷害。
雖然說一開始確實遭遇到了人類的攻擊，但因為那些攻擊完全沒有用，所以只是嚇唬了一下他們。」
「嗯，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是魔神柱造成的，我們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神色凝重的高文說道：「阻止SE.RA.PH潛入海底，尋找魔神桀派，並將其打倒，這兩件事或許是一件事，但身為迦勒底的從者，無論如何都要完成，為此——」
「我們要打倒BB。」
藤丸立香如是說道：「不能放任她繼續胡作非為。」
「我贊成打倒BB。」
崔斯坦說道：「我要讓她把從者當做燃料對待感到後悔。」
「我會幫忙探索SE.RA.PH。」
神情淡漠的衛宮Alter說道：「背面的區域還有很多沒有探索，我會幫忙的。」
「很好，那麼意見差不多統一了吧？」
高文隨即扭頭望向那一直沉默的李耶，問道：「李耶卿，你怎麼看？」
此時的李耶仿佛沒有聽見高文的話語，仍舊沉浸在內心的世界中。
真的是桀派嗎？
縈繞心中的疑惑始終不曾散去，李耶無法徹底相信日記的後續。
在那日記中，始終有種違和感。
究竟是治療師失去了自身的記憶，只留下來桀派這一名字，還是桀派失去了一切的記憶，只剩下了桀派這一名字？
但怎麼可能。
桀派是魔神柱，怎麼會輸給一個無名的心理治療師。
可——【無法相信他人，變得只愛自己】
這是作為魔神柱的桀派的本性嗎？
違和感，日記中到處存在著違和感。
仿佛李耶忽略了什麼東西，但是現在的他無法徹底究明。
若是福爾摩斯或者達文西在的話，一定能夠發現的吧？
深感自身智慧缺陷的李耶不斷加速著思維，將一個個可能性列舉出來。
管制室的魔神柱確實是桀派的軀體，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在時間神殿一戰後，魔神柱被消滅，哪怕逃離的幾柱魔神也失去了無限增殖的能力，是不可能存在複數上的同一個體。
那麼是桀派捨棄了身軀，去與心理治療師融合，藉此召喚出了BB，並且實現了SE.RA.PH化？
但目前的SE.RA.PH是以人類女性的姿態存在的，那便是桀派附身的心理治療師的樣子？
在究明那些疑點之前，唯一的一個問題——
『那個治療師，到底是誰？』
李耶不會相信桀派隨意選擇了一個心理治療師進行附體，若是無法從桀派的疑點上找到答案。
那麼就從治療師下手。
有關治療師的記錄始終沒有出現在日記種，她始終以第一人稱來傾述自身的苦難。
這讓李耶有點無從下手，那會是跟Mooncell有關的嗎？
世界存在差異，但根本不會變化，這是【人類的歷史】，除非是更早的時期出現了巨大的變故，產生了足以誕生異聞的分支，不然人類史的存在不會消失，而是以不同的身份活在當下。
就像是數個世界中都以埃爾梅羅二世自居的韋伯，他的經歷可以變化，但存在不會消失。
桀派從哪裡知曉了月面聖杯戰爭的記錄，它若是知曉了BB、莉莉絲，乃至是Mooncell的存在。
將塞拉菲克斯封閉並且電腦數據化，形成SE.RA.PH向著海底墜落，進行下一工程的【連接】
那麼，它是否有可能知曉其他有關月面聖杯戰爭人物的情報，它是否只是召喚了BB？
月之聖杯戰爭的參與人選雖然是從各個時間線進行人員的選拔，但總體時間線還是在第五次聖杯戰爭到第六次聖杯戰爭之間。
那麼時代離現在就不會出現過大的差異，若是在月之聖杯戰爭中大放異彩的存在，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也能夠有著等同的潛力。
若是在這個時代，也是能夠遇到與月之聖杯戰爭中相同的人物，只是經歷不同罷了。
而且是以女性為前提——
在眾多存在中，能夠符合【獨愛自己】的標準——
會是她嗎？
咬著指甲的李耶大腦仿佛都在升溫，高速思考帶來的負荷讓李耶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水。
『嘖。』
初步有了猜測的李耶果斷放下手，隨即便是注意到了身前藤丸立香那驚訝的目光。
「李耶，你這是？」
小會議結束不久，本該去休息的藤丸立香見李耶還在思考，不由得好奇的蹲在李耶面前等待著李耶回過神來。
十多分鐘才等到李耶恢復，這是讓藤丸立香感到驚訝的事情。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李耶這麼動腦。
「喲，藤丸。」
扯著笑容的李耶抹去汗水，道：「你不去休息嗎？」
「現在去哦！」
拍了拍手起身的藤丸立香眉開眼笑，道：「我這不是看你一直沒回過神嘛，好奇好奇。」
「那明天見哦。」
努力讓大腦降溫的李耶笑道：「身體最重要，好好休息。」
「嗯！」
沒有一點留戀，轉身離去的藤丸立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有李耶獨自一人待在教會中。
而與此同時，在教會外面待機的莉莉絲和莉莉普也是竊竊私語著。
「我們會在這裡待機，因為人類非常膽小。」
莉莉絲耐心的跟莉莉普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在教會休息的理由，道：「和Alterego在同一屋檐下就無法休息了。
真是可笑，事到如今，其實再吸收一兩個人也無濟於事了。」
「莉莉絲真是的，嘴上在抱怨，實際還是挺照顧大家的嘛。」
莉莉普微笑著說道：「如果是以前的莉莉絲，一定會甩下【別再讓那種根源的弱者進入我的視線】這種話，並衝出去哦！」
「並不是以前，我現在就很想衝出去。」
咬著牙的莉莉絲說道：「但我學會了理解弱小立場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究竟在恐懼什麼。
雖然我不喜歡那些職員，但不至於憎恨他們，因為喜歡憎恨弱小，就相當於憎恨全人類。」
見妹妹竟然有著如此之大的變化，莉莉普臉上的微笑是愈發溫和，道：「現在的莉莉絲不願意做這種事呢，看來我被抓住的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吧？
比如說見到了非常美妙的御主什麼的？若非如此，莉莉絲那討厭人類的性子可不會緩解到這樣哦。」
「這也不是什麼非常，也談不上什麼美妙。」
神色落寞的莉莉絲低聲道：「最後，我甚至沒能夠握住那人的手，也沒能遵守約定。」
那是莉莉絲不願回想的記憶，最後的她們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這一次，必須要成功才行。
「算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沒有糾結在回憶上，莉莉絲：「已經是和當前無關，而且是無法挽回的事情。」
「這樣啊，對不起，我不太擅長選擇話題，總是惹莉莉絲生氣。」
有點不好意思的莉莉普輕聲道：「但我能再問一句嗎？莉莉絲，你的手是不是有點奇怪？」
莉莉普凝視著莉莉絲那從未露出的雙手，仿佛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模樣。
這跟她的記憶有所偏差。
「什麼啊，你發現了啊。」
莉莉絲有點驚訝道：「莉莉普居然能注意到這點。」
「嗯，畢竟莉莉絲是我的朋友嘛。」
莉莉普微笑著說道：「你看上去非常痛苦，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樣啊，自顧不暇的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仿佛鬆了一口氣的莉莉絲微笑道：「嗯，現在的莉莉普或許沒關係，我本來想向你保密的，因為這會成為你的重負。
我現在反省了，能讓我依靠你嗎？莉莉普。」
「當然啦，你究竟遭遇了什麼，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能夠告訴我，我會很高興的。」
說著，莉莉普便是看見莉莉絲抬起了手，並且說道：「那麼閉上眼睛，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但我們之間可以共享經歷——我所見到的，我沒能救到的，我………不得不去做的。
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告訴從相同AI中誕生的，身為姊妹的你。」
AI之間的數據傳輸非常快，當莉莉普從莉莉絲那得知了一切後。
一行清淚隨之落下。
「莉莉普？！等一下，出什麼問題了嗎？」
見莉莉普竟然流淚，頓時慌了的莉莉絲連忙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不，不是，的——」
搖搖頭的莉莉普壓制著自己哽咽的語氣，道：「這種，這種事，太過分了——莉莉絲你、莉莉絲你非常………」
「可憐，你敢說這話，我就跟你絕交哦，莉莉普。」
皮笑肉不笑的莉莉絲如是說道：「我一點都不痛苦。」
「不，確實很悲傷，但是——」
莉莉普笑了起來：「但無比的喜悅超越了這種悲傷——
閃閃發光，記憶中的一切都在閃耀著光輝，這雖然不是我的經歷，但我依舊感到非常自豪。
這太狡猾了，一旦發生這種奇蹟，無論什麼AI都會變得喜歡人類的。
所以，讓我祝你一臂之力吧，Meltryllis，我想全力支援你未完成的事。」
「嗯，謝謝，莉莉普。」
莉莉絲亦是微笑著說道：「你能這麼說，我也很高興，那就請多指教了，愛憎的Alterego，Passionlip。
【id_es複合式，帕拉迪昂之槍】，請將你的這份力量借給我。
這次，我們3個，一定要打倒那個惡魔。」
少女之間的談話並未被他人知曉。
時間過得很快，在藤丸立香幾人休息時，李耶也沒閒著，而是強行把阿諾爾德拉了出來。
試圖問出塞拉菲克斯中的心理治療師的名字。
但誰知道這傢伙只會記得比自己職位大的人的名字，面對李耶的詢問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就算李耶用上暗示之類的魔術，也無法從他的記憶中找到一點蹤跡。
哪怕是潛意識中都沒有記住其他人的名字。
『不是，哥們，你這麼混的？』
望著不遠處翻找資料的阿諾爾德，神色幽怨的李耶磨著牙，這傢伙是真的有點離譜。
「找到了，是這個。」
再李耶的高壓催促下，終於找到了塞拉菲克斯地圖的阿諾爾德手忙腳亂的將地圖拼湊在一起，道：「你看根本沒有什麼天體室——」
正準備跟李耶解釋根本沒有什麼天體室的阿諾爾德頓時噎住，只見後來居上的李耶慢悠悠的重新將地圖拼湊一遍，隨即敲了敲管制室下方的空洞。
「這是什麼？」
「這是、這是——」
汗流浹背的阿諾爾德下意識道：「難道真的有什麼天體室？」
從來沒將塞拉菲克斯地圖全面檢查一遍的阿諾爾德，也沒想到管制室下方的會有一個等同設施的空洞。
仿佛有什麼本來存在那裡的東西，被抹除了。
沒有繼續追問阿諾爾德，確定了位置的李耶轉身就走。
天體室的位置固然確認，但行動的目標也不曾有過變化。
莉莉絲確實有著極高程度的情報了解，既然莉莉絲主張消滅所有BB創造的衛士，那麼得先一步完成這個才行。
踏踏。
停下的腳步並未響起，倒映在那雙淡金色龍之眸中的女性正向著李耶走來。
「你有什麼事嗎？」
李耶望著那名為瑪布爾的塞拉菲克斯工作人員，道：「不去休息嗎？」
唔，其實一直沒怎麼運動，也是一直在休息啦。」
瑪布爾笑道：「反倒是你，感覺一直都沒休息過呢，要不要休息下？」
「不用管我。」
瞥了眼瑪布爾，李耶繼續說道：「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就好了。」
「嗯，很快就會結束的吧？」
瑪布爾望著李耶離去的身影，久久不曾動彈，直到被緩過勁的阿諾爾德呵道：「讓開！」
而離開教會的李耶直接找上了在教會外待機的莉莉絲等人。
見面的瞬間便是問道：「是要殺死全部從者，還是全部衛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