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你能這麼有良心,我就安心了
男人饜足,脾氣也隨之散去。
他將小女人裹得嚴嚴實實抱回床上,雖然壁爐里的碳火燃得正旺,但畢竟是冬日,小女人緊緊縮進了錦被裡。
男人自來火氣盛,便是剛從溫泉里出來,亦是絲毫不畏寒,他只穿著一件中衣,衣襟半松著,露著胸前古銅色的鼓鼓胸肌。
那頭上還是濕漉漉的,半滴著水,他自顧拿著干巾子胡亂的擦了兩下,遂來到到床邊,看著只露著小腦袋在外頭的妻子:「我來幫你絞乾頭髮。」
「不用。」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她是一點也不想動:「我先緩一緩。」
男人聞言壞壞的笑了下,遂湊在她耳畔低語:「有這麼累?方才見你很受用的樣子。」
小女人奶凶的眼神立馬嗔了過來:「你胡說什麼?」
那原本緋紅的臉更紅了,語氣里七分羞怯,三分底氣不足,自顧自的喃喃道:「我累什麼,不過是剛從池子裡出來,擔心著涼而已。」
陸戟睨著她這幅小模樣,忍不住樂了,笑得依舊是壞壞的。
秦曉檸嗔了他一眼,隨即轉過了身去:「懶得理你了。」
還沒待她躺穩,只覺得後面一涼,男人居然掀開被子跟著鑽了進來,驚得小女人叫了出來,想要掙脫,不著片縷的身子被被他完全的掌控在臂彎里。
「陸戟,你別鬧了。」小女人嬌喘著支吾道:「方才在池子裡鬧了那麼久,你還不夠。」
男人索性欺身而上,將人背朝下牢牢壓住,湊在她耳畔壞笑著道:「不是你嫌不夠嗎?」
小女人嬌喘微微,想要反駁他,身後的動作卻是越發的重了起來,她便如同那風中的柳葉。
秦曉檸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個慘樣了,只是一味的在求他,哭得梨花帶雨的,斷斷續續的跟他求饒,待終於被他放開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後半夜了。
第二日清早,她沒能起來。
順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太陽升得老高,明晃晃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透進來,灑在床上,溫暖又愜意。
多麼好的天!
剛過完年,她正是卯足了勁兒要處理各項家事的時候,新一年莊子上的耕種要籌劃,這個時候,是籌劃鋪子裡的買賣的好時機,還有府中的一些陳規陋習,也是趁著年初推陳出新最好。
她有好多事要去做。
這麼好的天,卻是累在床上起不得身。
大好的時光啊,全是白白的浪費掉了。
想到這些,秦曉檸就忍不住著急:「這個陸戟,著實討厭。」
她仰面躺在床上,剛罵了一句,便聽到一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是在罵誰?」
秦曉檸頭也不轉,哼了聲:「我罵的是誰,誰心裡清楚。」
陸戟大步走到床邊,兩臂支在床上,垂頭看向小妻子,秦曉檸賞了他一記白眼,遂翻過了身去,陸戟在床邊坐下,探著半邊身子湊到她面前來:「真的生氣了?」
秦曉檸推著他道:「你離我遠些。」
男人見狀,有些慌亂,又湊近了些,問道:「昨晚弄疼了你了?」
見她依舊不理,他乾脆伏在了她身上,像一塊膏藥似的,任她如何捶打,就是不肯鬆開。
最終,他連同錦被將她一起抱住,語氣溫柔的哄著她道:「是我魯莽了,下不為例。」
秦曉檸見狀,也不再拿喬,遂道:「扶我起來。」
男人乖乖聽話照做,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了起來,又貼心的往她腰下墊了個軟枕。
其實並沒有什麼疼痛,畢竟已經被這傢伙錘鍊這麼些年了,小女人雖嬌弱,但也不至於如此不能經風雨,只是男人這性子,勢必要扳一扳。
從前,她不過是個妾室,身份到底低微,好些事情,便也由著他了。
眼下,她可是攝政王妃,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對於這桀驁慣了的丈夫,勢必要時不時的歸攏一下。
不能慣著。
小女人靠在軟枕上,小臉木著,清了清嗓子道:「我身上酸得厲害,都是你昨夜要得太過了的緣故。」
男人沒料到她開口就是這個,聽著語氣,還像是在訓誡他一樣。
陸戟心裡便是不大痛快,他薄唇微動,但到底沒說出什麼。
秦曉檸瞥了他一眼:「你有話要辯解?」
陸戟抬眸看了她一眼,瞧著那依舊木著的小臉兒,他終究是道:「沒有。」
末了,又補了句:「你說得對。」
她便道;「你能知錯就好。」
她這麼說,他便又抬眸看向她,眼底透著一點桀驁,她便冷聲音質問道:「你還不服氣?」
終究是他理虧,昨晚確實要得多了些。
他沒再言語,只是嘆了口氣。
秦曉檸瞥著他,早看穿他心事,於是便徑直道:「你這般不痛快,不就是因為昨日豫親王妃的事嗎?」
男人聞言微微一愣,也沒抵賴,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我就是不喜歡那婦人。」
他看向秦曉檸,質問道:「你明知我會心裡不痛快,為甚還要放她進來,還與她那般親密。」
這男人啊,就是個醋罈子。
秦曉檸聞言給氣笑了:「府中大宴,人家既然登門,便是貴客,她又是齊國王妃,眼下正是兩國交好的時候,無論從何種考量,我還能將人給拒之門外不成?」
陸戟哼了聲:「道理歸道理,只是你也犯不上與她如此親密。」
親密?
她與那豫親王妃親密了嗎?
好像是說了幾句客套話。
不過是場面上的,放在別人眼中,算不得什麼,只是落在陸戟眼裡,就是要與之親厚,有認親之嫌了。
知道這傢伙占有欲強,秦曉檸也不跟他講道理了,只乾脆道:「莫說她不是我生身母親,前陣子的事不過是一場誤會,便是她真是我親娘,如她這般心思不正的婦人,我也不會認她。」
她看向陸戟,又道:「便是我的母親不是秦女,是個德行出眾,身份高貴的婦人,不過是因為意外或是逼不得已丟棄了我,倘若她尋了過來,我或許能認她,但論情分,她只是生下了我,並沒有盡到一份養育和呵護之責,我亦是與之親密不來的。」
聽到最後這一番話,陸戟的臉色登時舒緩了下來,他清亮的眸子中透著驚喜,看向小妻子道:「你能這麼有良心,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