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坊司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好?比她還要好嗎?
林塵這簡直是在給身上抹黑!
紫陽公主勉強一笑,然後對林塵連連搖頭。
「這個,本公主幫不了你,你還是去請陛下下旨吧。」
對於紫陽來說,這確實是一句話的事,但她心裡酸溜溜的,認定教坊司女子沒一個好的,才不想幫林塵。
林塵見狀,沒勉強,只笑道:「那臣不為難殿下,陛下還吩咐臣一些事,外面風大,公主快回宮吧,臣要告退了。」
「嗯。」
紫陽公主心情複雜地點點頭,目送林塵離開。
本來林塵對紫陽還是帶著那種和氣笑意的,但林塵轉身一瞬,笑意盡數斂起。
紫陽公主也不願意幫忙放過若夢,看來要將若夢從罪奴的身份里救出,有些困難啊。
再一個是,紫陽公主似乎接受不了若夢的存在,這一點,叫林塵不敢應承與紫陽公主的婚事。
若夢是他身邊第一個女人,如今是睡出感情來,他不可能放棄。
他不能把兩個女人弄回去,讓她們倆暗地裡掐架吧?
要是把若夢養在外面,那他和林士弘又有什麼兩樣?
出宮的時候,林塵忍不住胡思亂想,第一次這麼討厭一人犯錯,全家連坐的規定。
林塵出宮後,直奔驛館,石堅和杜長風在等著他。
彼時,趙靖和太師剛睡醒。
兩人都有些精神不濟,因昨晚為找戴御史的女兒弄林塵,他們直到後半夜才睡去。
太師昨晚被澆一盆冷水,此刻已經出現感冒的症狀,不斷打著噴嚏。
兩人正說著今日要繼續找昨天那個女子時,房門砰一聲被林塵踢開。
看到林塵硬闖進來,趙靖和太師被激怒。
尤其是趙靖,站起來對林塵怒斥道:「林大人,這難道是你們大夏對待客人的態度嗎?貴為禮儀之邦,你怎可踹門而入?」
林塵冷呵,對客人他們大夏一向是優待的。
但您二位是貴客嗎?他們分明是獅子大開口的無賴乞丐。
「太師,昨日一敘,別來無恙啊。」林塵不理會趙靖,而是似笑非笑看向太師。
太師滿臉怒容,「你竟還好意思來此,若不是你,我今日又怎會染上風寒!」
「我怎麼不好意思?一把年紀不學好,為老不尊的又不是我。」
林塵給太師潑冷水,太師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對林塵乾瞪眼。
眼看太師被林塵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趙靖擋在太師身前,對林塵冷冷地說:「太師的酒量一向極佳,昨晚怎麼會突然干出那種事,想必林大人應該一清二楚。」
「不錯,左右是一個色字,誰心裡不清楚啊。」
林塵笑眯眯的,力爭氣死這兩個傢伙。
見林塵一臉滾刀肉的模樣,根本無所謂,趙靖一時間被氣得不輕。
昨晚太師喝剩下的那半壇酒到底是沒找出來。
趙靖永遠不會找到那半壇酒,這驛館,是他們大夏的驛館,私底下做點什麼,他們根本發現不了。
見林塵如此得罪他與太師,趙靖覺得,這裡是真不能待下去。
他反問林塵和談條件的事。
「不知我們烏冬國和談的條件,貴國考慮得如何啊?一日過去,你們該給個交代吧?」
林塵都被趙靖這理直氣壯的態度氣笑。
什麼叫該給他個交代?
強行打秋風討口子,他竟還不得了?
「我來正是為此事,我們陛下說,你們要公主下嫁,沒有,那不可能。」
林塵說這話時,語氣很硬氣。
趙靖不意外,他一來京城那日已打聽到大夏的皇帝最寵愛紫陽公主,不可能外嫁的。
「那割地賠款的事……」
「你聽好,我們大夏,不割地也不賠款,什麼都沒有,兩位可將這話,原封不動帶給你們陛下。」
聽到林塵這話,趙靖和太師有些詫異。
沒想到大夏的皇帝當真敢,難道他不怕兩國交戰嗎?
「那看來,要不了多久你我二人就要在戰場上相見啊。」趙靖對林塵笑了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
林塵同樣對他皮笑肉不笑。
「這多好啊,前幾日你不是想與我在戰場上切磋一番嗎?算是如你所願!」
「行!既然如此,我等明日起程回烏冬國,將大夏皇帝的話,原封不動帶給我父皇。」
林塵看這趙靖的意思,沒得到東西不高興,不打也不高興啊。
難不成還想要先拿大夏的好處回去,然後再來打大夏,他才高興?
這算什麼?又當又立?什麼好事他都想要!
把話說完,林塵和趙靖沒什麼好說的,轉身從這裡離開。
他明日起程回烏冬國的話,這一路寒風凜凜,不知道太師這病能不能撐得住。
要是死在半路上,這怪不得他。
不知道李老元帥那邊事情進展如何,兩天時間,他還沒什麼消息。
明日趙靖他們要走的話,那只有今晚這一次機會呢。
辦完正事,林塵伸了個懶腰,回去教坊司和若夢用早飯。
他走時,若夢說過,會備好飯菜等著他。
回教坊司時,林塵跟老鴇子打聲招呼,晚些從後門帶若夢回家看看。
吃飽喝足,正巧外面下起鵝毛大雪。
林塵把若夢帶回陛下賞賜的別苑,與她共同欣賞雪景。
「上一次想要帶你出城賞雪,結果未曾得願,今日可以與你共白頭了。」
林塵摟著若夢,嘴角微微勾起,跟若夢打趣。
「此景同奴家的名字一樣,像做夢一樣。」
林塵挑眉,望著若夢嫩得能掐出水來的肌膚,不由得心動。
「走,我帶你去看看房間,這外面多冷啊。」
林塵把若夢扛在肩膀上,將其帶去暖閣。
別苑無別人,只有兩人花前月下。
不在教坊司,二人如尋常小夫妻那般,日子有滋有味。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紫陽公主坐在寢殿,怎麼都想不通林塵為什麼會喜歡教坊司的女子。
他好像對她不感興趣,她堂堂公主,金枝玉葉,哪裡不如外面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