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才驚世,一首明月幾時有,幾乎風靡整個京城,令天下文壇地震,想跟你求詩的人如過江之鯽。」
「甚至有人不惜大動干戈,親自到廣陵郡搜尋你的下落!你為什麼一定要走這麼條辛苦的道路呢?」
對劉伍而言,人都是喜歡事少,省心又省力之事。
沒承想,林塵是個例外。
「男人哪個不想干出點利天下的事跡來!」
「難道,你們年少時,沒有過什麼遠大志向?」
「有志向,肯定要為之努力,總不能光說不干吧?」林塵是個行動派,敢想敢幹。
劉伍等立馬明白林塵,更連連豎大拇指誇讚他。
「林公子有如此高的覺悟,將來一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林塵挑眉,插科打諢,不再說這些略微沉重的話題。
「另一方面是,這男人不夠強壯,怕是女子都要瞧不起。」
「我不想看別人眼色,得把自身鍛鍊結實些。」
「有些人,表面看著光風霽月,那內里皆是華而不實。」
「咱要做,做那種外強內強的人,明白吧。」
抵制細狗文化侵入,從你我做起!
一群糙老爺們,聊起這略帶顏色的方面。
那叫一個擠眉弄眼,聊得火熱。
「哈哈哈,林公子到底是才學過人,張口竟是些至理名言。」
「誰說不是呢!要論強,真是咱們這些習武的強!」
「要不,今夜我們請林公子到教坊司,勾欄這種地方,一展雄風?」
「是啊,林公子一同前去,定然有趣。」
林塵搖頭,委婉拒絕這些人的邀請。
現在,他是個孩子呢。
過早那啥,身體會早早垮掉。
但,他對教坊司有些嚮往。
那地方的女子,多是些官家女眷。
因家中父兄犯罪,受牽連,被充入教坊司,專門供達官貴人們賞玩,與外面勾欄那些不一樣。
教坊司的女子,琴棋書畫,至少精通一樣,自是不一般。
唯一不好的一點,是費用太貴。
沒有身份,都難進去呢!
天色稍晚。
李老元帥留林塵早早用完晚飯,林塵才返回家中。
然而,當林塵回到家門前。
只見,宅院門大開著。
門口,圍著些許看熱鬧的人。
看到這幕,林塵內心咯噔一下。
家中定然是出事!
他三兩步衝到家門,發現秋香正被林寧的兩個侍女,押著往外拖。
她奮力掙扎著,俏麗小臉上,滿是氣憤。
「你們過分……這宅院,不是公子靠偷家裡銀票得來!你們憑什麼占為己有!」
「呵呵,林塵在家中,干那麼多雞鳴狗盜的事!」
「你這賤婢,先前更偷過本小姐的釵環呢。」
宅院裡。
林塵看到林士弘,徐白梅和林朔、林安、林寧居然都在。
他顧不得,想他們是怎麼找上門來。
林塵上去一腳,把押著秋香的兩個侍女,踹翻在地。
「公子,你總算回來了……」
「他們說,這處宅院,是您偷林家銀票買來,要把我們趕出去。」秋香眼淚汪汪看著林塵。
林塵聽到這話,一時怒極反笑。
哪兒來的自信啊?
縱使林家有些小錢,都不可能買得起京城宅院。
「大膽狂徒,膽敢私闖官宅府邸,爾等可知罪?」
林士弘這幫傢伙,趁他不在私闖民宅,要把林塵這個主人趕出去,真是好大的臉!
林安上前一步,格外愚蠢地呵斥林塵,「林塵,你這雞鳴狗盜之徒,少虛張聲勢!」
「你在京城買宅院的銀票,是不是偷林府的?」
「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對爹不敬。」
徐白梅這上不得台面的外室,連忙給林士弘上眼藥。
「老爺息怒,只是幾千兩銀票而已!!」
「塵兒是林家的人!當是……替我們提前在京城買宅院,你千萬別怪他啊。」
林士弘在徐白梅的暗示下,勃然大怒。
「你包庇他幹什麼!我說這逆子怎麼突然不知所蹤!」
「原來是偷走府上那麼多銀子,跑來京城啊!」
「今日,要不是寧兒看到,你要瞞我多久?」
徐白梅故作為難,眼底暗藏得意。
林士弘不分青紅皂白,對林塵一頓呵斥,「你這逆子,犯下偷盜之罪,不趕快認錯嗎?」
林塵氣笑。
這群人,私闖別人府邸,居然要污衊別人。
這是他們自行送上門來,怪不得他!
林塵得想個辦法,狠狠讓他們吃一回虧,省得再把主意,打到他這套宅院上。
圍觀那些人,真是吃好大一個瓜。
他們不明真相,對著林塵指指點點。
沒想到,他是偷走家中銀票,偷偷搬來京城。
如此行徑,確實不妥。
「不是,不是公子偷銀票,這是……」
秋香正要為林塵解釋。
林塵卻攔她一下,沖她輕輕搖頭,讓她別把最重要的事,說出來。
「你們說,這宅院是我偷家裡銀票買來?證據呢?」
「沒有證據,信不信我報官,治你們個污衊,杖責你們幾十。」
林朔,林安和林寧,面面相覷。
他們自然沒證據,這官斷然不能報。
徐白梅這女人,立馬開始口蜜腹劍,算計起林塵這座宅院來。
「老爺,塵兒是林家子嗣!這報官,沒必要吧?」
「他偷府中銀票,沒幹其他事,只是買這處宅院!」
「大不了咱們和塵兒一起住進來。」
「我呸!我的宅院,你們配住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得醜想得美!」
「有種你們報官來弄老子!不報官,爹爹我都瞧不起你們這幾個沒出息的狗。」
林塵貶低徐白梅一番,明確表達出,他不會讓他們住在這裡的意願。
她及她兒子們沒出息,在京城一套宅院都弄不到,想搶走別人的來住,真是沒出息。
兒子在他面前,自稱老子。
林士弘感覺,他作為父親的威嚴被冒犯,氣個半死。
若林塵請他們住進來,這事兒他能不計較。
偏偏,林塵不願意讓他們住。
「你這逆子,口口聲聲說,這宅院不是偷家中銀票買來,那到底是怎麼來?你說出個所以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