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開班
這一夜秘案組出警四次。
整個原市發生的神秘事件更多，有許多根本來不及報案。
秘案組分批行動，張睿謙已經在嘗試，根據每個人能力的不同，將大家組合成互補的小隊，只不過還沒有固定下來。
最繁忙的時候，張睿謙甚至親自出馬處理案子。
一直忙到快天亮，電話終於不再響起，組員們格外疲憊。
「收隊吧。」張睿謙下了命令：「回去休息一下，今天上午放假。」
「參加培訓班的，十點鐘報導，別睡過頭了。」
這一夜的行動，張青相有意培養隊員們的能力，基本都是壓陣沒有出手。
神秘獎勵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材料。
兩人一起回了葉家休息，九點鐘醒來，吃了早飯後，家裡的車子將他們送到城東一片濕地公園外。
圍繞著濕地公園，是原市新的大學城。
培訓班的地點在原市治安大學內。
兩人拿著身份證，找到了報到處，順利完成了手續。
只留了一個上午的報導時間，主要是外地來的學生還需要分配宿舍。
培訓班原本計劃三十人，最終人數為三十七人。
下午舉辦了一個簡短的開班儀式，張青相感覺很魔幻，前幾天自己剛從原市科工大辦了退學手續，這就坐在治安大學裡了？
葉幼聲最近有點社恐，陌生人多的時候，緊緊貼在張青相身邊。
她和青相哥坐在最後排，一抬頭：誒，主席台上有兩個熟人！
一航道人和淨圓和尚危襟正坐。
中間是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看著也有些眼熟，好像跟爸爸一起吃過飯……
張睿謙也出席了開班儀式，座次上來看，自然是以矍鑠老者最重要。接下來就是張睿謙了。
主持開班儀式的是「委員會」的辦公室主任梁自勉，他接下來會成為這個培訓班的班主任。
一航道人和淨圓和尚是接下來培訓班的主要老師。
一航道人早就知道張青相會來，可淨圓和尚不知道啊。
這樣一位大能在下面坐著，我在上面講課？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誰教誰啊，小僧開不了口。
淨圓和尚整個開班儀式都很糾結，好在是下午沒他的課，自己等開班儀式結束，就去跟郭老請辭。
有一下午時間，足夠他們另請高明。
郭老就是矍鑠老者，委員會秘書長。昨天專門去醫院暗中觀摩了葉淑敏的手術。
下午第一節課是一航到人的，第二節課是王長勇的。
王長勇是坐在一航道人左手邊的那位瘦高中年人。
他瀏覽了一遍手中的學員名單，然後朝台下掃了一眼，暗中點了點頭。
幾十個學生，差不多有一半從體型上能看出來是練過的，應該是治安員出身，練得擒拿格鬥、散打拳擊之類。
都是空架子。
沒有一個練出「內息」的。
王長勇是嶺西省著名的內家拳「王氏六合」的傳人。
最近這十幾年，各種傳武、古拳法日子是越來越難過。
一上擂台，被現代搏擊各種吊打。
再加上一些打著傳武名號，招搖撞騙的敗類，徹底搞臭了名聲，古武拳館一片片的關門。
王長勇家裡還有些基業，否則也要吃不上飯了。
傳武行內一波一波的反思：我們為啥打不過呢？
各種理由都找了，但是短期內打不過還是打不過。
可是就在前幾天，王長勇忽然發現，自己練出內息了！
一拳將水桶粗的木頭拳樁打的炸碎，當時自己都呆住了。
多少年了，內息啊……那是祖輩口口相傳的「傳奇」！竟然在自己手中重現啊！
王長勇覺得，自己是古拳法的天選之人，勢必要將傳武在自己手中振興！
王長勇正準備「出山」，問拳天下英雄——郭老正好在這個時候邀請他擔任一個培訓班的老師，他便順勢答應下來。
自古以來，練武之人，在執法機構中擴展人脈是極有用處的。
簡短的開班儀式很快結束，領導們很忙，郭老和張睿謙率先離席。
梁自勉微笑道：「咱們先選個班長出來。」
「時間有限，這樣吧，請大家毛遂自薦。願意主動承擔責任的同學，上來進行一個不超過五分鐘的演講。」
「然後同學們投票選舉。」
「班長呢先干三天，如果不合格大家可以提出來重新選舉。」
梁自勉看起來脾氣溫和，處事周到。
他剛說完，原市的學員們幾乎都看向張青相：衙內當仁不讓啊。
「我參加競選。」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面膛黝黑，身材魁梧的男學員舉手站起來，大步走上台：「梁老師說時間有限，我就不謙讓了，先說一下我的條件。」
「我叫戴禹行，來自合市，今年二十七歲，畢業於華夏治安大學，大學期間一直擔任團支書，大三開始擔任學生會會長。
畢業後，我在合市治安局古道區分局有六年工作經驗，已經擔任治安大隊第二中隊中隊長一年，我相信自己自己有能力當好這個班長。
如果我能夠當選，我會配合梁老師，為大家解決一切學習和生活中的困難。」
他聲音洪亮，神態自信，言簡意賅，將自己的優勢用最簡短的語言體現出來。
說完後，他對梁自勉敬禮，然後下台。
梁自勉笑著點頭，似乎對這個戴禹行很滿意：「還有那些同學要毛遂自薦？」
又有兩位同學上台，個人履歷都稱的上一句年輕有為。
不過這三人都來自下面的縣市，省城的學員最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台。
不光梁自勉有些奇怪，那些外地的學員也納悶。
戴禹行目光炯炯一直關注著本地學員。剛才上台那兩位，在他看來毫無威脅。
如果本地學員中真的沒人競爭，這個班長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戴禹行雄心勃勃，第一屆培訓班班長，是一項極為重要的資歷。
直男田明坤有點沉不住氣了，悄悄喊張青相：「衙……青相，上啊。」
梁自勉又問了一次：「還有同學要參選嗎？」
張青相這才舉起手：「梁老師，我想試一試。」
「好，上台來。」
張青相走上講台，步伐沉穩。首先環視所有同學一眼，露出一個微笑，才開口道：「大家應該都能預感到，新的時代就要來了，未來的形勢會越來越嚴峻。」
「原市秘案組成立以來，我已經參與了四次神秘事件處理。跟著我進入神秘場景的組員，全都活著出來了沒有傷殘。」
「我相信大家的能力，沒什麼學習上、生活上的困難，需要我像保姆一樣四處奔波為大家解決——我也不會那麼做。」
「我要做的，是和大家一起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的提升實力。
培訓班後期，一定會有實戰課程。
我希望大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帶著大家，全都活著結束這一次的培訓班！」
張青相對大家微一鞠躬下台：「我叫張青相，來自原市秘安局。」
田明坤立刻帶頭鼓掌，前面那幾個都是什麼貨色，以為是大學選班長呢？說了半天沒有一點實在的，還是衙內霸氣。
戴禹行皺了一下眉頭，站起來發問：「你是張睿謙的兒子？」
張青相對他暗指自己的裙帶關係不為所動，聳了聳肩膀：「這不正好證明了，我有更廣泛的人脈，為大家服務？」
戴禹行不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