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是等同於鬼屋?
林風有些大汗淋漓了,眼瞧著那雙紅皮鞋整齊地放在床邊,房間裡來的不知是人還是鬼的直接上了床,讓他只能憋屈地躲在床底。
【系統,有沒有什麼法寶能讓我躲過這些東西?】
只剩下23個小時,他若是再在這裡拖個幾個小時,拖到天亮,時間便都所剩無幾了。
沉默過後,系統才幽幽開口道:【宿主,羅剎族人給你的包裹中有一件斗笠,你只要披上它,那些怨鬼便都看不到你了。】
系統一說,他才想起那天羅剎族的青年送給他的包裹,除了遇見青鸞晶鐵龍時曾經打開過那個包裹,之後便將其積灰了。
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有這麼個東西。
林風一閉眼,就進入了空間之內。
果然如系統所說,包裹中確實有一件斗篷。
他迅速將斗篷披在身上,下一秒,便見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試著從床底探出身來。
床上安然躺著一個恬靜美麗的少女,模樣與肖像中無二,唯一不同的是,少女破腹大開,露出空蕩蕩的胸腔,十分詭異。
林風側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肖像畫,此時的畫又變為了少女躺在床上入睡的畫面。
他猜測,這應當是類似於預告之類的畫。
林風不敢再多看一眼,徑直穿牆而過,便來到了房外。
遠離那抹怨靈,林風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噬魂島的副本,對他而言真是巨大的挑戰啊!
「叮咚——」
「叮咚——」
「叮咚——」
鐘聲倏然響起,震的林風下意識抖了抖。
霎時間,閃電劃破整片漆黑的夜空,一瞬間照亮了整棟漆黑的別墅,林風也看清了樓下的景象。
巨大的鐘表懸掛在古堡中央,隨著鐘聲連響三聲,時鐘直直地指向12點。
已經第五天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
林風的心重重地沉了下來,隨著零點一過,恐怖的景象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古堡的大廳貿然出現一排排亡靈,它們身上都布滿血窟窿,每走一步,身上的血肉就顫巍巍地往外噴,如同地獄一樣的場景。
便見那些怨靈在古堡里四處飄著,居無定所。
林風長吁了一口氣,自己不能再在這裡久留了,得儘快找到這棟古堡的女主人才是。
他轉頭看了看深不可測的走廊盡頭,緩緩往下一間房而去。
不出意外的,除了剛開始進入的那個房間,剩下的房間都並未找到其他線索。
林風翻出宗策給他的靈域地圖,目光落於噬魂島上標記之處,噬魂島上只有唯一一座古堡,名喚弋寧古堡。
地圖上並未註明古堡的詳細信息,他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探索。
順著旋轉樓梯來到三樓,三樓的方位布置與二樓並未不同,唯一有些不一樣的,便是走廊的牆上都掛著少女的肖像畫。
林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畫中的少女,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肖像畫中的少女仿佛活了似的,細細看去,畫中少女的眼睛似乎還在緩緩轉動。
這便是這座古堡的女主人了。
林風背後有些發毛,急忙加快了腳步。
時間流逝的飛快,不知不覺,已然到了凌晨三點。
三樓的走廊仿佛深不見底,無論如何也走不到盡頭,林風步伐如風,走的大汗淋漓,也並未走到盡頭最後一個房間。
林風咬了咬牙,穿過了其中一間房間。
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偌大的房間之中,一座水晶棺正放於房間之中,周圍環繞著美麗的薔薇花,鮮花簇擁,彰顯了其主人身份的尊貴。
林風不由得抬腳往那具水晶棺而去,透過透明的棺材板,他看清了棺材裡躺著的恬靜少女。
忽而,本閉著眼的少女猛地睜開眼,眼眶裡空蕩蕩無一物,她張開血盆大口,口腔中竟也空蕩蕩的。
死前明顯受過酷刑。
林風心中震驚,還未反應過來,眼前便一黑,沉沉地暈了過去。
身體沉沉淪淪,不知暈了多久,林風才昏昏沉沉醒來。
一睜眼,他就發現躺在水晶棺材裡的不知何時變成了自己。
透過透明的棺材板,他似乎可以看到坐在梳妝鏡前正梳頭的美麗少女,少女還很年輕,約莫十六七歲,年輕活潑,並不似壁畫上那般衰老憔悴。
少女轉過頭,盈盈一笑,笑容瀲灩,轉身卻迎上了一把長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對方似乎擔心她沒完全死透,還狠狠地補了幾刀。
少女柔弱的身軀重倒在地,下一刻便變成被拔了舌頭挖了眼睛潺潺流著血的屍體。少女空洞洞的眼眶正對著林風,似乎在敘說自己的痛意與仇恨。
下一瞬,一道陰測測的女聲就在自己耳邊響起,「怎麼樣?覺得她很可憐吧?」
「那你為什麼不救她?」
瞬間,林風的脖子被狠狠地掐住,即將窒息之時,女鬼又鬆開他。
再一轉眼,林風眼前一晃,又來到了古堡內的地下室。
少女坐於上座,露出被破腹大開的腹腔,仍舊保留著死前的死相,盈盈一笑,在她前方跪著一對男女,砰砰砰地朝著少女磕著頭。
「阿柳,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吧!都是這個賤蹄子威脅我的!我是被她勾引的啊!」
跪地求饒的男人砰砰砰地磕頭,磕的額頭都破了也仿若未知,面上滿是對少女的恐懼。
他身邊的女人不樂意了,推攘著他,「徐升,當初在床上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只要博取了她的信任,這古堡的一切都是我們的!現在你倒翻臉不認人了!」
聽來聽去,林風算是明白了。
原來這古堡中的女主人,是被這二人陷害至死,冤魂久久在此地流連不散。
可他既然找到女主人了,又為何離不開這噬魂島?
林風的視線在這三人之間來回流轉,若是他沒猜錯的話,他需要找到破關而出的契機。
這契機,就在少女與這二人的愛恨糾葛之上。
只有解決了這一契機,他才能從這裡離開。
可,自己連自保都難,又該如何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