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從屋裡躥出來,四處觀察,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這時候院裡各戶也都亮起了燈。
有人從屋裡出來,陸陸續續走到中院,閆埠貴是最先到的:「怎麼了老易?」
「不知道是誰,半夜裡砸我們家玻璃,真是缺德!」人多了,易忠海就沒好意思繼續罵街。
「看到人了嗎?」
「沒有,我一出來連個人影都沒了!但肯定就是咱們院的,明天開全院大會!一定要把這個壞分子找出來!」易忠海搖搖頭,氣呼呼的說道。
正房這裡,何雨柱也被外邊的嘈雜聲吵醒了,晃晃悠悠的起來,穿鞋下地,走到門口,來開門走了出來:「你們幹嘛呢,這大半夜的吵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家窗戶被人砸了,柱子你看到是誰了不?」
何雨柱揉著眼睛:「我上哪看去啊,睡得正香呢!」
聽到何雨柱開門出屋,李博文也打著哈欠從屋裡走出來,伸手胳膊搭在何雨柱的肩膀上:「幹嘛呢這是,挺熱鬧啊!」
「一大爺家窗戶玻璃被砸了,正找人呢!」
「李博文,你怎麼在中院裡!」看到李博文,易忠海覺得就是這小子乾的。
「誰規定我不能在中院啊,我找柱子喝酒,晚上在他這睡不行啊,管的真寬!」李博文撇撇嘴。
易忠海眼睛緊盯著李博文:「你過來了,我家玻璃就被砸了,是不是你乾的!」
「哎,我說姓易的,別沒事亂咬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砸的了,別自己做了缺德事遭報應了賴到別人身上,凡事都要講證據,平白無故的誣陷我,我可要告你誹謗啊!」李博文才不吃他這一套的,有本事你就找到東西,現在又沒有監控又沒有指紋鑑定技術的,我還怕你!
就是明擺著告訴你,是我乾的,你也找不到證據。
「老易,怎麼著,找不到人就想拿我們家小文頂啊?這事兒你得給我說道說道,說不清楚我跟你沒完!」正好這個時候,從前院走過來的李大海出現了。
對付小的還行,對付老的易中海就沒招了,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不住了老李,我著急說錯話了。」
「哼,你要是有證據就報街道辦或者保衛科,沒有就別隨便說,大半夜的別在院子裡大呼小叫的,影響人睡覺,小文、柱子你們愣著幹嘛呢?還不回去睡覺,明天不上班了啊?」說完李大海也不理人背著手就走了。
看著易中海吃癟,李博文想笑笑不出來,摟著何雨柱的肩膀:「走了柱子,明天還得起大早兒呢,還得上班真煩!」
就你倆還起大早,哪天何雨柱不是九十點鐘才出門,你更是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去上班,還說上班真煩,院裡其他的人幽怨的看著兩人進屋關門。
然後也都紛紛散去,誰不是要早起上班啊,這大半夜的被折騰起來,正困著呢。
見人都散去了,易中海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轉身回了屋,一大媽一邊打掃著玻璃碴子一邊說:「你說到底是誰打的咱倆玻璃?」
「還能是誰?那個李博文唄!」易中海忿忿的看了一眼何雨柱那屋。
「那咱們就讓他這麼白砸了?「
易忠海陰陰的回道:「怎麼可能,這次就先這麼著了,你也別聲張,等我抓到他的,看到時候我怎麼收拾他!」
李博文為什麼砸他家玻璃,易忠海是心知肚明,今天去找楊廠長說那車東西的事兒的時候,楊廠長那比吃了蒼蠅還噁心的表情他是歷歷在目,所以他才說成是李博文看著賈家困難主動幫助賈家的,看著楊廠長捏著鼻子認下來,易忠海心中是說不出的痛快,李大海讓你跟我作對。
至於李博文他絲毫就沒有放在眼裡,一個之前在四合院裡沒有存在感的小透明,能有什麼威脅,他卻沒有想到,李博文報仇都不帶隔夜的。
於此同時,回到家裡的李大海和自己老伴兒也說起了這事兒:「我覺得就是咱家博文打的老易家的玻璃!」
「別瞎說啊,咱們家博文多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幹這種事兒啊!」大娘立馬就反駁了起來,在爹娘的眼中自家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別看李博文不是大娘親生的,但是這麼多年了早就當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了。
「這孩子主意正著呢,應該是老易怎麼惹到他了,是因為那車東西的事兒?不行,明天我得去他們科里問問去,要真是老易不地道,看我怎麼收拾他!」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李大海也不相信李博文會無緣無故的惹易忠海,那肯定是出事兒了,這孩子又不和自己說,那就只有自己去問去了。
中院正房這邊,李博文和何雨柱,回屋以後也睡不著了,一人倒了一杯水,點上煙,在堂屋的凳子上坐下:「博文,真是你打的?」
「恩,是我砸的!易忠海這老傢伙辦事不地道!」李博文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
「怎麼回事兒?」
「賈東旭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廠里啊,賈張氏去廠辦大樓去鬧事的事情你沒聽說啊,弄的楊廠長還有廠里一堆的領導都下不來台,楞從廠里多訛了兩百多塊的補償金,當時易忠海就在邊上,這個時候他把我採購回來的東西給用了,還說我自己主動的,你說讓楊廠長怎麼想?
指著我們科長的鼻子罵了半個多小時,今天一上班去,我們科長就把我拎過去,罵了一頓,要不是看我表現不錯,這車東西的錢都得我賠了。媽的,易忠海給我玩陰的,就別怪我收拾他!」李博文憤憤不平的說著。
「臥槽,不會吧,一大爺還幹這事兒了?」何雨柱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以為呢,你覺得他是什麼好人嘛?成天裝的道貌岸然的,以前開會,但凡涉及到賈家的事情,哪次他不是屁股偏到賈東旭那邊,活該他當個老絕戶。」
何雨柱仔細想了想,以前沒留意,現在自己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從來都是賈家沾光,就沒有吃虧過。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李博文看了一眼易家方向,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想好,走一步是一步,現在我得先把這口氣出了,每天晚上給他來一下,怎麼也得先折騰他個十天半個月再說。」
「你可別讓人抓住了啊!」何雨柱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