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豐收心裡想什麼,反正外屋的豐年在齊大夫面前把蘭草那是好一通誇獎,他還被齊大夫一頓嘲笑。
廚房的白霜兩人這會兒了也忙活得很,同時還不忘聊天。
「丫頭,姨這兩天晚上睡你屋裡行不行?」白霜想了很久,終於提出了要借宿的事情。
蘭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這才明白過來,估計是那些幹活的人都要留在這裡過夜了,白姨覺得不方便,才要借宿到她家的。
蘭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想起之前住在豐家的時候,白姨對自己各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她當然願意白霜住自己家裡了。
「好啊!能跟白姨住一起,可真是太好了!」
「那行,我晚上收拾完了就去你家裡住!」
白霜對於能跟這丫頭住一個房間還是很期待的,之前丫頭住在自家的時候,都是自己住一個屋,也沒能如願。
現在好了,可以跟香香軟軟的丫頭住在一起了,哪怕只有幾天,她也樂意。
飯做好的時候,蘭草就想回自己家了,白霜說什麼了不讓她離開,一定要吃完飯再回去。
「可是,家裡還有小猴子,小雞崽它們!白姨是不知道,昨天小猴子一直直在捉蟲子餵小雞崽吃,結果差點兒把那幾小隻給撐死,我得看著些!」
蘭草這會兒是真的擔心它們,也不知道那幾小只有沒有被小猴子欺負?有沒有吃太多撐著?
「哎喲!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可真是個操心的命!」
白霜也是拿蘭草沒有辦法,不過直接拿來一個碗,把剛做好的幾個菜都給她裝了一些,還拿了一個白白軟軟的饅頭,這才放她離開。
蘭草回去的時候,小猴子們已經打算要回去了;兩隻羊已經被趕回雜物房,只是雜物間的房門還沒有關上;幾隻小雞崽也縮在一起睡覺。
她將雜物房的門關上,又將睡著的小雞崽送回去放到柴堆旁邊 ,這才將之前切好的鬼子姜分給幾隻小猴子。
小猴子們見蘭草今天有些忙,就沒有一直纏著她玩鬧,只是自己玩,沒想到,臨走時還有好吃的送給它們,這個夥伴可太夠意思了!
一個個都圍著蘭草上竄下跳吱吱叫個不停!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的時候要小心哦!」蘭草輪流抱了一下幾隻小猴子,跟它們告別。
幾隻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往猴群方向去。蘭草送猴子們離開時,正好碰到豐年、齊大夫以及拖著幾大捆竹子的幾人。
豐年正在周圍畫線,給他們指一個大概的範圍,那幾人有的拿鋤頭、有的拿鐵鏟,正準備照著畫出來的線種竹子。
那幾人也看到了從蘭草家裡出來的那幾隻猴子,全都稀奇的停下手裡的活兒,往蘭草這邊看。
只不過小猴子們見到他們,一個個都快速竄進林子裡消失不見了。
「哎呀!這可真是奇了啊!山上的野猴子跟人是這樣相處的??」
「是啊?我看它們走的時候,還有些捨不得呢?」
「哎呀!快幹活兒!快幹活兒!」
那幾個幹活的人說了一嘴都繼續幹活兒,齊大夫卻是往蘭草這邊看了許久,一臉的好奇。
「哎!我說!那小丫頭真那麼好玩兒?」他抬胳膊捅了旁邊的豐年一下,好奇的問。
「呵!我還能騙你!先告訴你哦,那丫頭再好玩兒也是我閨女,你不許跟我搶!!」
豐年現在有些後悔在這個老朋友面前炫耀小丫頭了,自家閨女有多好,自己知道就行,到處說幹啥,這張破嘴就該縫起來。
「切!我就是好奇,誰要跟你搶閨女了?我又不是沒有閨女!!」
齊大夫對於豐年現在這個樣子嫌棄得不行,白了他一眼直接回去,該去給那小子把脈了。
「哼!羨慕就是羨慕!!裝什麼裝!!」
豐年在齊大夫身後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立馬換了一張笑臉,就沖還在屋裡的蘭草喊。
「丫頭!咋回來了?都忙活了一下午,去家裡吃飯啊!」
「不了大叔,我回來的時候,白姨給我裝了一碗呢!」蘭草正在屋裡燒火,聽到豐年沖自己說話,立馬跑到屋外。
「是嗎?你真不過來了?也好,今天家裡人多,你去了不自在!」豐年想了一下也就理解了她的想法,也不再強求。
「我真的不過去了,不過大叔,那些人的工錢怎麼算,回頭我給你送過去!」蘭草瞄了一眼遠處幹活的幾人,才對豐年說。
「呵呵......你這丫頭,總是算的這麼清,這幾個都不是外人,不要什麼工錢,只要管飯就行!」豐年這會兒還真沒有說謊,只是蘭草並不知道而已。
蘭草歪頭想了一會兒,「我家沒那麼多吃的,還是給錢吧!」
其實她家裡吃的也夠,但是如果一下子拿出很多吃食,就算大叔一家不覺得什麼,外人總會多想,她縮在大叔後面就挺好。
「行!都依丫頭的!」豐年笑著應了下來,他也知道這丫頭是個倔強的,如果讓她什麼都不出,這孩子心裡又該多想了!
「好!」蘭草見豐年答應了,也是非常高興,沖豐年揮揮手,就回去繼續燒火了。
今天白姨要過來住,她得提前準備一下。多燒一些熱水,也不知道白姨過來帶被子不帶,自家只有一條被子......
就在蘭草在這邊忙裡忙外收拾準備的時候,另一邊的白霜也跟豐年提起了相同的事情。
「也行,你去丫頭那邊住也好,你一會兒帶著被子過去,你那屋我不會安排人住的,我和齊大夫跟小豐住一起,其他人住我那屋還有丫頭那屋,夠住了!」
豐年明白,往年也只是齊大夫一個人上來,今天家裡多了外人白霜有些不自在,她想去丫頭那邊住也可以,都自在一些。
「好!我收拾完了帶被子過去,小豐你就上心些!」白霜還不放心地叮囑豐年幾句。
「放心吧!我和齊大夫兩個人守著那小子呢。」豐年有些嫌棄白霜的嘮叨,自己兒子還能不上心了。
白霜過來的時候,蘭草正在沙盤上寫字,今天因為有人在,所以她並沒有反爺爺留下來的紙他筆拿出來練字,只在沙盤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