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會胖死在荒野
就這麼到了第二日的早上,喬綾香起床,準備到河裡去叉幾條魚,給大家弄個早餐吃時,卻發現岑以已經從溪流里回來,手裡提著5條已經被剖好了的魚。
他最後一個守夜,天快亮的時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跑到帳篷不遠處的小溪流里練叉魚,他學的很快,一小時就叉了5條魚,還按照喬綾香昨兒教的,全都給剖好了。
見著他赤腳,卷著褲腿走過來,喬綾香急忙上前把魚接過,看了一眼岑以凍得紅腫的手,問道:
「你的手沒事了嗎?」
「沒事兒了,傷口都不流血了。」
岑以不在意的晃了晃手,一屁股坐在石頭上,開始把褲腳拉下來,穿襪子和鞋子。
喬綾香見狀,只管走到旁邊去,找了粗細適中的樹枝,將5條魚挨個兒串起來,拿回洞裡的火上去烤。
幸福的陸正青三人,就是在烤魚的香氣里悠悠的醒了過來。
幾人吃完了烤魚,就繼續背著包往深山老林里轉悠,越走越深,越走越沒什麼路走,喬綾香的救生口哨上帶了指南針,這讓他們也不至於迷了方向。
更何況,迷了方向,幾個人也不怕,喬綾香總能給他們找著吃的東西。
大多時候是魚,但在深山裡轉悠,她除了會給幾個人找山洞住,還會挖蛇洞。
這種天氣里,蛇一般都已經進了洞,不出太陽的時候,它們就在洞裡窩著,不會漫山遍野的溜達。
喬綾香就直接從土洞裡,把蛇的身體挑出來一點,戴著手套,一把揪住蛇身往洞外扯。
蛇肉烤起來也不比魚肉更好吃,但大家都很樂意換個口味,更何況,喬綾香烹蛇的花樣特別多,有時候烤,有時候煮湯,還會加點兒自己找來的野菜
很多時候,岑以、陸正青幾個人,都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像是來野外做任務的,倒有些像是來吃野味的。
好多次,他們山里還能碰上走獸,不過那走獸跑太快了,幾個男生沒抓過這東西,喬綾香太胖,也不願意費力去抓,便不了了之。
在深山裡轉悠了個把星期,大家對喬綾香的好感,那叫一個直線上升,只差要到生死相許的地步了。
這時候,所有男生才真正體會到,看一個人,真的不能只光看外表,喬綾香看著那麼胖,大家都會以為她是個累贅,聽說她要跟岑以組隊去冷蛇塔,很多岑以的鐵桿兄弟,都打了退堂鼓。
來的幾個人,包括岑以自己,都沒抱著會找到能量石的想法,誰也沒想過,會在冷蛇塔待上一個星期之久。
陸正青之所以會來,是因為他真抱著一種來遠足的心思,阿久是家裡有個煩人的爸,趙龍是因為無聊,跟陸正青的想法差不多,想出來轉轉。
原本他們以為,過了三四天,等包裡帶的食物吃完了,他們就會回去了,結果,一直到7天後,岑以他們包裡帶的食物,一個都還未動。
甚至,後來在東台蒙縣黑吃黑來的那輛車上,找出來的方便麵,也再沒有動過了。
大家每天就背著一背包的食物,兩壺汽油翻山越嶺,重又重死了,吃又沒得更多的胃吃,丟呢,又捨不得丟。
除了汽油在點火時候有那麼點用,食物是真沒必要帶這麼多。
早知道這些食物如今這麼累贅,他們還不如把背包空了,往背包里塞個帳篷,帶上一些炊具,以及適合解剖及抓捕動物的工具了。
就這麼在密林里,又轉了三天,別說能量石的影子了,岑以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好像被蛇肉和魚肉餵胖了些。
大家相互鼓著勁,背著沉重的食物,繼續往深山裡跋涉。
有碰上喬綾香上不去的路,岑以幫她背著包,四個男生又拖又拽的,愣是把她一個超級大胖子,帶著滿山的轉悠了半個月。
沒讓她掉過一次隊。
這半個月時間,喬綾香的雖然時刻在動著,但她每頓吃魚吃蛇,有時候在山裡,她還能找到許多口味各異的野菜,所以每天都吃得飽飽的。
那種動兩步,就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又漸漸的回到了喬綾香的身上。
她暗暗覺著,應該是自己這喝水都胖的體質作祟,她好不容易減掉的幾斤體重又回來了,可能還往上漲了幾斤,甚至已經突破了260斤的大關。
這都有可能。
對於自己這易胖體質,喬綾香是絕望的。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一天,不會餓死在城裡,但會胖死在荒野.
又到了晚上,大家都在溪流邊的樹林子裡,燃起了一堆很大的篝火,今天一整天時間,喬綾香一直在找山洞,可是運氣就是這麼的不好,沒有找出一個山洞來讓他們落腳。
於是她只能給大家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篝火燃大一些,大家就在火堆邊上休息一晚上。
然後,岑以幾個人開始討論回去的行程了。
怎麼說,他們出來都已經半個月了,從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回到放麵包車的地方,至少還要走幾天。
這次他們出來,是幾個人人生第一次出這麼久的門,什麼準備都沒有,下次他們吸取教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還得來一次。
畢竟,接了任務中心的任務,如果不能帶能量石去交易會交掉,這個任務就會一直顯示未完成。
非常影響徵信。
幾個人正在篝火邊說著,突然,只覺旁邊林子裡,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岑以立即警覺的從地上起身來,手裡拿出他的駐防刀來,轉身盯著黑黢黢的林子看。
陸正青也站了起來,但他是被岑以的動作給驚動的,便問道:
「阿以,怎麼了?」
「有什麼東西。」
岑以一直盯著林子裡看,趙龍和阿久也站了起身,手裡也拿上了石頭和削尖了的樹枝。
喬綾香原本正在給篝火里添柴,見他們都這個樣子,她也轉頭來看,就看見一道人影,面對著岑以的方向,從黝黑的林子裡,緩緩的走了出來。
跳躍的篝火中,他的臉上在笑,有種無端陰險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