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敲山震虎
「古老，累你提前出關。」
週遊朝著趕來的傀儡一拱手。
除了他沒人知道，面前的傀儡早已換了內核，外表仍是慘不忍睹的毀容模樣，但內里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如今的傀儡不是拳意傀儡，而是換成了鯤鵬子。
傀儡在週遊操縱下，朝著週遊點點頭，「周小兒，回來就好。」
兩人的對話看似平淡，但旁觀者都看出關係非同一般。
可惜，如果燕山沒突破，以古老的身份還扛得住壓力。
燕萬鈞也是這麼想的，他朝古老說道，「古老，週遊的意思是不是你的意思？」
言下之意，質問古老是不是一意孤行與週遊捆綁，與霸王武館為敵？
「那是自然。」
傀儡'古老'淡然說道，「我倒是好奇，你能不能代表燕山？」
「自是可以。」
都不用燕萬鈞開口，其他幾位武行高層紛紛表示肯定。
噗嗤，突然有人笑了，直接破壞了現場氣氛。
笑聲來源，赫然是一旁看熱鬧的嚴白虎，他抱歉聳聳肩，「你們繼續！」
從傀儡出現後，嚴白虎的反應就很異常，他可比這些人見識多了，一眼看出'古老'深不可測，斷定燕萬鈞即將撞鐵板了。
再加上豬隊友們還幫他附和，等同於墳頭又添了一鐵鍬土。
燕萬鈞還不知道大禍臨頭，點頭表示默認，他的話就代表燕山。
「那好！」
'古老'在眾人驚駭眼神中，外泄出一抹強武氣息。
雖然在場眾人，包括燕萬鈞在內以前或許陌生，但隨著燕山突破後，陸續接觸到這陌生而熟悉的力量氣息。
更何況，那屬於境界壓制的感覺，如同窒息般令人絕望。
「強武！」
嚴白虎斬釘截鐵下定結論。
他身為大寅山彪將，日常拜見強武，對判別強武的力量有絕對的發言權。
'古老'居然也突破強武了？
一時間，楚未生等人的心如墜入無底深淵，他們再笨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大寅山嚴白虎，拜見強武，古老。」
嚴白虎朝古老拱手行禮，以實際行動承認對方的身份。
「免禮，我行將突破之際，卻被這幾個厭物打攪了，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強武。」
週遊順勢說出這番話，也是打個補丁，好解釋傀儡偽強武的真實境界。
這樣日後被識破也有解釋的理由。
「哦！」
嚴白虎掃了眼燕萬鈞一行人，知道他們麻煩大了。
突破強武被中途打斷，此仇不共戴天，就算是燕山來了也不可能化解。
隨即又是一陣驚訝，古老為了週遊居然強行中斷閉關，這兩人的關係如此密切？
「燕萬鈞，楚未生，你們兩個聽好了。」
「今日爾等仗勢欺人，欺負周小兒，讓我不得不中斷閉關，讓我卡在強武門檻，不上不下。」
'古老'聲音帶著淡淡殺氣，「既然你承認自己代表燕山，說罷，這件事情怎麼辦？」斷人前途如殺人父母，除非幫他續上突破，否則此仇難消！
燕萬鈞只覺得喉頭冰涼，說不出話來，他眼珠子都轉不動了，再看身邊的楚未生，原本囂張氣焰消失，一個個顯得恍然無措。
他面前白光一閃，一物落入懷中。
「這是我準備的賀禮，本想恭賀他突破強武。你帶回去，告訴燕山，是友是敵，全看他如何決定。」
說罷，'古老'一揮手消失在原地。
來的快走的也快，但古老的威壓仍留在現場，誰也不敢妄動。
嚴白虎自言自語，聲音卻讓每個人都聽得見。
「嗯，沒錯了，有強武的氣息，卻稍顯弱些，是突破強武成功之際被打斷，確切來說偽強武。」
聽到這裡，燕萬鈞心頭生氣希望，不是真正的強武，他們還有機會？
「但是，偽強武也是強武，一旦他重拾突破，就能轉正。」
「更何況……」
嚴白虎掃了眼週遊丟給燕萬鈞的東西，一顆水靈的白蘑菇，外人認不出來，他自然認得是天才地寶，大寅山強武進補之物。
此物名為賀禮，實為亮肌肉。
「燕萬鈞，這事兒已不是你能兜住，聽話，帶東西回去見燕館主。」
嚴白虎勸了一句便閉不談。
燕萬鈞正滿腦子混亂，一把抱住白蘑菇，轉身就朝霸王武館疾馳而去。
楚未生一眾面面相覷，也跟著離開，追趕他的背影。
「走吧，沒事兒！」
週遊巢招呼身邊的武者們，這一刻，他的形象在眾人面前無比高大和神秘。
霸王武館內院……
燕萬鈞跪在大鼎前，楚未生和其他武行高層跪在他屁股後面。
他們的跪姿非常卑微，雙肩近乎貼地，腦袋死死扣在地面，久久不敢抬頭。
燕山坐在大鼎上，兩指捻著那朵白蘑菇，「嗯，天才地寶。」
他將目光投在燕萬鈞身上，「萬鈞，伱是說，你以我的名義逼迫周週遊讓出府君賜予的機會，反倒弄巧成拙逼出他身後的古老。」
「古老原本閉關突破強武，卻因為你們咄咄逼人，中斷突破去給週遊撐腰？」
他語氣平穩，沒有半點感情波動，但每說一句，跪地眾人顫抖的幅度都變大幾分。
燕萬鈞勉強能開口，嗓音乾澀，「師父，弟子實在不知……」
「哎，如果你在外得罪了人，要為師放棄突破強武去救，為師是萬萬不能的。」
燕山表明態度後，反問燕萬鈞，「現在你知道，惹出多大禍事了？」
「弟子罪該萬死，師父，古老尚未突破成真正強武，你何必顧忌他？」
燕山聽了搖頭，「萬鈞，我栽培你，只因為覺得你像我，現在看來，你和我那死鬼老弟一般愚蠢，難堪大任！」
下一句話讓燕萬鈞心徹底沉到海底，「秦商。」
秦商是燕萬鈞師弟，以往被他光芒覆蓋，一直是透明人狀態，包括武館內部和外界，都少有人知道這位霸王弟子。
「弟子在！」
秦商的長相溫和，不帶稜角，氣勢也頗為平和，總之沒有令人一眼難忘的特徵。
「秦商，你覺得古老送我這朵天才地寶為什麼？」
秦商恭敬回答，「師父，弟子愚見，他也顧忌您老威名，不想撕破臉皮，便以此物傳達他的意思，他雖然未成強武，卻有天才地寶，望師父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