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殺人持首而去
週遊可以確定,萬毒秘坊的一眾內徒們,無人知道蝮滿輪還藏著這門手段。
即便是孔雀老六闖入後大殺四方,令蝮滿輪的等人顏面掃地,他也沒用出這一招。
這招胎拳秘術,論威力可以媲美'陸志剛'的步天蛟伏掌,都是在高級武師境界打出強武的戰力。
區別在於,陸志剛是藉助九蟲之瘡面,以毒寵化入掌力,蝮滿輪卻是另闢蹊徑,以蝮蛇結胎的手法,在高級武師境界孕育強武之力。
雖然他的強武之力,只是個胎兒,卻也是貨真價實,對高級武師來說實屬降維打擊。
「週遊,本來想滅掉裴力再對付你,你卻自己來找死。」
蝮滿輪獰笑著說道,「你的父母妻妾,我要叫他們死的慘不堪言,放心,我留你兩隻眼睛一張嘴,眼睛讓你看清楚他們的慘狀,嘴巴容你賭咒求饒。」
他的噬心蛇牙拳在強武之力催動下,發生脫胎換骨的提升,一瞬間竟蓋過虎鶴雙行拳的威勢,反過來威脅週遊的兩道身影。
「是麼?」
週遊面對他惡毒的威脅,表情不變,招式依舊沉穩,鶴形叼起匕首往下滑落,虎形則是一躍飛天而起。
蝮滿輪見他虎形也能飛天,認定他身穿飛虎衫。
但此刻他已無所顧忌,「大寅山又如何,你不是在冊彪將,虎屍他不講規矩,我家師尊自有說頭,不怕他。」
空中氣浪翻騰,毒罡變成電絲雷鳴包裹著拳頭,兩顆毒牙蠢蠢欲動。
在蝮滿輪吹催發下,這一拳打出後,宅院當場崩塌成廢墟。
這一拳打破音障,長達千米的街道如多米諾牌依次推倒,嘩啦啦碎片直掉。
強武之力,竟恐怖到這種程度,一拳推平一大片區域。
「吼吼,唉唉!」
猛虎咆哮、仙鶴長鳴。
一虎一鶴撞入兩顆毒牙的範圍內,週遊一口氣將氣血提升到8倍極致。
虎形手持兩口大錘、鶴形拳握匕首刺出。
兩口大錘是古代神兵,最不怕銳利帶毒的攻擊,這口匕首先是融合大潛魅殘骸,又又融入強武九重天印三分的指甲,可謂是雙重強化。
強武之力凝聚的兩顆毒牙,固然厲害,卻也被被這兩樣兵器抵住。
巨大的震撼中,週遊氣血流淌越來越急,在體內發出鳴叫聲,混元鐵衣、千蛇萬鱗衣等各種防禦力量迭加。
一口氣的功夫,他的防禦已提升到5倍鋼鐵的層次。
噬心蛇牙拳的拳風撞在身上,皮肉凹陷,雖然壓迫到極致,但剛柔並濟的肉身仍是牢牢撐住,沒有撕裂也沒有碎開,儘管變形嚴重但還在抵抗。
如果還是中級武師層次,這一招就足以將週遊的皮膚肌肉撕裂,骨頭也不知斷多少根。
「蝮滿輪,當真小瞧了你。」
週遊儘管來之前早有準備,但還是低估了一個門派的底蘊。
蝮滿輪身為萬毒秘坊的內徒之首,果真不是等閒之輩,手段並非凡俗之比。
不可否認,他卑鄙殘忍、暴虐惡毒,堪稱人渣中的人渣,但作為一名武者,高級武師層次的毒武,他有資格匹配內徒之首的身份和地位。
「柳逢吉、嚴白虎之流,也不過如此了。」
週遊估計,眼前的蝮滿輪,比曹無當略弱,但已經是武師層次的頂尖人物了。
若能殺了此人,證明週遊在高級武師中也算是一流檔次。
「蝮滿輪,你的死期到了。」
週遊的虎鶴雙形不約而同發力,兩口大錘、一口匕首,撞入毒牙內部,水波漣漪間,巨力旋轉撕扯蝮滿輪的拳架。
蝮滿輪師承毒太岳,拳功紮實,套路沉穩,見狀變招抵消錘和匕首的突襲、順便以拳風颳卷,企圖將週遊的本體拉入其中,只需沾到毒牙一星半點就沒救了。
突然週遊猛地撤手,大錘和匕首都不要了,兩手空空抽身後退。
滿輪大為吃驚,這兩口兵器都是寶貝,他尚且眼饞不已,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下一刻,週遊返身後退拔出地上的黑雲槍。「虎鶴合一,槍出無歸,吃我這一招黑雲圍城。」
週遊深吸口氣,身軀顫動著,虎鶴兩形在他體內掙扎分化,如同被束縛般不得解脫。
在他身後,氣流翻滾,隱約升起猛虎和仙鶴相互嬉戲追逐的畫面。
周身氣血巨力如同百川匯海,點滴不存灌入黑雲槍中。
這一槍刺出時,力量無限拔高,拉近武師巔峰和強武的距離,眼看著差距越來越小。
無限接近,也就是差距無限歸零。
蝮滿輪驅動的拳架面對這一槍,壓力從無到有,再變得壓迫滿身。
「噗!」
黑雲槍刺入兩顆毒牙的籠罩範圍,槍頭綻開一朵槍花,緩緩綻放,撕裂毒罡。
嚯啦!
週遊艱難擰動槍身,只見黑雲槍緩緩旋轉,槍纓如同一大團烏雲籠罩毒牙。
黑雲圍城,槍出無歸,無限殺機蘊藏於這一槍中。
唰!
蝮滿輪突然雙手一空,胳膊臉上密密麻麻,都是針尖大的小孔。
他肝膽俱裂,這分明是一口氣被銳利槍尖刺遍全身,自己敗了,強武之力被擊潰,再無反敗為勝的機會。
「饒命!」
蝮滿輪也是個狠人,察覺無望,立刻跪地求饒,「我對你們還有用,我是毒太岳最器重的弟子,知道許多秘密。」
「你可以把我獻給世家,還有千面堂,可以得到許多好處。」
「他們要對付毒太岳,要覆滅萬毒秘坊,我願意做奸細,給他們帶路。」
「別殺我,太浪費了……」
「我還沒成強武,不想死
他拼命展示自己的價值,眼中滿是對求生的劇烈渴求。
他求來的是週遊冰冷一句話,「抱歉,我只相信屍體,死人不會撒謊。」
一槍捅入蝮滿輪的喉嚨,槍尖扭斷脖子,直接把他腦袋挑起半空,用布包兜住。
週遊有刑屍鞭在手,就算死人也可開口,何必留著心懷不軌的活人,還要甄別他的供詞是真是假,留下禍患?
他提著血淋淋的布包,大踏步走出這片廢墟,跨過一具具屍體。
冷月無聲,照的這片廢墟格外冷清寂寞。
周圍寂靜無聲,無人聲、無雞犬聲,無鳴蟲鼠歇聲,這裡鬧出的好大動靜如同獨角戲,無人關注,無人欣賞,結束後便如水上漣漪,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