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子一聽氣急敗壞:「你說誰是小屁孩?你們待不下去我說的!」
夏如花這時也認出來對方心裡一驚,忙拉了拉黃陽陽的衣角:「陽陽,他就是院長的兒子呀,剛才聽他那意思,好像要找我們麻煩,這可怎麼辦呀?」
黃陽陽鎮定地說:「別怕他能怎麼樣?
這醫院又不是他家開的他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
過了一會兒,黃陽陽看到夏如花的外婆被醫護人員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周媛媛也跟著走了出來她拉下口罩。
頭髮因為在手術室里待了太久而有些凌亂。
她看著黃陽陽和夏如花等人:「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只要安排到病房靜養就行。」
黃陽陽聽了對周媛媛說:「周醫生,真是太感謝您。
您在手術室里那麼久累壞了吧。」
說完,他又想起剛才那個混子說的話,便問道:「周醫生,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說他爸爸是院長的小子,他經常在醫院裡這樣搗亂嗎?
這也太影響醫院的秩序了。」
周媛媛聽了一愣,隨後驚訝:「怎麼突然這樣問呀?」
夏如花在一旁趕緊把剛才的情況簡單說下,周媛媛聽了,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異樣。
這院長的兒子怎麼能這樣呢,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不能讓他這樣胡來呀。
她看著黃陽陽:「我會去和院長反映一下這個情況的,不能讓他影響了醫院的正常秩序和病人的治療。」
黃陽陽聽了點頭:「那就麻煩周醫生了,希望醫院能好好管管他。」
大家便跟著護士去安排病房。
到了病房區,護士正準備安排夏如花外婆入住時,突然護士長走了過來。
她表情很是冷漠,看了一眼夏如花她們:「不好意思啊,病房都滿了,你們先在走廊里將就一下吧。」
黃陽陽一聽瞪大了眼睛,他指著旁邊一張空著的病床,說道:「護士長,那裡不是有空床嗎?
怎麼就滿了呢?」
護士長瞥了一眼那張床,立刻說道:「那張床已經有人預定了,你們就別想了。」
旁邊的小護士聽了,不禁驚訝地說:「護士長,不是剛有個病人才走嗎?
這床應該是空著的呀。」
護士長聽了,狠狠地瞪了小護士一眼:「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別多嘴!」
然後又對著黃陽陽她們不耐煩地說:「快點把病人放在走廊上吧,別磨蹭了!」
夏如花看著外婆虛弱的樣子,又聽護士長這麼說,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哭訴道:「護士長,我外婆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怎麼能在走廊里靜養呢?
這裡人來人往的,會影響她休息再想想辦法吧。」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哀求,希望護士長能改變主意。
黃陽陽看到夏如花如此委屈,又看到護士長這般刁難人的態度,心裡頓時火冒。
他上前對著護士長嚴肅地說:「護士長,你這安排不合理吧?明明有空床,為什麼不讓我們住?
我要去找醫院的負責人理論!」
護士長聽了,不但沒有絲毫愧疚:「哼,你去找呀,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得罪了院長你還能好!」
黃陽陽一聽,心中更加確定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故意為難他們,他攔住正準備離開的護士長:「你剛才說得罪院長?難道這是院長下的令?」
護士長一聽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矢口否認:「我……可沒這麼說,你別亂猜,反正就是沒病房自己看著辦吧!」
黃陽陽心裡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周媛媛走了過來。
她看到這邊的情況對著護士長嚴肅地說:「護士長,你這是怎麼回事?
趕緊去給病人安排一個合適的病房,別在這兒為難病人家屬了!」
護士長小聲地說:「周醫生這是院長吩咐的,我也沒辦法呀。」
周媛媛聽了皺眉:「你先去安排我去找院長說清楚,這醫院可不是用來搞特權!」
她又轉身對黃陽陽說:「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先讓病人在這兒稍等。」
黃陽陽看到周媛媛如此仗義執言,心裡稍微安定。
他看著護士長那走上前去,再次攔住護士長,說道:「護士長,你不能就這麼走了。明明有空床卻不讓我們住,還拿院長來壓我們,這算怎麼回事?」
護士長被黃陽陽攔住很是不爽,她不耐煩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難纏呀?我都已經說了,沒病房你還想怎麼樣?我也是按規定辦事別在這兒無理取鬧!」
黃陽陽冷笑:「按規定辦事?空床不讓住,還把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安排在走廊,這就是你們的規定?」
護士長指著黃陽陽呵斥:「我可沒刁難去找院長說去,別在這兒跟我糾纏不清!」
黃陽陽毫不示弱:「好,既然你說是上面的安排,那我就去找院長問個清楚。」
他轉身就要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病人和家屬,他們都在小聲議論著,對護士長的做法也很是不滿。
周媛媛徑直朝院長辦公室走去。
此時院長正在辦公室里寵溺地和他兒子說話呢,聽到兒子添油加醋地說了剛才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說到黃陽陽,院長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兒子,有些不滿地說:「這就是個普通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兒子在一旁委屈開口:「爸,你可得給我做主呀,他們都欺負我,那個黃陽陽還罵我呢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院長哼了一聲,說:「放心吧兒子,有爸在,不會讓你受委屈!」
護士長此時打電話給院長說了情況。
正說著,周媛媛敲門進來了。
院長看到她冷冷地說:「周媛媛,我聽說你在下面維護那個什麼黃陽陽?你可知道這醫院是誰當家?
我是院長!
在這醫院裡你一個小小的醫生,居然敢公然和我兒子作對?」
周媛媛雖然氣憤,但還是儘量冷靜直視著院長的眼:「院長,我維護黃陽陽是因為他做的事情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