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的話音剛落,團藏便開口說道:「那我繼續說了。」
看得出來,團藏全然沒有把宇智波的不滿放在眼裡。
富岳皺著眉頭看著團藏繼續發言。
「隨著木葉警務部隊本部的撤離,宇智波也搬走,倖免於難的房屋就移築在這裡……」
富岳見這個安排已經無法再反駁,也就只能夠坐了下來。
富岳面露擔憂,對於這個安排,他心中自然是不滿的。
但是更讓他擔憂的其實是族內的態度。
畢竟富岳在宇智波一族之中已經算是鴿派了。
換作其他族人聽到這樣的安排恐怕直接揭竿而起也不為過。
富岳就這樣心不在焉地聽完了整場會議。
回到宇智波駐地之後的第二天一早,富岳召開了一場通知會,地點在宇智波南賀神社裡的一間屋子裡。
畢竟現在的宇智波駐地已經被摧毀大半,的確不適合作為會議的舉辦地點。
「九尾事件那次之所以沒有調派咱們宇智波,就是因為害怕宇智波用寫輪眼操縱九尾吧?」
「豈止如此,更有甚者還有人說引發這次事件的人就是宇智波的人!」
「把咱們趕到村子的角落是為了限制咱們的行動。」
「說到底,在二代的時代木葉就已經把咱們聚在村子的一角,等於被隔離啊!」
「這次被趕得更遠,村子是在懷疑我們。」
「隊長,不能同意這樣的搬離啊!」
「應該堅決拒絕!」
「隊長!」「隊長!」「隊長!」「隊長!」
房間內,眾人盤坐在榻榻米上。
參加會議的都是警務部隊的精銳。
宣布搬遷消息的富岳盤坐在眾人面前,面對眾人此起彼伏開始呼喊的隊長才睜開眼睛。
在此之前,富岳就宣布了木葉安排宇智波一族連同木葉警務部隊本部一起搬遷到村子邊緣這個消息。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警務部隊成員們的一致反對。
面對這樣的情況,富岳緊鎖著眉頭開口
「你們的意見是對的。」
「但是,其他家族都接受搬離原址。」
「不能只有宇智波拒絕。」
相比於宇智波普通的警務部隊成員,富岳顯然擁有更高的大局觀。
「但是隊長……!」下面有一個年輕人表現得非常激動。
而富岳則展現出了宇智波一族族長和木葉警務部隊隊長的威嚴。
「條件方面我會做交涉。」
「但是搬家這件事情是非接受不可的。」
「通知其他人。」
「完畢,解散。」
眾人面對富岳這般堅決的態度,只得作罷,各懷心思地離開了神社。
富岳隨後也走出神社,看到靠在門口鳥居旁的小男孩,鼬。
「你怎麼想?鼬。」
富岳隨口問道。
沒成想鼬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去看看吧,新的演習場。」
鼬說罷興致勃勃地小跑下樓梯。
富岳便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已經被劃給宇智波的新演習場。
「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是麼。」
演習場裡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
富岳和鼬父子二人站在翠綠草地上面的岸堤上,看見了陽光下的一片大好湖光。
「爸爸,教我忍術吧,宇智波家傳的忍術。」
鼬沿著翠綠草地的坡面跑到湖邊。
「好。」富岳一口答應下來。
來到湖邊,富岳雙手飛快結印。
呼———!
火遁·豪火球之術!
富岳吐出一大團火球,照亮了大片湖面,灼熱的溫度扭曲了空氣。
哪怕只是展示,也能看出富岳精湛的火遁功底。
富岳轉過身來對鼬開始教學。
「這是宇智波最基本的忍術,火遁豪火球之術,聽好了,結印的順序依次是……」
話還沒說完,只見鼬轉過身來面對湖面自顧自結印,然後竟然吐出了一個小火球。
鼬的臉頰鼓起,吹得相當賣力。
那火球也隨之轟然變大 ,最後竟然有一瞬的形態膨脹到和富岳的豪火球類似的大小,隨後消散開來。
「學會了。」鼬開心地說了一聲。
富岳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鼬,片刻後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真是難以置信啊!不愧是我的兒子。」
雖然受限於查克拉有限導致火球只短暫存在了一瞬,但是這也足以說明鼬的天賦。
豪火球之術怎麼說也是個C級忍術,竟然被鼬一眼學會,而且直接邁過初學者的階段,達到純熟的程度。
若不是富岳對自己兒子知根知底,富岳都要懷疑是不是鼬提前學過了。
富岳在心中不由把鼬和澈聯想在一起,畢竟這兩人都是宇智波一族近年來的異才。
富岳又教導了鼬一番,鼬無不是在極短時間內就成功掌握。
這導致富岳一時間也沒什麼可以教的了。
兩人於是準備離開演習場。
途經尚未入住的宇智波一族駐地,鼬感慨道:「馬上就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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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富岳的回應卻顯得十分心不在焉。
這引起了鼬的注意,鼬抬頭看向父親。
「怎麼了?」
富岳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四周的幾個方向,正有幾棟高樓正對著宇智波駐地。
「像是被包圍了,希望是我的錯覺。」
富岳心中凜然想道。
「什麼?」鼬十分不解,他尚且沒有接觸到木葉的政治現狀,並不清楚父親左顧右盼的意圖。
實際上,這些高樓出現在哪裡不奇怪,但是出現在宇智波駐地旁邊還恰巧包圍著宇智波駐地就很奇怪了。
這也是富岳左顧右盼想要確定自己的猜測的原因。
「沒什麼。」
富岳把自己從思緒之中抽離出來,微笑著對鼬說道:「說起來,你也快了呢,鼬。」
「馬上就六歲了。」
富岳一想到這一點就不僅感慨時光飛逝。
當年富岳見到澈的第一面就是清水帶澈回村進入忍者學校上學。
而如今十餘年過去,已經輪到他的兒子要去忍者學校上學了。
不知道未來鼬的成就可不可以比肩現在的澈。
一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富岳就不面想到許多。
誰叫他的這個兒子的天資那麼出眾,讓富岳不免產生瞭望子成龍之心。
宇智波一族在不久之後舉族搬遷,來到了這一片位於村子邊上僻靜的駐地里。
連帶著宇智波的木葉警務部隊一起搬到了這裡。
這其實是一個十分荒唐的安排。
宇智波駐地偏僻也就算了,頂多是族人出門或是孩子上學時候要多走點路。
但是木葉警務部隊和宇智波駐地一起搬遷就十分離譜了。
木葉警務部隊不僅負責木葉安全的保衛 還負責處理木葉內部的緊急情況和衝突事件,順帶著還要管一管村子的村容村貌。
相當於保安兼任警察兼任城管的部門。
但是這樣的部門卻被安排在了遠離村子的地方。
木葉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小地方了。
即便是忍者,橫跨村子也需要花個十幾二十分鐘。
而這段時間平時看起來不多,但是一旦到了緊要關頭就會顯得非常麻煩了。
從木葉警務部隊出發來到村子中心這段路程就要耗費掉警務部隊成員不少的精力和時間。
可以說,這完全是對宇智波和對村子都沒有好處的事情。
可是偏偏讓木葉高層給做了,原因僅僅是要打壓宇智波。
因此這樣的搬遷自然不算什麼喬遷之喜。
宇智波的族人們大多都是不滿的。
富岳一家搬進新家的當天,也沒有舉辦什麼慶祝,硬要說的話,晚上邀請了澈來他們家中做客也算是對搬遷的紀念了。
澈帶著一些嬰兒用品還有一套忍具前來。
「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呢?」
負責接待澈的美琴看到澈手裡的東西,不免客氣地推脫著。
澈一臉認真說道:「這些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美琴阿姨你就收下吧,這些嬰兒用品是給佐助的,這套忍具是給鼬的。」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富岳族長幫我選了一套相當不錯的湖景房呢。」
富岳從新家裡走了出來,朗聲說道:「我可沒有徇私的意思,只是你對村子和家族貢獻頗躲,權當是給你的獎勵。」
「至於東西,美琴,你就收下吧,正好鼬和佐助也需要這些。」
美琴於是收下了澈帶來的小禮物。
「鼬,還不過來謝謝澈哥哥。」
美琴把東西放進了房間,招呼著在房間內鬨著弟弟佐助睡覺的鼬。
鼬很聽話,抱著佐助走了出來對澈微微鞠躬問好。
澈笑著回應了。
「族長家的一對兒子還真是讓人羨慕,真是兄弟情深啊。」
澈抬頭對富岳和美琴誇讚道。
富岳頗為得意地笑了笑,美琴則溫柔地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滿眼都是母愛的光輝。
用餐過後,鼬抱著佐助出門在宇智波的嶄新駐地里轉悠去了,美琴收拾餐具去了廚房。
留下富岳和澈進入書房對坐品茶閒談。
「有糖嗎,加在茶里應該好喝。」
澈端起茶杯品嘗了一口,對如此寡淡的味道並不是很滿意。
富岳搖頭道:「喝茶哪有加糖的說法,小心吃多了糖得病。」
「好吧好吧。」澈興致缺缺地放下茶杯。
富岳見澈嘴上得了空閒,於是問道:「對於宇智波搬遷一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裡風景還挺好的,依山傍水,算得上風水寶地了。」澈望向窗外的景色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富岳眉頭微微皺著,澈如今有些不正經的態度有些不滿。
「團藏欺人太甚!竟然假借村子重建打壓宇智波,我們難道只能逆來順受嗎?」
澈的臉上瞬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眼神犀利目光炯炯,「不然呢?現在反抗的未來你應該已經看到過了吧?」
富岳聞言痛苦地閉上眼睛,「宇智波政變,村子和木葉皆是兩敗俱傷,你擊敗三代得到火影之位,但是三忍皆是不服,木葉內亂不止,外村聯手入侵,讓本來好好的木葉遭受了滅頂之災。」
「這樣的結局我實在不忍心看到。」
「對呀,所以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咯,反正三代老頭補償給我們的演習場風景不賴。」澈一攤手一副擺爛的樣子。
「可是……難道宇智波註定要一直遭到木葉的排擠嗎?木葉偌大的地方,未來可有宇智波的容身之地?」
富岳端起桌上清茶一飲而盡,心事重重的他恐怕臉茶的滋味都沒有品鑑出來。
「那倒不至於。」澈見狀撫慰道。
「怎麼……你有辦法?」富岳將所有的希望注入看向澈的眼神之中。
也只有涉及一族存亡這樣的大事才足以讓富岳這樣的男人如此失態。
「辦法其實很簡單,但是也很難。」
澈沉吟者說道。
「就像富岳隊長之前帶木葉警務部隊幫助重建村子的那種事情,以後要多多帶族人去做。」
「為了名聲?」富岳瞬間抓住重點。
「沒錯,現在宇智波的名聲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精英忍者家族,另一個則是狼子野心、目中無人的自大狂集團。」
「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實前者,抹除後者再村民中的印象。」
「宇智波獨有我與隊長你兩人的強大還不夠,至少要等止水和鼬這樣的異才成長起來,才能夠對抗木葉一村的力量。」
「同時,光有強大也不夠,還要有民心。」
「不是成為火影就會被大家認可,而是被大家認可才能成為火影。」
「同理,宇智波若是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村民們的認可自然必不可少。」
富岳默默聽著,雙眼不自覺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大斗乃辨!
這一次,富岳看到了不一樣的未來。
未來的宇智波一族人才輩出,他的兩個兒子鼬和佐助都開啟了萬花筒,再加上止水和澈還有富岳本人,五雙萬花筒直接橫掃木葉乃至整個忍界。
而村子裡對宇智波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村民們都認為宇智波才是木葉正統。
這些未來場景對於富岳來說既像是水中花鏡中月,又像是觸手可及的一幕幕回憶。
「怎麼樣?是不是未來和我說的一樣?」
「沒錯……」富岳捂著酸痛的眼睛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澈。
澈微微一笑,露出自己的六眼萬花筒說道:「我的這雙眼睛,同樣能看穿未來。」